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到底要去哪儿？”
顺便偷偷看了一下，现在是直接从船上运送到卡车上，看样子今晚仓库就要空了。
背后的一辆卡车逼近了，虽然他们知道身后一直有卡车，但卡车突然向他们逼近，肯定想要袭击。
汽车向右侧的路旁开去，左边是高尔夫球场的石墙，右侧是一个倾斜的旱田。坚野紧握方向盘，汽车冲出大路，车灯照亮了夜空。
“别闹了，混蛋。”
包木叼上香烟。
增加卡车是为了能在今晚搬完。看来有可能计划有了变化。
“胜利丸”这时也卸完了货。
“孤北丸”卸完货已是晚上十点过。
“我觉得还是注意点为好……”
没办法，包木只好同意中股和泡田一起去，让堀留在船上。因为有广行和金，必须留一个人。
“不会太久的。”
“再等等。”
包木拉起斯波。
“我们从津轻海峡起就一直在跟踪。”
胴泽焦急地向包木说明情况。
搬运车来回穿梭着，把卸下的货运到码头仓库里。
“那我们得赶紧商量对策。”
搬运工已把吊车开来了。
“有没有人受伤？”
坚野趴在车盘上，眼前是一堵高高的悬崖，下面是一片竹林。
“船，船可能会被袭击！快……”
“波奇”好象在叫，但声音仿佛很远，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沉默了好久，包木问。
卡车进入了首都高速公路，又从首都高建公路转移到了中央高速公路，从这往下开就是川崎街道。
“金和广行被带走了！堀被打伤——说要是再追查，或报告警察，就杀掉孩子和那女人——。”
泡田说。
“他们在监视我们。我们进入奥尻海峡时，他们已有所觉察。我们‘孤北丸’停在江差港时，他们用雷达在监视。”
“厨司长，饭好了吗？”
胴泽道。
万分紧张的坚野脚猛踩着油门，他完全是无意识这样做的。汽车颠簸着，怪叫着，车轮卷起层层烟土向悬崖冲去，离悬崖越来越近了，坚野猛然踩住了刹车。
坚野很烦躁。
包木笑了。想起了那八千五百万。
坚野借了一辆车回来。
终于爬到了大路上。这更没有汽车通过，也没有人影。
“这些家伙都精神得很，当然我也是。”
“知道了，拜托。”
“没有。船籍呢？”
“不，也许今晚就要运走。”
包木一行人出发后不到十分钟，楼梯上忽然一阵响动，几个男人来到了“孤北丸”，闯进了了望室。
“孤北丸”在傍晚六点到达八号码头。
坚野一边猛踩加速器，一边高声怪叫着。他自己却不知道在叫什么。前面的卡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卡车逼得更近了。
车终于停了。
坚野双脚一并，高声说。
从美军高尔夫球场往右拐，前面就是城市。
“我们太性急了。”
“‘胜利丸’在哪个码头？”
包木拿起船内电话。
“果真如此。”
“好了，船长。”泡田大声回答。
没有人说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坏了。
大卡车依次行驶着。
大家都感到不安。
他的双腿在打颤，站不起来。
胴泽大喝一声。
“住嘴，什么时候。我要收拾你。”
一个人竟然一拳打在堀的脸上。
“那帮混蛋，真丢我们海员的脸。”
堀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刀，都男人对着堀的右手肘猛踢一脚，堀手里的刀落在地上。另一个人也加入进来，一边猛踢堀。看着他们那付凶狠劲，好象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足球。
“不，”斯波摇摇头。“还是由船长来指挥。这并不太困难。只要弄清楚把货运到什么地方、是谁要这批海带根就行。这么大时事只靠海上远洋公司肯定不行，背后一定有个大组织。只要能查清楚货物的去向，就船查到线索。”
斯波点点头。
听到这儿，胴泽爬上旱田。
“是吗？”
坚野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转动身子，又在裤子上擦掉掌上的汗。
坚野紧张得脸色苍白。
包木抓住斯波的手。心中颇感愧疚。
斯波知道，放得越久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好吧，看！”
包木和斯波急忙往回走，上船后，立即召集起全体船员。
到十号码头只需要十分钟左右。
“这方面你是专家，听你的指示。”
这是一条狭窄的路，没地方可以躲开。
“没什么了不起的。”
包木边走边对斯波说。
“胜利丸”卸靠在十号码头，搬运工人正在忙碌卸货。
借来的车打算由坚野开车，包木、斯波、胴泽四人一起去跟踪，但中股、泡田和堀不同意，也要一起去。
那个男人说完，在堀的背上又踢了一脚。
“谁去打一下公共电话，快去？”
“懂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太轻率了。”斯波接着说：“应该和海上保安厅、警察联系。我……”
“泡田。那你算什么海员。”
包木一膳问梨本。
“海上远洋公司。”
汽车冲到了旱田，这是块倾斜成二十五度的田地，坚野又踩加速器，这种四轮驱动车在砂地或柔软的土地上跳跃着地时，绝对不能踩刹车，因为着地时，前轮陷进地里，如果一踩刹车，肯定会翻车。
“没见过这么忙着卸货的。”
“十号码头，有什么事？”
大约跑了二十分钟，在川崎街道的入口有个公用电话，胴泽正对着话筒大叫大嚷。
“我的——我的——手……”
坚野按响了汽车喇叭，喇叭声带着绝望的呼叫。
“好象很着急。”
包木扔下斯波先跑走，打算到能叫到出租车的地方。
坚野和堀轮流回来报告。卡车已增加到了三十多辆，仓库内的货已经运空，现在是直接将岸边的货运到卡车上。他们显得非常着急。
“畜生。”
包木跑近了。
斯波满有把握地说。
卡车从美军高尔夫球场往左拐。
坚野驾驶的汽车到了川崎街道。
“‘胜利丸’三天后出港，目的地博多。货只够装半条船。这几天我再多想想办法……”
将近十二点时，包木站起身来。
接着，堀失去了知觉。
不一会儿，堀就动弹不得了。
包木一边等候着中间商梨本办理海上保险、入港以及装卸货等手续，一边指挥着船员们组织卸货。
“好，让他们干完吧，坚野，你去和堀一块儿监视。”
只有踩加速器，车才不会翻。
看到有人进来，堀站来身来。
包木也无言以对。
包木抓起电话箱，不停地喘息着，斯波的话被证实了。
堀和金、广行正在了望室。
“我们把那女人和小孩带走了，你告诉船长，别再平了，不然就杀死你们，如果报告警察，那女人和小孩就没命了。”
包木和梨本握手告别，然后找到斯波，和他商量了一下，然后两人一块儿下船，向十号码头走去。
“我先去！”
“明天……”
六个人登上车，坚野发动汽车。把车开到一个公路上，很快就跟踪上从十号码头开出的卡车。
“你太紧张了，要是翻车了怎么办。”
“危险！”
包木果断地发出指示。
“堀，你负责监视，马上去。如果发现他们开始运货，立刻来通知。坚野，你去借一辆车，要快。泡田准备饭团。胴泽和中股去组织搬运工卸货。”
堀被排除在外，非常生气。
斯波突然感到有点不安。
坚野笑道。
没有人吭声，看来没有人受伤。
现在还太早。
船上有金和广行。只留下了堀。要是遭到袭击，堀是无能为力的。恐惧揪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是。”
包木停住脚。
斯波蹲在田地里，突然叫道。
“弄清楚后，就和内村联系，请求出动海上保安厅，不过……”
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这批货什么时候从仓库里运走呢？”
“怎么啦？”
“安静点，孩子。”
堀看见他们抱着金和广行离开了船。金和广行嘴上还贴了布条，从背后抱着金的男人正用手不停地摸金的乳房。这是他有意识时最后所看到的。
“要不要跟着？”
十辆大卡车一次只能运一百吨，虽不知运往什么地方，但要往返十次，距离再近也得干到明天早晨。
去监视的堀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他报告说，有十辆大卡车开到码头上准备装货了。
包木命令堀再回去监视。
包木看看斯波。
东京港竹芝栈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