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谟寻迁平北将军、徐州刺史,加都督。时北土饥馑,乃散私谷十万斛、牛千头以振之。转领军将军。孝武崩,与柳元景等俱受顾命,以外监事委玄谟。时朝政多门,玄谟以严直不容,徙青、冀二州刺史,加都督。少帝既诛颜师伯、柳元景等,狂悖益甚,以领军征玄谟。子侄咸劝称疾,玄谟曰:“吾受先帝厚恩,岂可畏祸苟免。”遂行。及至,屡表谏诤,又流涕请缓刑去杀,以安元元。少帝大怒。
大明三年,竟陵王诞据广陵反,悫表求赴讨,乘驿诣都,面受节度;上停舆慰勉,悫耸跃数十,左右顾盻,上壮之。及行,隶车骑大将军沈庆之。初,诞诳其众云:“宗悫助我。”及悫至,跃马绕城呼曰:“我宗悫也!”事平,入为左卫将军。五年,从猎堕马,脚折不堪朝直,以为光禄大夫,加金紫。悫有佳牛堪进御,官买不肯卖,坐免官。明年,复职。废帝即位,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卒,赠征西将军,谥曰肃侯。泰始二年,诏以悫配食孝武庙。子罗云,卒,子元宝嗣。
元嘉二十二年,伐林邑,悫自奋请行。义恭举悫有胆勇,乃除振武将军,为安西参军萧景宪军副,随交州刺史檀和之围区粟城。林邑遣将范毗沙达来救区粟,和之遣偏军拒之,为贼所败。又遣悫,悫乃分军为数道,偃旗潜进,讨破之,拔区粟,入象浦。林邑王范阳迈倾国来拒,以具装被象,前后无际,士卒不能当。悫曰:“吾闻师子威服百兽。”乃制其形,与象相御,象果惊奔,众因溃散,遂克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悫一无所取,衣栉萧然,文帝甚嘉之。
明帝即位,礼遇甚优。时四方反叛,以玄谟为大统,领水军南讨,以脚疾,听乘舆出入。寻除车骑将军、江州刺史,副司徒建安王于赭圻,赐以诸葛亮筒袖铠。顷之,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领护军。迁南豫州刺史,加都督。玄谟性严克少恩,而将军宗越御下更苛酷,军士谓之语曰:“宁作五年徒,不逢王玄谟。玄谟犹自可,宗越更杀我。”年八十一薨,谥曰庄公。子深早卒,深子缋嗣。
及大举北征,以玄谟为宁朔将军,前锋入河,受辅国将军萧斌节度。玄谟向确磝,戍主奔走,遂围滑台,积旬不克。虏主拓跋焘率大众号百万,鞞鼓之声,震动天地。玄谟军众亦盛,器械甚精,而玄谟专依所见,多行杀戮。初围城,城内多茅屋,众求以火箭烧之,玄谟恐损亡军实,不从。城中即撤坏之,空地以为窟室。及魏救将至,众请发车为营,又不从。将士多离怨,又营货利,一匹布责人八百梨,以此倍失人心。及拓跋焘军至,乃奔退,麾下散亡略尽。萧斌将斩之,沈庆之固谏曰:“佛狸威震天下,控弦百万,岂玄谟所能当。且杀战将以自弱,非良计也。”斌乃止。初,玄谟始将见杀,梦人告曰:“诵《观音经》千遍,则免。”既觉,诵之得千遍,明日将刑,诵之不辍,忽传呼停刑。遣代守确磝,江夏王义恭为征讨都督,以为确磝不可守,召令还,为魏军所追,大破之,流矢中臂。二十八年正月,还至历城,义恭与玄谟书曰:“闻因败为成,臂上金疮,得非金印之征也。”
后为随郡太守,雍州蛮屡为寇,建威将军沈庆之率悫及柳元景等诸将,分道攻之,群蛮大溃。又南新郡蛮帅田彦生率部曲反叛,焚烧郡城,屯据白杨山。元景攻之未能下,悫率其所领先登,众军随之,群蛮由是畏服。二十年,孝武伐元凶,以悫为南中郎谘议参军,领中兵。孝武即位,以为左卫将军,封洮阳侯,功次柳元景。孝建中,累迁豫州刺史,监五州诸军事。先是,乡人庾业,家甚富豪,方丈之膳,以待宾客;而悫至,设以菜菹粟饭,谓客曰:“宗军人,惯啖粗食。”悫致饱而去。至是业为悫长史,带梁郡,悫待之甚厚,不以前事为嫌。
硃修之,字恭祖,义兴平氏人也。曾祖焘,晋平西将军。祖序,豫州刺史。父谌,益州刺史。修之自州主簿迁司徒从事中郎,文帝谓曰:“卿曾祖昔为王导丞相中郎,卿今又为王弘中郎,可谓不忝尔祖矣。”后随到彦之北伐。彦之自河南回,留修之戍滑台,为虏所围,数月粮尽,将士熏鼠食之,遂陷于虏。初,修之母闻其被围既久,常忧之,忽一旦乳汁惊出,母号泣告家人曰:“吾今已老,忽复有乳汁,斯不祥矣。吾兒其不利乎!”后问至,修之果以此日陷没。
寻复为豫州刺史。淮上亡命司马黑石推立夏侯方进为主,改姓李名弘,以惑众,玄谟讨斩之。迁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雍土多侨寓,玄谟请土断流民,当时百姓不愿属籍,罢之。其年,玄谟又令九品以上租,使贫富相通,境内莫不嗟怨。民间讹言玄谟欲反,时柳元景当权,元景弟僧景为新城太守,以元景之势,制令南阳、顺阳、上庸、新城诸郡并发兵讨玄谟。玄谟令内外晏然,以解众惑,驰启孝武,具陈本末。帝知其虚,驰遣主书吴喜公抚慰之,又答曰:“梁山风尘,初不介意,君臣之际,过足相保,聊复为笑,伸卿眉头。”玄谟性严,未尝妄笑,时人言玄谟眉头未曾伸,故帝以此戏之。后为金紫光禄大夫,领太常。及建明堂,以本官领起部尚书,又领北选。
元嘉九年,至京邑,以为黄门侍郎,累迁江夏内史。雍州刺史刘道产卒,群蛮大动,修之为征西司马讨蛮,失利。孝武初,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修之在政宽简,士众悦附。及荆州刺史南郡王义宣反,檄修之举兵;修之伪与之同,而遣使陈诚于帝。帝嘉之,以为荆州刺史,加都督。义宣闻修之不与己同,乃以鲁秀为雍州刺史,击襄阳。修之命断马鞍山道,秀不得前,乃退。及义宣败于梁山,单舟南走,修之率众南定遗寇。时竺超民执义宣,修之至,乃杀之,以功封南昌县侯。
硃修之、宗悫、王玄谟
修之治身清约,凡所赠贶,一无所受。有饷,或受之,而旋与佐吏赌之,终不入己,唯以抚纳群蛮为务。征为左民尚书,转领军将军。去镇,秋毫不犯,计在州然油及牛马谷草,以私钱十六万偿之。然性俭克少恩情,姊在乡里,饥寒不立,修之未尝供赡。尝往视姊,姊欲激之,为设菜羹粗饭,修之曰:“此乃贫家好食。”致饱而去。先是,新野庾彦达为益州刺史,携姊之镇,分禄秩之半以供赡之,西土称焉。
孝武狎侮群臣,随其状貌,各有比类,多须者谓之羊。颜师伯缺齿,号之曰齴。刘秀之俭吝,呼为老悭。黄门侍郎宗灵秀体肥,拜起不便,每至集会,多所赐与,欲其瞻谢倾踣,以为欢笑。又刻木作灵秀父光禄勋叔献像,送其家事。柳元景、垣护之并北人,而玄谟独受“老伧”之目。凡所称谓,四方书疏亦如之。尝为玄谟作四时诗曰:“堇荼供春膳,粟浆充夏飧。瓟酱调秋菜,白醝解冬寒。”又宠一昆仑奴子,名曰主。常在左右,令以杖击群臣,自柳元景以下,皆罹其毒。
宗悫,字元干,南阳人也。叔父炳,高尚不仕。悫年少时,炳问其志,悫曰:“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炳曰:“汝不富贵,即破我家矣。”兄泌娶妻,始入门,夜被劫。悫年十四,挺身拒贼,贼十余人皆披散,不得入室。
修之后坠车折脚,辞尚书,领崇宪太仆,仍加特进、金紫光禄大夫。以脚疾不堪独行,特给扶侍。卒,赠侍中,特进如故。谥贞侯。
史臣曰:修之、宗悫,皆以将帅之材,怀廉洁之操,有足称焉。玄谟虽苛克少恩,然观其大节,亦足为美。当少帝失道,多所杀戮,而能冒履不测,倾心辅弼,斯可谓忘身徇国者欤!
时天下无事,士人并以文义为业,炳素高节,诸子群从皆好学,而悫独任气好武,故不为乡曲所称。江夏王义恭为征北将军、南兗州刺史,悫随镇广陵。时从兄绮为征北府主簿,绮尝入直,而给吏牛泰与绮妾私通,悫杀泰,绮壮其意,不责也。
王玄谟,字彦德,太原祁人也。六世祖宏,河东太守,绵竹侯,以从叔司徒允之难,弃官北居新兴,仍为新兴、雁门太守,其自叙云尔。祖牢,仕慕容氏为上谷太守,陷慕容德,居青州。父秀,早卒。
玄谟幼而不群,世父蕤有知人鉴,常笑曰:“此兒气概高亮,有太尉彦云之风。”武帝临徐州,辟为从事史,与语异之。少帝末,谢晦为荆州,请为南蛮行参军、武昌太守。晦败,以非大帅见原。元嘉中,补长沙王义欣镇军中兵将军,领汝阴太守。时虏攻陷滑台,执硃修之以归。玄谟上疏曰:“王途始开,随复沦塞,非惟天时,抑亦人事。虎牢、滑台,岂惟将之不良,抑亦本之不固。本之不固,皆由民惮远役。臣请以西阳之鲁阳,襄阳之南乡,发甲卒,分为两道,直趣淆、渑,征士无远徭之思,吏士有屡休之歌。若欲以东国之众,经营牢、洛,道途既远,独克实难。”玄谟每陈北侵之策,上谓殷景仁曰:“闻王玄谟陈说,使人有封狼居意。”后为兴安侯义宾辅国司马、彭城太守。义宾薨,玄谟上表,以彭城要兼水陆,请以皇子抚临州事,乃以孝武出镇。
托跋焘嘉其守节,以为侍中,妻以宗室女。修之潜谋南归,妻疑之,每流涕问其意,修之深嘉其义,竟不告也。后鲜卑冯弘称燕王,治黄龙城,托跋焘伐之,修之与同没人邢怀明并从。又有徐卓者,复欲率南人窃发,事泄被诛。修之、怀明惧奔冯弘,弘不礼。留一年,会宋使传诏至,修之名位素显,传诏见即拜之。彼国敬传诏,谓为“天子边人”,见其致敬于修之,乃始加礼。时魏屡伐弘,或说弘遣人修之归求救,遂遣之。泛海至东莱,遇猛风柁折,垂以长索,船乃复正。海师望见飞鸟,知其近岸,须臾至东莱。
元凶弑立,玄谟为益州刺史。孝武伐逆,玄谟遣济南太守垣护之将兵赴义。事平,除徐州刺史,加都督。及南郡王义宣与江州刺史臧质反,朝庭假玄谟辅国将军,拜豫州刺史,与柳元景南讨。军屯梁山,夹岸筑偃月垒,水陆待之。义宣遣刘谌之就臧质,陈军城南,玄谟留老弱守城,悉精兵接战,贼遂大溃。加都督、前将军,封曲江县侯。中军司马刘冲之白孝武,言:“玄谟在梁山,与义宣通谋。”上意不能明,使有司奏玄谟多取宝货,虚张战簿,与徐州刺史垣护之并免官。
王玄谟,字彦德,太平郡祁县人。六世祖王宏,官至河东太守,封爵绵竹侯,因为堂叔司徒王允遇乱,辞官回家在新兴居住。后又继续当新兴雁门两郡太守,这是王玄谟自己说的。祖父王牢,在慕容氏那里做上谷太守。后被慕容德攻陷俘虏,住在青州,父亲王彦,早逝。
玄谟小时候便与众不同,族父王蕤颇会相人之术,常常微笑着对人说:“这孩子气概不凡,有我们家祖中的太尉王允的风格。”宋武帝巡察徐州。选他为从事史,和他谈话时觉得他气概不凡。少帝末年,谢晦当荆州刺史,请求他当南蛮行参军,武宁太守。谢晦造反失败,因为他不是主帅而被原谅,元嘉年中,补任长沙王刘义欣镇军中兵参军兼任汝阳太守。
当时魏人攻陷滑台,俘虏朱修之而去,王玄谟上了一道奏章说:“国家的土地刚开拓,马上便沦陷了,不仅有天时的原因,更是人力之故,虎牢、滑台的失守,不仅仅是将军的无能,更是因为国家根基不牢。国家根基不牢,则是因百姓害怕远方的征役。臣下请求从西阳的鲁阳、襄阳的南乡征调武器和士兵,分为两路,直接攻崤山,渑池,军队没有远距离运输的担心。将士们有经常休息的快乐。如果让我国东方部队来攻取虎牢和洛阳,道路遥远,攻克就更难了。”王玄谟多次呈进北伐的计策。文帝对殷景仁说:“听到王玄谟上来的奏策,让人有封狼居胥的气概。”以后他当义安侯刘义宾辅国司马,彭城太守。义宾死后,王玄谟上疏说由于彭城正当水路陆路的中心,请求让皇帝的儿子镇抚徐州,于是文帝让武帝刘骏来此镇守。
到了大举北伐的时候,朝廷让王玄谟做宁朔将军,率前锋进入黄河,接受辅国将军萧斌的指挥,王玄谟率兵攻向石高石敖,敌人戍守的将领逃走。于是进围滑台,好几十天还没攻下,魏国皇帝拓跋焘正率领大军号称百万向南进攻。军鼓的声音,震动天地。王玄谟率领的军队也很严肃整齐,武器精锐,但王玄谟刚愎自用经常杀人立威。刚开始包围石高石敖时城内有很多茅屋,将领们请求用火矩绑在箭上射进去烧毁它们。王玄谟怕减少我们战利品的数量,没有听从。而城中的人马上便把这些茅屋撤掉。魏国诸将的救兵将到的时候,将领们请求用兵车筑成堡垒自保,王玄谟又不听从,将士们很有怨言。他捞取各种钱财一匹布要求调换人家八百只梨子,因为这些大失人心。到拓跋焘的军队来时,于是迅速退兵,他手下的士兵逃亡死亡光了。萧斌要杀掉他,沈庆之说:“拓跋焘威震天下,率百万大军南来,王玄谟怎么能抵挡,杀掉自己的将领削弱自己,不是好计策!”萧斌才没有杀。当初王玄谟刚要被杀,梦到人家告诉他:“朗颂观音经一千遍便可以免除这个灾难。”醒了,朗颂它正好一千遍,明日他将被处决,仍然朗颂不停。突然有人传呼停止行刑。他被派代替别人戍守石高石敖。江夏王义恭,当征讨都督,认为石高石敖不能防守,召他回来,他被魏军追击,王玄谟大败敌军,飞箭射中他的肩膀。元嘉八年(431)正月回到历城,刘义恭给王玄谟写的信说:“我听说你反败为胜,肩膀上的金疮,未必不是金印的前兆!”
刘邵杀文帝时,王玄谟当冀州刺史。孝武帝讨伐刘邵。王玄谟派洛南太守垣护之率兵参加讨伐行动大事平定,调他当徐州刺史,加都督号,在南郡王刘义宣和江州刺史臧质造反时,朝廷暂任王玄谟辅国将军,拜官豫州刺史和柳元景共同向南讨伐。他的军队驻守梁山。夹着大江修成弯月形的堡垒。
不久又当豫州刺史,淮河流域的亡命之徒,司马黑石推举夏侯方进当皇帝,改他的姓为李弘,用此蛊惑众人。王玄谟攻打并消灭他们,升官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上都督,雍州的人多是北方迁来的侨居者,王玄谟请求以当地的地界为线划这些人为当地人。当时的百姓不愿属于当地籍贯,此事作罢,当年,王玄谟又叫九品以上的官员上交租税,缩小穷富之间的距离。雍州境内的官员无不怨恨,民间谣传王玄谟想造反,当时柳元景正掌权,元景的弟弟僧景做新城太守,柳僧景借助元景的声望,下令南阳、顺阳、上潘新城各郡同时调集军队讨伐王玄谟。王玄谟叫他手下的人安静不动,以解除众人的怀疑,又派人迅速向孝武帝报讯。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孝武帝知道真情,迅速派主书吴喜公安慰他,又写信谈梁山的问题,“开始时我并不在乎,君臣之间正应相互保护,你姑且开心一笑,让你眉头开朗”。王玄谟性格严肃,从未轻笑,当时的人说王玄谟眉眼从来没有舒畅过。所以孝武帝用这来戏答,以后他又当金紫光禄大夫。兼任太常官职,创建明堂时,又以本官兼起部尚书。再领北方人的选拔工作。
孝武帝亲近和侮辱群臣,根据各人的相貌安排每人的外号,须多的人称他为羊,颜师伯缺几颗牙齿,称他为齿彦。刘秀之吝啬,称为老悭。黄门侍郎宗灵秀身体肥胖,朝拜起立不方便,每到君臣集会时,总是赐给他很多物品。想叫他谢恩。拜跪时翻倒在地,作为笑话。又刻画木头做宗灵秀父亲光禄勋宗叔献像,送到他家厅堂正中树立起来,柳元景垣护之都是北方人。而只王玄谟被称为老伧。孝武帝的称谓在下给各地的文告都照样,有次孝武帝替王玄谟作了一首四时诗说:“堇荼花供应春季的饮食,细粟的浆当做夏天的餐食,瓞瓜酱当做秋天的菜羹,白醋解除冬天的寒凉。”孝武帝又宠爱一个山昆山仑奴隶,名叫白主,常常安排在左右,叫他拿拐杖打众大臣,从柳元景以下都遭到毒打。
王玄谟,不久升官平北将军,徐州刺史加上都督号。当时北方正在发生饥荒。于是他散发自家的谷物十万斗,牛一千头用来拯救饥民。又兼官领军将军。
孝武帝逝世,他和柳元景都接受临终托付。外面的军事事务委托王玄谟。当时朝廷权力出自好几个人。王玄谟因为严肃刚正不被容纳。转官青州、冀州二州刺史,加都督号,前废帝已屠杀了颜师伯、柳元景等。犯乱一天比一天狠,又用领军将军的职号征调王玄谟。他的儿子侄儿都劝他称自己有病,王玄谟说:“我蒙受先帝的大恩,怎么能怕灾难。”于是即日起程。到后多次上书进谏劝说。又当面流泪请求缓和刑罚不要屠杀,来安定天下人民,前废帝大怒。
明帝即位,对他待遇很好,当时四方反叛,朝廷让王玄谟做大元帅率领水军向南讨伐,因为脚有病,允许他乘车出入。不久被调为车骑将军,江州刺史,在赭圻做建安王的副将。并赐给他诸葛亮的紧袖铠甲。不久,做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兼护军将军。再任南豫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