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因为在医疗方面的贡献而荣获拉斯克奖,并在白宫被颁予此奖。”
“艾丽特?”
“我曾希望,我们消除所有那些仇恨。”
“那才是仇恨,医生乖乖!那是真正的仇恨!”
“你现在不再愤怒了?”
艾什蕾站起来,抚摸自己的手腕。“那东西不是很舒服。”她说。他们走出房间,进入走廊。“托妮非常愤怒。”
“多谢,劳伊斯。”
凯勒医生握住她的手。“我无法形容我有多么高兴。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再做一些试验。嗯,如果它们的结果跟我预料的一样,那么,我们将把你送回家。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为你安排一些门诊治疗。”
接下来的几个月平静无事。每到下午,凯勒医生常常听到托妮弹着钢琴演唱,他也常常看艾丽特在花园里画画。还有一桩凶杀要谈到,可是他想让艾什蕾在他开始谈论它之前放松些。
他看到艾什蕾的脸容光焕发。
她被他说话的声音吵醒:“现在没事了。你安全了。”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嘴唇,接着,他便将她的大腿分开,进入了她。
“你当然能。”
她兴奋不已。“我自由了。噢,谢谢你,吉尔伯特!我感觉……我感觉好像一块可怕的黑幕布被掀掉了。”
“那就没有什么了……”
“这次婚姻不会持久。”
艾什蕾停下脚步,她有脸扭曲成一副怒容。“我要杀了那个狗娘养的,”托妮尖叫道,“我要杀了他!”
“托妮,忘掉这个吧。”
“因为他将要死去!”
而发泄的急迫使他抽动得越来越快。接着,那股蛮横的复仇力占了上风。她从她床边的梳妆台抽屉里抓起那把刀,开始砍入他的身体。
“艾什蕾?”
“不,你想。我们俩都想要它。”他迅速把她的衣服脱光,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后压在她身上。她在呻吟:“别,请别,父亲!”
艾什蕾睁开眼睛,她脸上出现天使般的微笑。“它发生了,是不是?”
“是的。因为在托妮身上还残留着那种仇恨。我们既然知道了它的存在,我们就可能治疗它。我想做一个试验。如果它奏效了,我们将万事大吉。如果它不奏效,”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平静地补充说,”那么我认为,艾什蕾可能不得不被终身禁锢在这里。”
艾什蕾转向凯勒医生,嘲讽地说:“这其实都是我,是不是?我是在跟我自己说话。”
当凯勒医生走进软壁室时,艾什蕾说:“早上好,吉尔伯特。我很抱歉这一切发生了。”
“是的,我赞同?我准备好面对未来。”
吉尔伯特·凯勒听着她的详述,惊骇不已,对她那冷酷的恶毒感到震撼。他取消了当天的其他预约。他需要一个人呆着。
“我来了。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艾什蕾真是个傻瓜,竟邀请山姆呆在公寓里。我完全可以告诉她他会干什么。”
“它真可爱。”
“刚开始,他似乎像一个真正的绅士。他每天带我出去,我们的确玩得很开心。我以为他与众不同,可是他跟别的人一样,他所想的是性。”
每个月总有三篇或四篇有关斯蒂文·佩特森医生的文章。有一篇写道:“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将于星期五在长岛举办一个精心准备的结婚典礼迎娶维多利亚·安妮斯顿。佩特森医生的同行们将飞去参加……”
这是新突破的第一个迹象。
艾什蕾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见,托妮。再见,艾丽特。”
她来到这家医院已经有五年了。她快要痊愈了,凯勒医生心想。
没有回答。
“我很平静,”托妮大声叫道,“让我走!”
她母亲转向她,尖叫道:“住口。我告诉过你,我讨厌那首歌。你让我恶心,你这个卑劣的小……”
而她站在原地看着,直到车子最后爆炸。
“好吧,医生乖乖。听你的。”
艾什蕾坐在那里,她的脸死白。
凯勒医生似成竹在胸。“并非如此,奥托。我们已经到达了这么一个阶段,即那三个人格已经互相了解了对方。那是一个重大突破。下一步是让她们融合。我必须找到一个方法做到那一点。”
“这是我的荣幸,亲爱的。”托妮说。”这也是我的荣耀。”艾丽特说。
“露易森医生刚刚知道了这件事。”
“你说得对,纵火!纵火更好些。他用不着非得等到下了地狱才被烧死。我可以干这事,而他们将永远抓不到我,如果……”
艾丽特说:“如果我成了艾什蕾,我还能继续画画吗?”
奥托·露易森惊讶地看着他。“幸运的?”
“你父亲正变得越来越老,托妮。当他死去的时候,你觉得你会有什么感觉?”
“托妮?”
他点点头。“是的。”
他打量了她一会儿,心情沮丧:“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托妮接管了过去。“早上好,医生乖乖。我们现在好了。你干吗不让我们走?”
在一个星期一的上午,他让人带来了艾什蕾,他看着她走进办公室。她脸色苍白,好像她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的。”
“已经有够多的杀戮了,你不要想着用刀捅任何人了。”
天正下着雨,倾盆大雨持续地击打在加速行驶的轿车顶篷。她看着她母亲坐在方向盘前,眯着眼看前面的路,她微微一笑,心情愉快、她开始唱:
第二天,凯勒医生为托妮做了一次治疗。
沃尔特·曼宁说:“这个决定必须得到全体人员一致通过。我女儿是位职业画家,而不是学艺不精的半吊子,她把画这幅画当做一种善举。我们不能拒绝她……这件事必须取得一致意见。要么送我女儿的画,要么我们什么都不送给他。”
“艾什蕾……”艾什蕾的脸开始改变。“现在醒来吧,,”
“我还能够唱歌和弹钢琴吗?””是的。”他说。
“当年我们费了多大的劲试图查明那个引起她的病况的精神创伤,而我们却又查不出来,你还记得吗?”
自那一刻以后,艾什蕾的治疗进展迅速。艾什蕾和她的两个另我每天都互相交谈。
“他给了我一枚漂亮的戒指,而我猜,他以为他拥有了我。我跟他一起去了他的家。”
“你不知道吗?我曾以为,你理应是位了不起的医生。他要娶一个带着三岁女儿的女人。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那个小女孩身上,著名医生先生?我来告诉你吧。跟发生在我们身上同样的事情。好了,我将要阻止它!”
艾什蕾看着他,微笑了。“我准备好了。”
凯勒医生微笑了。我们回到了正轨。
圣诞节那天,凯勒医生给托妮看了一份新的剪报。有一张他父亲和维多利亚和卡特丽娜的合影。配文写道:佩特森一家在汉普顿斯欢度圣诞节。
“你干吗对我做这个,凯勒医生?”艾丽特问,“让我离开这里。”
“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已经从圣约翰医院辞职,将担任曼哈顿循道宗医院的心脏病科主任……”
她考虑了一下。“我不是愤怒,我是受伤害了。我想你那次说得对。我确实感到那个小女孩在取代我的位置。”她抬头看着凯勒医生,说:“我当时真糊涂了。可是,我父亲有权利继续他的生活,而艾什蕾也有权利继续她的生活。”
“早上好,吉尔伯特。”
“紧张。这是最后一个,是不是?”
“托妮,我想让你和艾丽特跟艾什蕾谈谈。”
“我会的,”凯勒医生向她保证,“跟我说说托妮。她告诉你什么了?”
“以前,我得保护你,”托妮辩解说,“我想,每次我杀那些男人中的一个,其实是在因为父亲曾对你所干过的事情而杀父亲。”
“托妮看到那篇文章,对我们来说是幸运的。”
“好,托妮?”
“我觉得她能够。”
“我很高兴它发生了,艾什蕾。我们将把我们所有的情感都公开化。”他向看守点头,示意他摘掉脚镣和手铐。
露易森医生说:“我听到了好消息,吉尔伯特。”
这是栋漂亮的两层红砖小楼房,里面尽是些古董。
“我……接下来我记得的事情,就是被小巷子里什么人的尖叫声吵醒。然后,治安官进来告诉我,有人发现治安副官布莱克被人杀死了。”她停住了,她的脸色惨白。
“让我们谈谈让·克劳德·派伦特。””我早该知道他太好了,好得有点不真实。”
“……接着,”凯勒医生告诉艾什蕾,“托妮将他的尸体裹在床单里,并把他拖进电梯,穿过车库,到了的面的小巷里。”
“我认为,让艾什蕾的父亲现来见她是个坏主意,可是,我想雇请一个全国剪报服务中民,我要他们给我寄来报上登载的有关佩特森医生的每一篇文章。”
凯勒医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要你们互相了解对方。你们经受了同样的、可怕的精神创伤的折磨。它们将你们各自隔离。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隔离的理由了。你们将变成一个完整的、健康的人,这是一次漫长的旅行,不过你们已经开始了它。我向你们保证,最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了。”
凯勒医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艾什蕾,我要你对托妮说‘你好’。”
“仇恨?你想要听听有关仇恨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托妮?”
“是什么让你觉得她能够应付我们?”
五天之后,艾什蕾接管了自己。
那天下午,凯勒医生去见奥托·露易森。
“你感觉怎么样?”
之后,她悠闲自在地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回到宾馆去了。
“是的。我害怕单独一个人。他说他会跟我一起过夜,到第二天早上,他会为我安排二十四小时监护。我主动提出睡沙发,让他睡在卧室里,可是他说他愿意睡在沙发上。我记得,他检查了窗户,确信它们都锁好了,然后,他给门上了两道插销。他的枪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我说了声晚安,就走进了卧室,并关上了门。”
“我想,这意味着不得不从头开始实施治疗。”
“托妮?托妮,你能听到我吗?”凯勒医生看着艾什蕾的表情发生变化。
托妮开始抽泣。“他怎么能对我们干出那种事来?”
戴维记得清清楚楚。它曾是他们的申辩中一个主要的弱点。“是的。”
“保重你自己,艾什蕾。”
“我准备好了,让我们大家成为一个。我……我感谢她们在我需要她们的时候帮助了我。”
“你感到那个小女孩已经取代了你的位置吗,托妮?”
“目前,我甚至都不能跟艾什蕾接触。”
在房地产专栏里提到过一次。“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和他的新娘迁进了曼哈顿的家,不过,他们计划在汉普顿斯购买第二个家园,并将在那里跟他们的女儿卡特丽娜一起度过夏天。”
“好吧。现在,我要让你入睡。只是放松。闭上你的眼睛然后放松……”这费了十分钟时间。凯勒医生说:“托妮……”
“在楼上卧室里有一样特别的东西我想给你看。”于是,他带她上楼,而她无力阻止他。他们到了卧室,他便把她搂在怀里,耳语道:“衣服脱了。”
凯勒医生说:“艾什蕾,你以前需要托妮和艾丽特,因为你不能承受痛楚。现在,你对你父亲怎么看?”
“我请他来的。有人在我的卫生间镜子上写了‘你将死’。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觉得有人在企图杀我。我报了警,于是治安副官布莱克来了。他非常同情我。”
“她将他的尸体裹在床单里,并把他拖向电梯,然后穿过车库,拖到后面的小巷里。”
“呃,我刚刚得知答案。我的朋友露易森医生,也就是康涅狄格州精神病治疗医院的院长,刚打来了电话。谜团中失踪的那一片就是斯蒂文·佩特森医生。他就是在艾什蕾还是个小孩时对她性骚扰的人。”
“艾丽特?”
“你在说谎!我说的是我准备杀了他!”
“你好。”
戴维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奥托·露易森眨巴着眼睛:“什么意图?”
接着,那恶毒的念头爆发了,震撼了她。她从桌子上抓起那把锋利的开信刀片,刺入他的胸膛,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吉尔伯特·凯勒说:“不。艾什蕾,你必须记住,托妮产生于你的痛楚,是为了保护你。艾丽特也一样,结束这种状况的时候到了。我想让你会会她们。这是你治好病的下一个步骤。”
“如果托妮说可以的话。”
“好。”戴维伸手去拿电话,困惑不解。萨莱姆医生干吗打来电话?这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年没聊过了。“劳伊斯吗?”
“至少一年,可能更长。但是,这是艾什蕾仅有的一次机会了。”
“那么,那些事就是当……当她接管我的时候发生的?”
猴子追着……”
又过了一年。艾什蕾每周有三个治疗时段。艾丽特几乎每天都画画,可是托妮拒绝唱歌或弹钢琴。
“是的。让我们谈谈治安副官山姆·布莱克。他当时在你公寓里干什么?”
“明天上午。”
那天下午,当艾什蕾经过娱乐室时,她看到有人落在那儿的一份《西港新闻》报。在报纸的头版是一张她父亲与维多利亚·安妮斯顿和卡特丽娜的合影。新闻故事的开头写道:“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将与社交名人维多利亚·安妮斯顿结婚。后者有一个上次婚姻生养的三岁女儿。佩特森医生将加入曼哈顿圣约翰医院,他和他的未婚妻已经在长岛买了一栋房子……”
“他们应该吊死这个杂种!”托妮大叫道。
“二号线是萨莱姆医生打给您的电话,辛格先生。”
沉默。
沉默。
她把车停在人行道路边,马达发动着。她看到沃尔特·曼宁在过街,朝停放着他车的停车场走去。她将车上了挡,用脚猛踩加速器。在最后一刻,他听到了汽车冲向他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她看到车子撞上他接着将他撞断的身体掀到一边时他脸上的表情。她没有停下来。没有一个证人。上帝在她的一边。
“你好,艾什蕾……”
我会想念她的,凯勒医生心想。我会非常想念她的。
有很长时间的沉默。接着,一声羞怯的“你好,托妮……”
凯勒医生坐在她的身边的地板上,说:“托妮,当你看到你父亲的那张照片时,你说你准备伤害他,而且……”
“你杀了他之后,又发生什么了?”
凯勒医生点点头。“艾什蕾正在取得出色的进步。我认为,再过几个月她就可以出院,作为一个门诊病人继续她的治疗。”
“我……我感谢这一切。我对你们俩都很感激。”
“桑树丛的各个角落,
“呃,那么,好吧。”
萨莱姆医生接着讲下去时,戴维坐在那里听着,可是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别处。他在回忆佩特森医生的话。“你是唯一我信任的人,戴维。我女儿对我来说意味着这世界上的一切。你将挽救她的生命……我要你替艾什蕾辩护,而且我不愿意让任何别的人牵扯进这个案子里……”
“你在跟你自己的另外两个部分交谈,”他温和地纠正她,“到了你们大家重新统一并成为一体的时候了。”
没有回答。
“我不要你这么想事情。”
“我听得到你,医生乖乖。”
“我不想……”
艾什蕾正处于一种深深的被催眠状态。凯勒医生从托妮开始。
“早上好,戴维。我有个有意思的消息告诉你。它是关于艾什蕾·佩特森的。”
“我……我不想他死。我知道我说过许多蠢话,不过,我说它们是因为我当时对他很愤怒。”
“我也试图保护过你。”艾丽特说。
“那样一来,他可以强xx那里所有的小女孩!”托妮尖叫道。
“早上好,艾什蕾。”
第二天上午,当凯勒医生走进软壁室时,艾丽特已经接管了。
“你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干那事了。”她刺向他的腹股沟。
“后来发生什么了?”
“好吧。我可以想到另外一些更好的方法。”
现在,她们三个自由自在地互相交谈。
出现短暂的沉默。她慢慢地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对我做的事情,可是我可以原谅他。我想把过去抛在身后,开始我的未来。”
当凯勒医生给她看这条新闻时,托妮歇斯底里地发作了。
“我准备把它们都拿给托妮看,最终,她的仇恨不得不消耗殆尽。那样一来,我可以监视它并试着控制它。”
“艾什蕾,对艾丽特说‘你好’。”
“我们准备让你离开这里,”凯勒医生安慰道,“可是,首先你得冷静下来。”
艾什蕾的双眼紧紧地闭着。“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做这个?”
他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一声叫唤,迅速从沙发上起身,抓起他的枪。他急忙来到卧室门口,听了一会儿。一片寂静。他想这可能是幻觉。当他开始转身走开时,他又听到了它。他推开门,手里拿着枪。艾什蕾在床上,光着身子沉睡着。房间里没有别的人。她在发出轻轻的呻吟声。他移到她的床边。她的身子蜷曲成一个胎姿躺在那里,看上去很美丽。她又呻吟了,肯定是被困在什么可怕的梦里。他把她搂在怀里、抱着她,原本只想安慰她。他躺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拉向自己,他感觉得到她的体温,开始被激起情欲。
她完全失去了控制。他们不得不将她送进一个软壁室,在那里,被戴上手铐、脚镣的她不能够伤害自己。当看守们来给好喂饭时,她试图抓他们,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离她远一些。托妮已经完全占据了艾什蕾。
“她是个怪……我是个怪物。”
“为了能做到那一点,我们必须让你们重新融合为一人。对此你怎么看,艾丽特?”
戴维突然感到一阵惊恐。“她怎么样?”
“当然,艾丽特。到时候了。”
“托妮?”
“她们不在了,艾什蕾。现在,你是一个整体,而且你被治愈了。”
凯勒医生直视她的双眼。那里有冷酷的凶光。
“艾丽特,你准备好跟艾什蕾会会了吗?”
“她说,我们不得不从这里逃走,杀了父亲。”
“我不知道。我真……我真糊涂了。”
奥托·露易森医生叹患道:“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遗憾,吉尔伯特。一切都曾进展得这么顺利。”
艾什蕾慢慢地醒过来。她看着凯勒医生,说:“又是托妮?”
“你请他跟你呆在一起的吗?”
到了最后一步——融合的时候了。
“仇恨?你还想多听些吗?”
之后,一切似乎都以慢动作发生。前面的弯道,滑离公路的轿车,树。撞击将她甩出车子。她受到了震荡,可是没有受伤。她站起身来。她可以听到困在车里的她母亲的尖叫声:“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帮帮我!帮帮我!”
十分钟之后,艾什蕾处在一个深沉的被催眠状态。“艾什蕾,再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你所有的问题都被抛到了身后。你已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自己。你能够应付自己的生活,无需帮助、无需回避任何不好的经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够面对。你赞同我的话吗?”
“我数三下你将醒来。一……二……三……”
“再见,艾什蕾。”
可是他毫不在意,他不停在挺入她,直到他突然说:“啊!”接着便停下来了,“你真美妙!”他说。
她慢慢地点着头。“是的。这……这经常发生。”
托妮留恋地说:“我们过去常常一起过圣诞节。他总是送给我精美的礼物。”她看着凯勒医生。“他并不全坏。除了那……你知道……他是一个好父亲。我想,他是真的爱我。”
而她在尖叫:“不,父亲!”
“是的,不过她将克服它。这是我的计划。……”
“我明白了。”
“我不准备用刀捅他了。你听说过盐酸吗?它会侵蚀任何东西,包括皮肤。等到我……”
“那就是托妮接管你的时候。”
戴维一下子明白了,当年佩特森医生为什么这么顽固地坚持他独自一人代表艾什蕾。医生肯定,如果戴维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也会庇护他的。佩特森医生不得不在他女儿和他的名誉之间作出选择,而他选的是他的名誉。那个狗娘养的!
当她见到凯勒医生时,她尖叫道:“让我离开这里,你这个杂种。现在就让我离开!”
一天,当凯勒医生经过娱乐室时,他听到托妮在唱着歌,弹着钢琴。他惊奇万分,走进房间去观察她。她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
“就怪那篇该死的文章……”
“你想做什么?”
艾什蕾点点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好,艾丽特……”
“是的。她跟让·克劳德是在英特网上认识的。艾什蕾,当你往魁北克时,有没有那些你似乎失去了时间概念的时段?也就是,突然之间成了几个小时或一天之后,而你不知道是间跑哪里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吉尔伯特·凯勒确保托妮收到所有有关她父亲的文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托妮的忿恨似乎在随着每一篇新的文章而消亡。似乎她的仇恨已经消失殆尽了。她从仇恨转为愤怒,而最终,转为一种屈从的接受。
“这可能会花费很长时间,吉尔伯特。”
“那真是极好的消息。祝贺你。”
“好吧。现在,我将给你催眠,艾什蕾。我要你向托妮和艾丽特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