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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的梦 作者:西德尼·谢尔顿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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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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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是的。艾什蕾不能承受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来保护她。”

艾什蕾感到一线希望。

“那就是你出生的地方?”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奥托·露易森说:“我非常遗憾。不过,我想您给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佩特森医生。这样一来,凯勒医生将可以对症下药了。”

“谢谢您。这是维多利亚·安妮斯顿小姐和她的女儿卡特丽娜。”

“你想谈谈伦敦吗,托妮?”

佩特森医生、维多利亚和卡特丽娜转过头来,吓了一跳。

“就听你的,托妮。”

“你从哪儿学会画画的?”黑色。

“告诉我有关罗马的情况,艾丽特。”

“那么你为什么不画呢?”

艾丽特说:“凯勒医生很有同情心。他似乎真的喜欢我们。”

“他们怎么了?”

病人:艾什蕾·佩特森。使用镇静催眠药的疗程。另我:艾丽特·皮特斯。

“呃,不。”艾丽特迟疑地说。

有很长时间的停顿。“是的。她死于一次车祸。”

“一直以来,这事太令人痛苦了,我以前都不曾谈起过它。”

那个男人在阴影里。他在把她往下按,而且他在抚摸她的身体。“那样不是感觉很好吗?”

一个声音在说:“你会喜欢这个的……”

“你错了。我尊重你和艾丽特,就跟我尊重艾什蕾一样。你们对我都同样重要。”

“当时艾什蕾多大?”

“你画得真好。”黄色。

日历一页页地被翻过,一年来了又要逝去。凯勒医生变得越来越泄气。

这是在伦敦。她在床上。他坐在她身边,说:“我会让你非常快活的,宝贝。”并开始呵她痒痒,她在咯咯大笑。接着……他将她的睡衣脱掉,他开始玩弄她。“我的双手不是让你感觉很好吗?”艾什蕾开始尖叫:“住手。别那样弄。”可是他不肯住手。他把她往下按,继续弄呀弄……

每当到了不得不回到大厦里面去的时间,她总是觉得遗憾。

我要去纽约办点事,而我非常想顺便去看看你。我会给露易森医生打电话,如果他不反对,你可以在二十五日左右见到我。

“发生什么了,艾丽特?”

凯勒医生说得对。事情开始有进展。

吉尔伯特·凯勒所能做的,就是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她并告诉她他爱她而且一切都将会好起来。可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是她的医生。

奥托·露易森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跟您单独说几分钟话?”

八月十五日,上午九点

“噢,不。我只是觉得我不够好。”托妮,把他从我这里赶走!

“那以后发生了什么?”

“有关艾什蕾的问题,有件事令我们困惑不解。这类病几乎总是起因于病人幼年时的一段性骚扰经历。在艾什蕾的病历中,我们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记录,因此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这个精神创伤是如何产生及为何产生。”

凯勒医生特意指出:“她是今年离开我们的第三位多重人格错乱症患者。”

“那么你想当一名画家吗?”

“我要你见一个人,艾什蕾。这位是丽莎·盖瑞特。”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个子矮小,瘦得不成样子。“丽莎今天要回家了。”

这花了半个小时。

“麻烦?不。我在伦敦非常高兴。”

“我可能会吧。”她听上去很是激动。

“你在那段时间里有过任何精神创伤吗?你还能记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吗?”

“是的。想想看,要杀死并阉割五名男子,她心中得怀有多少仇恨?”

凯勒医生微微一笑。“那么我将很高兴去安排。你将在那里弹钢琴。”

“注意了。开始。”

“是的。”你以为我想当什么,一名消防队员?

“艾什蕾害怕晚上睡觉,因为她知道,爸爸会到她房间里来。他常常迫使她抚摸他,然后再玩弄她。他对她说:‘别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否则我会不再爱你’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妈妈和爸爸总是在大吵大闹,而艾什蕾认为这是她的过错。她明白自己做了错事,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恨她。”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并且治疗也有进展。这里一切都好。我在努力工作并且喜爱工作。随信附上一张照片,是我们两岁的杰弗里。照他现在这个长势,几分钟之后,他就要结婚了。没有真正的消息好转达。我只是要你知道,我在想着你。

父亲

三个星期之后,佩特森医生到了,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位四十出头迷人的黑头发女人和她的三岁女儿卡特丽娜。

来自戴维的一封信到了。在信封里有一张小男孩的照片。信中写道:

露易森医生说:“另一个——艾丽特怎么样?”

“多谢。”

托妮恨那些治疗时段,因为它们也给她带来了太多不好的回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保护艾什蕾和艾丽特。可是,有谁感激她了吗?没有。她被锁起来带走了,就好像她是个罪犯。可是我会离开这里的,托妮向自己保证。我会离开这里的。

他微笑了。“好吧。”他抱起她,将她抛入空中,当她落下来时又接住她。

“我看了你的最新报告。”露易森医生对吉尔伯特·凯勒说,“你认为真的有一个空白,还是她们在玩把戏?”

接下来,那个女孩被抛到床上……

“注意了。开始。”他又将她往上抛再接住,她高兴得尖叫着:“再来一次!”

卡特丽娜跑到他跟前:“我还想要上天。”

那女人满脸笑容。“真是太好了!而这全归功于凯勒医生。”

桑德拉和我一起向你送去我们诚挚的问候!

“我希望知道怎么画画。”黑色。

“危险?”

“当我八岁时……”托妮欲言又止。

“是的。艾什蕾太害怕了,不能面对它。”

艾什蕾正在哭泣,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

奥托·露易森仔细地看着佩特森。

佩特森医生背对着大厦,因此,他没有看到艾什蕾和凯勒医生出来。

“不,我没有。”你就不能去烦别人吗?

“那么听我说。我们跟医生合作。我们让他相信,我们在真的试着帮助他。我们耍耍他。我们不着急。而且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让我们离开这里。”

佩特森医生点点头:“当然。”

回答的是托妮。“她不能面对它。她害怕他将对那个小女孩做他曾对她做过的事情。”

病人:艾什蕾·佩特森。催眠治疗疗程,另我:托妮·普利斯考特。

艾什蕾端详着照片。他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她想。我希望他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当凯勒医生回到露易森医生的办公室时,佩特森医生、维多利亚·安妮斯顿和卡特丽娜已经离开。

“我已经安排好让她每天下午在花园里画画。当然,她会被监视着。,我认为这将是很好的治疗。”

“说下去,托妮。”

凯勒医生正在跟露易森医生一起详尽查阅他的治疗记录。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凯勒医生问。

奥托·露易森目送他离去。他等不及要告诉凯勒医生他听到的这一切。

现在,看着他在花园里跟那个小女孩玩耍,艾什蕾张大嘴巴,开始大声尖叫不止。

“我的……我的母亲。”

“是的。我在那里有一段美好的时光。伦敦是那么文明。在那里可以做许多事情。”

“谢谢,安妮斯顿小姐。”

六月十五日,下午一点半。

“你学过绘画吗?”

艾什蕾僵立在门口。她看着她父亲跟那个小女孩玩耍着,时间似乎裂成碎片。那以后的一切都以慢动作发生。

凯勒医生赶快说:“我非常抱歉。这是个糟糕的日子。你们另找个时间再来,好吗?”他将艾什蕾带到里面去了。

“是的。”

“我们还没有谈过你母亲。你想告诉我有关她的事情吗?”

“如果我能够安排让你使用娱乐厅里的钢琴,以便你弹唱,你会有兴趣吗?”

他们被领进了露易森医生的办公室。他们进来时,他站起身来。“佩特森医生,我很高兴见到您。”

“你的画应该放在画廊里。”黑色。

佩特森目送她们两个离开。他转向奥托·露易森。“有什么问题吗?”

“谁告诉你的?”

第二天,艾丽特开始画画。她喜欢带着她的画架和画笔来到花园里。当她画画时,她能够忘掉其他的一切。有几位病人会聚集在她周围观看。他们用多色彩的声音说话。

佩特森医生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当他开口的时候,语气相当沉重:“我可以帮助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责怪自己。”

“我知道你他妈的在企图干什么,医生乖乖。你在企图让艾什蕾认为你是她的朋友。”

凯勒医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他对她做什么了?”

维多利亚·安妮斯顿微微一笑。“好的。”她朝奥托看了一眼。“很高兴见到您,医生。”

“好了,这就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的事情,”凯勒医生对奥托·露易森说,“我们终于有了突破。我知道了托妮和艾丽特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以及为什么。从现在起,我们将看得到一个巨大的变化。”

早晨,当艾什蕾醒来时,她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

突然,阴影消失,艾什蕾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是她父亲。

“她六岁。”

“为什么不?就因为你母亲跟你说过的话?”

“再高点!”卡特丽娜尖叫着。

艾丽特被一次次的治疗时段弄得很难过。它们让她回忆起她是多么地想念罗马,以及她跟理查德在一起是多么快乐。我们在一起可以拥有这么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太晚了。

“这事是在艾什蕾六岁那年发生的。我不得不去英国。我妻子却不能去。我把艾什蕾带在身边,我妻子有一个名叫约翰的表哥在那里。当时我不知道,可是约翰有……感情上的毛病。有一天,我得去做报告,约翰就主动提出看管她。那天晚上,当我回来时,他已经走了。艾什蕾处于一种完完全全的歇斯底里状态。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她平静下来。自那以后,她不愿让任何人靠近她,她变得羞层和内向。一个星期之后,约翰因为一系列的儿童性骚扰案而被逮捕。”佩特森医生的脸上充满了痛苦,“我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自那以后,我从来不让艾什蕾跟任何人单独在一块儿。”

“艾什蕾,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是什么让你不安?”

佩特森医生说:“艾什蕾表现如何?”

它开始于来自佩特森医生的另一封信。

每天下午,凯勒医生安排让托妮私自使用娱乐室一个小时。刚开始时,门都关着,可是,当其他病人听到从里面传出的钢琴声和唱歌声时,他们就把门打开来听。不久,托妮在为几十名病人演奏了。

非常爱你的

“这是真的?”

“没什么好说的。”

“好极了。她现在正跟凯勒医生在一起谈话,不过,他们很快就结束了。”

“你小喜欢画画吗?”

“我把她们带来见见艾什蕾。”

“因为我画不好。”别纠缠我了。

“那时你有什么麻烦吗?”

艾什蕾的脸变了,坐在椅子里的是艾丽特。她说:“我们移居到罗马,他在那里的一家医院做研究。”

凯勒医生问:“那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吗,托妮?”

可是艾丽特拒绝了。在一个跟她交谈的时段里,凯勒医生说:“你没有用我给你的颜料,艾丽特。让它们浪费掉真是太可惜了。你是这么有天赋。”

“什么时候你能为我画一张肖像吗?”橙色。

闪现出一个小女孩被抛入空中的情景……

每一个治疗时段都给艾什蕾带来了回忆。当她晚上睡觉时,她梦见自己在环球电脑图像公司。谢尼·米勒在那儿,并且他在称赞她干好的一些活儿。“要是没有你,我们真是没法撑下去,艾什蕾,我们准备将你永远留在这里。”接着,场景转到一间牢房,而谢尼·米勒在说:“呃,我真不愿意现在就这么做,可是处在这种情境之中,公司要解聘你。很自然地,我们不能跟诸如此类的事情有任何牵连。你理解,是不是?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个人恩怨。”

佩特森医生打量着他,困惑不解。“为什么?”

佩特森医生转向维多利亚和卡特丽娜。“瞧,那儿好像有一个美丽的花园。你们干吗不在那里等我?我会跟艾什蕾一起与你们碰头的。”

“是的。托妮,我那次告诉你说,你有一副美妙的歌喉,我说的是真的。你会演奏乐器吗?”

吉尔伯特·凯勒看着艾什蕾,说:“丽莎患的是多重人格错乱症,她有三十个另我。”

“没有一件你所记得的坏事情发生过吗?”

他凑近她,说:“艾什蕾,你没有什么事情可感到害怕的。你在这里是安全的。谁也不会伤害你。只要听我的声音,并且放松……放松……放松……”

佩特森医生站起身来说:“谢谢您。我这就去。”

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她的朋友,托妮,也是你的。”

“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那里到处都是博物馆。我以前全都参观过。”对博物馆你会知道什么呢?

“喜欢。”

“她死于一次车祸,是不是?”

“钢琴。”

“再高点!”

亲爱的艾什蕾:

“她的脉搏快得很不正常,”凯勒医生说,“她正处于一种神游状态。”

“没有。我那时非常快乐。”托妮!

戴维

“几分钟之后,他们会送她出来的,”佩特森说。他环顾这个空旷的庭园。“这地方真可爱,是不是?”

六月五日

“当然没有。”你准备怎样来处理这个呢,傻瓜?

“不,你不是。你认为她了不起,而我什么也不是。”

亲爱的艾什蕾:

“我会坦率地跟您说的,佩特森医生。我们并没有取得我所希望的进展。艾什蕾说她想接受帮助,可是她并不跟我们合作。事实上,她在抵制治疗。”

“好。那么,我们就让医生乖乖自以为他正干得很好呢。”

“你好,安妮斯顿,卡特丽娜。”

“父亲和那个小女孩……”

“对,亲爱的。可是他们都走了。”

“我理解。”奥托看了看他的手表,“艾什蕾还要一段时间才结束。您干吗不到花园里去陪着安妮斯顿小姐呢?艾什蕾来了以后,我会让她出去的。”

这一年剩下的时间里情况并没有好转。

凯勒医生在其他几名病人身上正在取得成功,可是艾什蕾,他最关心的一个,却没有一点进展。凯勒医生有一种感觉,即托妮喜欢跟他玩把戏。她打定主意不让他取得成功,直到有一天,这情况却出人意料地有了一个突破。

“再高点,爸爸!”

“而那就是你出生的时间?”

她去吃午饭,当她回来时,照片在她房间的地板上,撕成了碎片。

“你真他妈的笨,”托妮嘲笑说,“你不明白在发生什么吗?有一次我告诉过你。他在假装喜欢我们,以便我们会照他的要求去做。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他想把我们都带到一块儿,然后让艾什蕾相信,她不需要我们。那么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你跟我死掉。那是你想要的吗?我不想。”

“她们在玩把戏,奥托。她们似乎知道我在试图做什么,而她们不愿让我干成。我觉得,艾什蕾是真心想帮助的,可是她们不让她这么做。通常处于催眠状态之下,你是可以弄清她们的底细的,可是托妮非常强悍。她拥有完全的控制权,而且她很危险。”

“她睡着的时候,爸爸进了她的房间,他光着身子。他爬进她的床,而这次他强行进入了她。她试图阻止他,可是她做不到。她求他以后别再干了,可是他每天晚上都来纠缠她。他总是说:‘这是男人向女人显示他爱她的方式,而你是我的女人,我爱你。你永远不许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她永远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情况倒并不少见。在某个阶段,患多重人格错乱症的病人害怕见他们的另我。它会令他们害怕。一想到别人可以生活在他们的思想和肉体里,并随意接管自己……呃,你可以想象那会多么令人震惊。”

他们把她送到一间急救室。

“父亲每天晚上到她那里,跟她一起上床。”现在,那些话滔滔不绝地说出来了,“她不能阻止他。当他们回家时,艾什蕾告诉母亲发生的事,可母亲骂她是一条说谎的小母狗。

维多利亚·安妮斯顿和卡特丽娜正在等着佩特森。“你见过艾什蕾了吗?”维多利亚问。

一个男人的形象上床躺到她身边。那个小女孩在尖叫:“住手。不。求你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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