化成平原上交错的蹊径．
随时随处都演化出新的生机，
从绝望的爱里换来新的营养，
许多的名姓里边，并没有
这中间你画了吊桥，
你的贫穷在闪烁发光
一望无边地在我们窗外展开，
化身为一望无边的远景，
行走的人们，他们也是
还有些年纪青青的男女，
十八 我们有时度过一个亲密的夜
也有了一条条宛转的小路，
转过头来又有乌云遮盖。
我们的生命象那窗外的原野，
但是初春一棵枯寂的
十七 原野的小路
藏着忘却的过去，隐约的将来。
万物都在享用你的那句名言，
燃着了，浓郁的扁柏
你为几个青年感到“一觉”；
战场上有健儿的死伤，
正当的死生。如今你死了，
但是不曾有一分一秒的停息，
都化成了我们的生命．
明天走后，我们也不再回来。
你八十年的岁月是那样平静，
我们站立在高高的山巅
你为过许多平凡的女子流泪，
我永久怀着感谢的深情
也有无穷的神的力量。
也没有区分：多少青年人
从沉重的病中换来新的健康，
可是它的维护人却一生
和阴暗的房里低着头
是某某城上的一片浓雾；
还有死去的朋友，他们都
给我们踏出来这些道路；
闭上眼吧！让那些亲密的夜
在一间生疏的房里，它白昼时
哪阵风，哪片云，没有呼应；
把些不幸者迎接过来？
你不知经验过多少幻灭，
水也会冲来一些泥沙
天边有明星的陨落，
剥马铃薯的人：他们都
向着高处呼吁的火焰；
参加人类的将来的工作——
暗自保持住自己的光彩；
但曾经在路上走过的
十四 画家梵高
你知道飞蛾为什么投向火焰，
像是永不消港的冰块。
十三 歌 德
不要荒芜了这几条小路。
更不必说它的过去未来。原野——
你却不断地唱着哀欧
来的道路，便算是对它的认识，
望着你，为了我们的时代：
燃着了，还有在烈日下
赖你宁静的启示才得到从
是多少无名行人的步履
踏出来这些活泼的道路。
但是那“一觉”却永不消沉。
是某某山坡的一棵松树，
曾经引出你希望的微笑。
化成蹊径上行人的生命。
只照出来可怜的形像。
十六 我们站立在高高的山巅
你有几回望出一线光明，
就是一丝一缕在人间
它随时都管领太空，，
你把一束向日的黄花，
什么是我们的实在？
掠来些他乡的叹息：
你在荒村里忍受饥肠，
从些不知名的远处，
化成面前的广漠的平原，
不管风风雨雨，或是日朗天晴。
什么两样，但是你却永久
歪扭的事能够重新调整。
随时都感到一无所有。
到夜半你和一般的星星
哪条路，哪道水，没有关连，
在许多年前的一个黄昏
你的姓名，常常排列在
和生疏的地方织在我们心里：
驮来了远方的货物，
画了轻倩的船：你可要
你说，你最爱看这原野里
你的热情到处燃起火，
我们在脉脉的原野上认出来
我们纪念着他们的步履
十二 杜 甫
我们走过的城市、山川，
你走完了你艰险的行程，
蛇为什么脱去旧皮才能生长；
在我们心灵的原野里
我们深深感到，你已不能
是什么模样，我们都无从认识，
我们只依稀地记得在黄昏时
我们只在黎明和黄昏
十一 鲁 迅
它被些愚蠢的人们毁坏，
被摒弃在这个世界以外——
十 蔡元培
好像宇宙在那儿寂寞地运行，
寂寞的儿童、白发的夫妇，
认识了你是长庚，是启明，
艰苦中只有路旁的小草
我们的生长，我们的忧愁
风从千万里外也会
它道破一切生的意义：“死和变。”
万匹马随着浮云消没⋯⋯
象一件圣者的烂衣裳，
我们走过无数的山水，
行人多半已不知去处：
你一生是他们的祭享。
如果这个世界能够复活，
我们随着风吹，随着水流，
在一代雄主的面前你也敬畏；
看这一队队的骡马
从远方什么也带不来
随时占有，随时又放弃，
小树，一座监狱的小院
化成平原上交错的蹊径，
你生长在平凡的市民的家庭，
十五 看这一队队的驮马
一条条充满生命的小路，
我们常常度过一个亲密的夜
仿佛鸟飞行在空中，
一切冠盖在它的光前
你常常想到死填沟壑，
为了人间壮美的沦亡：
一棵树，一闪湖光；它一望无际
从面前什么也带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