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
虽然李白是个天才,但他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弱智。诗的题目叫《越女词》,可是第一句就说“长干吴儿女”,“吴”是苏南,“越”是浙江,这说明李白吴、越不分。而且他在前面又加上“长干”二字。李白自己写过《长干行》,长干是地名,在金陵城的南边。现在去南京,还能找到这个地方,秦淮河再往南,出了中华门,有个地方叫长干里,还有长干桥。此外,吴的中心区域是苏州,而不是南京,但李白可不管这些。
这女孩子不但会勾人,而且还很有技术含量。南方女子,她除了调戏你,还让你有种想搭又搭不上关系的感觉。就像李白《相逢行》诗里写的“相见不得亲”。见到李白了,人家就笑着躲进荷花丛里去了。李白在外面等她出来,但是她假装害羞不肯出来。
李白还有一首诗,叫《浣纱石上女》:
吴儿多白皙,好为荡舟剧。
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
其四:
其一:
镜湖水如月,耶溪女似雪。
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
东阳素足女,会稽素舸郎。
这组诗的题目叫《越女词》,越女是很有名的。李白的小跟班杜甫写过一首诗叫《壮游》,其中有两句:“越女天下白,鉴湖五月凉。”从中能看出唐人对江南女子的看法。“越女天下白”,女人为什么要美白呢?白了就好看啊!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判断的。李白和杜甫看女人的角度不一样,杜甫看人家的脸,李白就死盯着人家的脚看。不穿袜子的脚,白如霜雪,李白就看呆了。可见,李白是有恋足癖的。
玉面耶溪女,青娥红粉妆。
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耶溪采莲女,见客棹歌回。
读这首诗,整个的感觉就是惊呆了。江南的水也白、月也白,女人的脚,比雪还白。而且她们穿得那样艳丽,驾着小舟在水上荡来荡去。“新妆荡新波”的两个“新”字,用得很到位。李白来金陵之前,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完全是第一次见,有惊艳的感觉。
卖眼掷春心,折花调行客。
李白对“长干吴儿女”的感觉是“眉目艳新月”。李白的月亮,除了给他自己用,给他自己的妹妹用,给他的偶像用,然后就是给美女用。新月一样明艳的女子,是李白对女人最好的赞美了。他对这个地方的女子,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是脚。这又暴露了李白一个很奇怪的爱好——李白有恋足癖。这可不是我给他罗织罪名,是李白自己说的——“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李白跑到吴地一看,发现这个地方的女孩子都不穿袜子,她们的脚好白啊!李白看得呆住了,从此心里想的都是金陵女子。
因为受谢安的影响,李白本就有金陵情结,一去金陵,就被女子白如霜雪的脚给征服了。从此他就和南京女子结下不解之缘。南京的女孩子那么白,而且连袜子都不穿,还特别会调戏人,眼波勾人魂,李白完全沉醉在那儿了。
从这首诗不难看出,这些女子不但长得白,还很活泼——“好为荡舟剧”。现在到秦淮河上还是这样,还有许多小舟。吴姬操舟感觉非常好,明末的时候,“秦淮八艳”就乘着小舟在河上荡来荡去。唐代诗人中年纪稍微比李白大一点儿的,比如崔颢,写《长干曲》也是这样描述。李白初到江南,印象最深的就是江南的女孩都不穿袜子,脚特别白,水又暖,在水上划船,还把洁白的脚放在水里。这些女子的眼睛特别活,会勾人。李白后面就招认了,他怎么说?“卖眼掷春心”。“卖眼”这个词,用得多好啊!那个脚特别白的南京女孩子很会划船,更重要的是她的船和你的船擦边而过的时候,她会用眼波勾你一下。还不止如此,她还要“折花调行客”,主动调戏你。李白调戏女道士,他自己就觉得是极其幸福的事。可是更幸福、更让他难忘的,是他一到南京的时候,被那脚特别白,特别活泼,眼波又会勾人的女子主动调戏。这些恐怕是职业女郎。我们再想一想,李白一到南京,为什么三十多万那么快就都花完了?他自己说是组织黑社会花掉的,我估计一部分是花到青楼里去了。
东阳也是南方的一个地名。李白讲女孩子漂亮,主要就是脚白。“素舸郎”就是李白自己,自己划着船去找人家。因为长干那个地方大家都划着船,崔颢《长干曲》里写“停舟暂借问,或恐是同乡”,南京的女孩子特别会调人,故意把船划近了跟你搭腔,套磁,说看看咱们是不是老乡。李白是一个异乡人,更要被她们善意地揶揄和调戏了。李白初到江南,看见漂亮的女孩子,不穿袜子,脚很白。人家调戏他,他就跟踪。人家躲到荷花丛里去了,到半夜才出来。“相看月未堕”,明月之夜,跟脚特别白的女孩子在一起,好幸福啊。可是这样的女孩子你只能看却得不到的话,那可就要“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连肝肠都会愁断了。李白一到南京,就被金陵女子俘虏了。
长干吴儿女,眉目艳新月。
我认为这首诗可能是李白早期到金陵时写的,里面反映了两件事:一、李白吴、越不分;二、李白有恋足癖。
李白有恋足癖
其三:
相看月未堕,白地断肝肠。
李白有一组诗,题目叫《越女词》,共五首,我猜测这是李白初到金陵一带时写的。可能有人要说,“越”不就是浙江吗?别急,我们且将这五首绝句慢慢看来。
其二:
李白到过南京之后,脑海里经常出现的就是金陵女子白如霜雪的一双脚。《浣纱石上女》就是写一个洗衣的女子。第一句说人家脸白,第二句说人家洗衣服的时候,穿的也跟时装模特似的。但李白印象最深的,还是“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他盯着人家看,不是看脸,而是看脚。“一双金齿屐”,好华贵的,这女孩子哪里是去洗衣服,分明是去T台走秀啊。“两足白如霜”,一双玉足就把李白给征服了。
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