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其美不解地问。
“这里来的最多,其余的有的到了香港,有的到了台湾,还有的到了新加坡。”
前由潘君月樵介绍,沪江战事得蒙足下仗义疏财,接济维持,已呈请岑大元帅注册存案矣。金陵之役,同志血战三星期,复为张贼夺去,非人谋之不臧,实天助袁逆、张贼也。可恨至极!吾辈抱定宗旨,百折不回,现已由沪江同志议决,以一半往长崎赴会,联合日人,筹饷购械,以台湾为根据,从闽、浙进行。复遣同志多人,大连联络胡党英杰,勾结宗社党人,在北方定期起事。江浙方面概归鄙人主持一切,将来仍请阁下召集洪门同志共举义旗,直捣金陵,先诛张贼,后讨袁逆,以雪前耻,扫除专制恶毒,重立共和政体,呈党幸甚!再者,以后往来信札,总宜秘密,因邮局中人查检甚严,恐有泄露,故此次特派心腹前来,与阁下当面接洽,如蒙允准,即望将回件交来人带回。迩来南北侦探遍地,吾辈浍切宜缜密,凡军火文件皆存在日人行(李)中。遵处属地,尤须谨防。倘再有疏虞,则一番心血又成现饼。铁君来常,事竣尚须往苏、杭一行。倘有需款,即乞尊处付可也。
“都逃到哪儿去了?”
陈其美还说:二次革命时,就是没有听从孙先生的意见,及早发难,致使失败如此之速。
孙中山领导的“二次革命”,又称讨袁之役,以失败告终,南京独立取消,革命处在低谷;袁世凯当局在国内大搞恐怖活动:赏洋10万,缉拿孙中山;赏洋五万,缉拿陈其美。孙中山的追随者、革命者人人自危。国内无有立足之地,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大本营东渡日本,在东京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面对着一次次的失败,陈其美百折不挠。据有关资料披露,他在此期间还拟定了第三次革命计划。他在致洪门大佬杨志平的一封信中说:
总之,中华革命党成立之初,并没有达到孙中山所期望的那样,恢复同盟会的革命精神,成为健全有力的革命党。同时在用枪杆子解决政治问题的时候,又没有建立和掌握忠实可靠的武力。这样,以后中山先生的起落,在很大程度上就不得不决定于地方军阀的拥护或反对了。
“在讨袁前的全国22省中,国民党有八个都督,在国会中国民党系第一大党,各省议会也占优势,力量是相当大的。但是,为什么不到两个月就一败涂地呢?我认为,非袁氏兵力之强,实同党人心之涣散。”
说完,他把严厉的目光投向黄兴,然后逐一批评说:“还有英士、展堂,你们都是犹疑观望,一误再误。癸丑之役,终成强弩之末,以致落到今天的地步!”
陈其美得知后,痛心疾首,见图浙不成,又拟改变方针,从长计议,图划第三次革命。并决定联络日人,筹饷购械,以“台湾”为新根据地,从闽、浙两省着手活动。同时他又派遣革命党人赴大连联络胡党与宗社党人,在北方起事。这些计划在实行中也因力量不济而被迫中断。
党事弟久灰心。近来尤极其诡谲之态。不德如弟,欲图挽救,转受毁伤,尚有何说!必宕将来,既感且佩。恐人不我与,犹含沙蹑其后。请拭目以观,必有所悟也。
夜深了,人静了,孙中山伏在案头,在做改组国民党、成立中华革命党的周密计划……
胡汉民抢着说:“克强兄所言甚是,立誓约、盖指模的做法,与会党无异,先生不一定过分拘于形式……”
二、孙中山和黄兴,在政治问题上常常意见相左。例如:孙中山本不愿意让位于袁世凯,而黄兴是主张退让的。(汪精卫是主张让位最卖力的人,他曾说:“先生如果不让,人家要说先生争地位权利呢!”)袁世凯暗杀宋教仁,孙中山主张立即兴师问罪,黄兴则坚持法律解决。孙中山要组织革命党讨袁,黄兴又认为不可师出无名,等袁做了皇帝,再行讨伐不迟。这样,孙、黄就无法合作了。黄兴恐同志之间矛盾加深,离开日本,远游欧美。而跟黄兴有关系和同一见解的人都不参加中华革命党。这就形成了孙、黄分家,出现了所谓“孙文派”与“黄兴派”。如李烈钧、柏文蔚、陈炯明、谭人凤等,在国内都是有军队和政治影响的。他们的离开,当然是一个损失。譬如,洪宪讨袁之役,中华革命党人曾在广东、山东、江苏等地起义,皆以力量小未能成事;而云南起义,原国民党军人参加的虽也不少,但领导者却为蔡锷,在政治声势上中华革命军比护国军已略逊一筹了。
1913年10月7日,陈其美偕戴季陶、陆惠生、山田纯三郎进见孙中山,田桐随后亦到。陈其美经与孙中山交谈后,两人在一系列重大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认识。陈其美说:“辛亥革命,手持寸铁,集众数百,武昌一呼,全国振荡者,革命党之精神有以致之也。癸丑一役,据地省,拥兵十万,北兵负隅,而全局失败者,革命党中锐气消沉之致也。”陈其美还指出:“二次革命之失败,由于我党之不统一,其原因皆由诸同志不能奉先生之教令,往事具在,后之进行,须鉴前车。欲革命党能达目的,非此不可。”
6月16日,孙中山在民国杂志社召集中华革命党成立预备会议,到会者200余人,一致选举孙中山为总理。当天,还初步决定了各部部长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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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今图第三次,弟欲负完全责任,愿附从者,必当纯然听从弟之号令。今兄主张仍与弟不同,则不入会者宜也。此弟所以敬佩而满足者也。弟有所求于兄者,则望兄让我干此第三次之事,限以二年为期,过此犹不成,兄可继续出而任事,弟当让兄独办。如弟幸而成功,则请兄出而任政治之事。此时弟决意一到战场,以遂生平之志,以试生平之学。今在筹备之中,有一极要之事求兄解决者,则望……弟所望党人者,今后若仍承认弟为党魁者,必当完全服从党魁之命令。因第二次之失败,全在不听我之号令耳。所以,今后弟欲为真党魁,不欲为假党魁,庶几事权统一,中国尚有救药也。
首先,在这里,我们先介绍一下加入中华革命党的手续:入党的人要立誓,誓约中有“服从孙先生”、“服从命令”和“如有二心,甘受极刑”几句话。誓约要自己亲笔照抄一份,在立誓人的名下,用右手中指打一墨印。然后站立在主盟人孙中山面前,宣读誓约,读毕将誓约交给主盟人,握手而退。有些人主张删去“服从孙先生”、“服从命令”两句,认为这会损害个人的自由。黄兴等不少人反对打手模,认为有辱人格,并且说:“革命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到今天还相信不过吗?”因而不肯入盟。
(陈其美)回想这一年多的经过事实,觉得许多地方,中山先生都能事先见到、想到,因各同志见识学力不及中山先生,以致处处牵制中山先生的主张,不能服从其命令,因此有这样重大的失败,自己非常的追悔。遂决心服从中山先生的主张,助其组织中华革命党,以严格地训练党员。
东京筑地精养轩。
孙中山感觉到了这点,他也转向黄兴问:“克强,还持不同意见吗?”
一、同盟会的会员中,有多半是地主、官僚家庭的子弟,他们是基于民族意识和反清而革命,所以清帝退位,就认为革命成功了。到了国民党时代,又混进大批官僚政客,成分更为复杂。他们对于孙中山的民主思想和激进的革命主张,自然多不能接受,乃至大有抵触。因此,当年流传一种说法——“先生是理想家”,甚至有人把孙中山称为“孙大炮”。简单一句话,这班人的思想跟不上中山先生的思想,已经落伍于时代了。
此次失败,非袁世凯力强,乃党人自己太弱。非因人少,实以无团结力,各自为谋所致。今当奋发精神,期以二年,必能复举。二年之后,当再与家人团聚也。
冬去春来,时间到了1914年的春天,杨柳飞絮,桃花盛开。
“你是什么时候来日的?”孙中山关切地问。
3月底,他已把写完的初稿,散发给党内核心人物,逐条加以说明,征求他们的意见。接着便召集陈其美、胡汉民、居正、廖仲恺、许崇智等,持续了两个月,进行了17次集思广益的讨论,陈其美参加了11次。
入盟的党员不过七八百人,其中比较多的是留日学生,其次为各省议员和中、下级军官。他们多比较年轻,虽然有些干劲,但组织观念和纪律观念很薄弱。最显著的一个例子:1915 年1月,袁世凯颁布了所谓“乱党自首条例”,规定自首者不但不办罪,还优予录用。江西党员魏调元即偷回南昌自首,以出卖人格换到一个县长。对于这个叛徒,并没有开除他的党籍。又有些党员在日本无法维持生活,秘密地回到上海另谋出路,也就一走了事。所以有人说:“先生和洪秀全一样的仁慈。”
我们同志目下虽流亡于日本,但追慕母国之念,一时也未离开脑际。将来如何使我民国得屹立于世界,此乃与诸君共谋之大事。……总之,务望我同志共进退,各自审慎行事,绝不可轻举妄动。再者,近日看到有关革命党人之种种报道,均为谗诬中伤之流言,无一事实。望诸君纵知晓此事,亦不可为此类流言所惑。
“湖口起义的人员都怎么样?”中山又问。
陈其美还很后悔以往自己不能很好地听从孙中山的命令,邵元冲写道:
“我是刚刚到的,特来向先生报到。”
这时,陈其美却幡然醒悟,站到了孙中山的一边,一下子加重了孙的天平。
黄兴以巨大的抑制力克制住自己。他默默地,感情复杂地望着孙中山。
至于中华革命党内部,开始时,情形也不见佳。
不过,问题不是这么简单,内部分裂的主要原因有两个: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的人都悄悄注视着黄兴。
宽敞明亮的房间中,200余名流亡的革命党人席地而坐。其中有黄兴、陈其美、胡汉民、廖仲恺、朱执信,还有李烈钧、张继、陈炯明、邓铿等。
孙中山强硬地说:“不,前者有训。关于这一点我绝不让步!”想了一想,又加重语气说:“我不是一个专制的人,但还是要重申‘三次革命’由我自己负完全责任,愿意服从者必须纯然听从我的命令。克强如有异议,也只得悉听尊便!”
也许是因为这次不愉快的经历,陈其美此后即“力排众议,主亟进”。陈其美到处奔走,要大家赞成。凡不赞成加入的同志他就大做文章加以人身攻击。陈其美还抓住黄兴在东京建造简易住房一事大肆攻击。对于革命同志的相互倾轧,黄兴感到愤懑和难过。他在致刘承烈的信中,表明了自己的悲观,他说:
事实表明,在二次革命失败后,由于袁世凯的高压恐怖统治,革命党人的活动空间有限。陈其美见事无可为,便决定应孙中山之召,潜赴日本,继续从事反袁斗争。陈其美在赴日前,曾于9月26日晚,秘密回到上海海宁路10号与家人告别。陈其美很乐观地对家人说:
在一切筹备妥当后,7月8日下午,在东京筑地精养轩召开了中华革命党成立大会。参加成立大会的党员约有205人。孙中山在会上作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的演讲,号召大家做好第三次革命的准备。孙中山在演讲中说:
黄兴答道:“是的,先生的苦心,我是明白的。二次革命前,我党确实松懈涣散,但立誓约、盖指模服从个人,能否严明纪律,振奋精神?况且,也有悖于民主准则。……革命并非经商的公司、会社,一切全由最大的股东决策!”
突然有人敲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湖口起义的陈其美。
会后,大家各负其责,分头行动了。
与会者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都用目光望着黄兴。
黄兴等人沉默。
陈其美说:二次革命失败,大家都是目击者,我们的失败就是没用孙先生的武力解决,而采用克强的议会之路,这是铁证。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孙中山也同样望着他……
……
这期间,陈其美还委派姚勇忱等十余人,前往杭、嘉、湖,宣传民众,发动民众,“分头举事”;安排雷铁生、方继英、沈凤祥等,在上海英租界收集炸弹武器;拟推举雷铁生为浙江都督,组成浙江讨袁军,在浙江发动起义。
(上海)奋勇军失败后,死者之抚恤,伤者之治疗,生者之遣散,均成问题。……办理善后最感困难的是经济问题。我除把英士先生给我的学费用尽,及向蒋(介石)先生领得少数经费之外,只好和多方借贷,陆续清理,逐一遣散。直到民国三年五月间,才把这件事完全清结。
“嘿,甭提了!杀的杀,逃的逃,各奔他乡。”
5月29日,黄兴致函孙中山,对陈其美等人的指责有所申辩。当天,孙中山最后表示:
孙中山逃亡东京后,开始理智地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教训是什么呢?人心不齐,组织涣散,犹如一盘散沙。如此怎能对付凶恶的敌人?怎能承担起历史的重任?国民党较之同盟会已经褪色不少,关键是革命性、组织性、纪律性,使他大伤脑筋。二次革命失败,有许多革命党人流血牺牲;有许多革命党人被通缉,无家可归;但也有投敌变节的,成了袁世凯的无耻的政客;也有革命理想破灭,痛不欲生的;也有逃避现实,出家为僧的。面对现实,孙中山任重而道远。
应该看到,陈其美在恐怖气氛下,并不甘心上海义举的失败,他除办理善后事宜外,还在秘密地与一部分留在国内的革命党人谋划在自己的家乡湖州、宁波建立反袁根据地,再举义旗。
更有甚者,还有对中华革命党行骗的。江西人刘平,在上海穷得没办法,写信给东京本部,说他在江西可以召集几千人起义,就骗到了一个司令官衔和一笔款子。而上海交通站做党务工作的同志,却拿不到一文钱,连吃饭都成问题。大家推陈劭先去东京见中山先生,大胆陈述意见。先生回答说:“要知道,空喊革命有什么用,100人中有99个骗我,只要一个人不骗我,就可以把革命空气激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孙中山愤慨地说:“失败惨重,国民党已成一盘散沙,党员不听号令,这个党我不要了。”
1913年8月中旬的一天。上海静安寺路沧州别墅八号楼,窗帘低垂。一个秘密会议在这里召开。
孙中山为解决中华革命党的建军指导思想及一系列问题,便谢绝宾客,关门写作,两个月后,《革命方略》已脱稿。《革命方略》共分六篇,其中对革命军的目的、服制、勋记、饷项;军政府的组织、军律、军法;举义前后之要义,攻取响应之要点,都作了具体规定。
孙中山1913年冬着手筹备,次年7月8日在东京改组国民党,正式成立中华革命党。可是中华革命党虽然建立了,但内部却由此引起了分裂。
6月21日下午,在民国杂志社召开了中华革命党党员大会,出席会议的党员约有四十七八人。会上,陈其美代表孙中山,对《中华革命党总章》逐条详细做了说明,并向大家介绍了初选中当选的各部部长。陈其美还提请大会注意:今后各位的报告,要交给有关的专任部长。
这时,孙中山也激动地站起身来,责备黄兴说:在南北方议和时期,我曾主张宁可开战,也不议和,但克强支持;关于民国建都地址,应该在南京,要袁来南京就职,克强也不表示坚决支持;宋案发生后,民愤可用,以武讨袁,克强先生又是阻止其行;再者,我本来想赴日本求援,克强又是不同意,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后来我想亲赴南京誓师讨袁,克强又自告奋勇,阻其前往,招致失败,全局瓦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纪律应该加强了。必须要服从我。
上海义举失败后,陈其美并没有立刻出国,而潜伏在上海的公共租界里,在恐怖气氛下,陈其美冒着生命的危险,从事着“二次革命”的善后事宜。当时陈果夫是帮助叔叔处理善后事宜的得力助手。陈果夫回忆说:
听到这里,黄兴不同意陈的说辞,反唇相讥:国民党改组后,事权不一,癸丑之役失利,我黄克强何能独负其责?辛亥革命之后,同盟会有些老同志利欲熏心,都想做都督,一时闹出了无数的野鸡都督,趾高气扬,自由行动,不受党的约束,这难道也要我黄克强负责吗?
5月16日,由孙中山指定,成立了15人的中华革命党筹备会。委员会由以下人员组成:陈其美、柏文蔚、周应时、刘承烈、邓家彦、胡汉民、杨庶堪、居正、侯度生、张肇基、凌成、文群、陈杨栋、张百麟、田桐。
陈其美与戴季陶、田桐、范光启等加入了中华革命党,陈其美在中华革命党的入党号是第七号。
陈其美并没有被袁世凯的恐怖镇压而吓倒,在家乡又收到孙先生的召电。于是他离开湖州赴日本去了。 关键时刻革命党内部又出现了分裂
孙中山环视一周道:“我党人心涣散,达于极点。遯初被刺,我返沪主张立即起兵讨袁,党内又是众说纷纭,无复统一,克强坚持法律解决……”
从举事起以至办理善后,我受英士先生之派,向各方筹款,如朱葆三、王一亭、杨信之、沈缦云、叶琢堂、叶惠钧等,均有相当往来。这些人中间,沈与朱比较最好,并没有因为我们失败了,而加以冷眼。叶琢堂君不时以消息供给我。在我们危难的时候,常常加以协助,其豪侠好义,尤能给人以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象。从七月到九月三个月中间,英士先生尚在上海,因为大部分同志不是变节,便是畏缩不敢再举,乃嘱我每日前往协助,并担任交通。因此,日里我是料理自己的分内事,夜间则随英士先生工作,每晚非到十一时后不能返寓。这时袁世凯的侦探,对我极注意,所以我的行动亦不能不特别审慎。有一次,给我发觉有陆中同学任侦探者尾随,乃设计跳上电车,一刹那又跳下来,得以脱身。在英士先生东渡之前,一直承办事项幸未误事;唯有其日奉派一信给王一亭先生,中途遗失,自认为生平一大憾事。
陈其美因目标太大,没有出席这次会议。
孙中山又道:“二次革命,非仅雪癸丑之耻,实欲竟辛亥之功。我已决心对之负全责。现在成立中华革命党,希望大家能绝对服从我,并且要盖指模,立誓约!”
陈其美因为善后事宜相托,直到9月初,他偕王金发、蒋介石潜赴宁波、湖州,在那里开辟新战场,“拟以宁波为根据地”。
尽管意见不一,但孙中山毕竟不为失败所气馁,百折不挠,面对现实,又迈出了坚定的革命步伐。 孙中山的第一副手
隐居在上海租界的季雨霖、殷汝骊、夏杰唐、程潜、汪精卫、刘艺舟、胡经武等十余人,商议斗争策略。经过与会者的讨论,决定设立三部:实行部、继续部、暗杀部。三部之间互相配合,开展活动。具体分工是,由陈其美、王金发、钮永建负责湖州、宁波各处;由戴季陶、刘艺舟赴大连组织机关部,在奉、吉两省展开活动;林虎等潜入湖南,联合该省青、洪帮,并运动军队,谋三次独立。会议从早开到晚上。
孙中山继而强调指出:“我看袁世凯不出五年就要做皇帝,我们要赶快组织新党,起来革命,叫他做不成皇帝;如果等他做了皇帝,再去推翻他,那就更不容易了。”
再说陈其美、蒋介石、王金发等潜入宁波后,他们发现因袁世凯的恐怖威胁,浙江都督朱瑞态度有变,但是他们照常活动。这期间,雷铁生派炸弹队长方济青,用车船运十余枚炸弹至董家渡,但途中被郑汝成部发觉,结果所运炸弹被扣,秘密机关被查,损失严重。雷铁生当场被捕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