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四体,事情都不难理解,因为我们有一些能够理解它们的基础的经验。超过第四体,事情变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是仍然有一些东西可以被理解。而当你超越了第四体,你会理解得更多一些。
如果我走出了这个房间,我能说一些有关这间房间的话。如果我超越了这个房间而到达了其他房间,我能够回忆起这个房间,我能说一些有关它的话。但是如果我走出了这个房间而掉进了一个深渊,那么我甚至无法说任何关于这个房间的话。直到目前为止,对每一个体,我们都能把它的第三个点化为语词和符号化,因为比它更高的体还存在着。你可以到那里然后向后看,但是只有到达第七体时它才是可能的。超过第七体,什么也不能说,因为第七体是最后一个体,超过它就是"无体"(bodilessness)。
佛教静心方法中的阿那帕那-沙提瑜伽(Anapana-sati yo-ga)就是与这个有关的,它说:只要成为一个你的呼吸的观照者,只要成为一个观照者,从生理体开始。在阿那帕那-沙提瑜伽中没有谈到其他6个体,因为它们渐渐地会随之而来。
当你觉知到这个,觉知到创造和毁灭、觉知到每一个片刻事物进入存在、每一个片刻事物离开存在,那个觉知是属于第六体的。每当一个东西离开存在,其他某个东西就进入了。一个太阳消亡了,另外一个刚诞生在某个其他的地方;这个地球将会消亡,另一个地球将会产生。即使在第六体中,我们还是会变得执著。"人类不应该灭亡!"但是每一样诞生的东西必定会灭亡,即使人类也必定会灭亡,氢弹会被创造出来去毁灭它。当我们创造出氢弹的片刻刚过,就在下一个片刻,我们创造出了一个要到其他星球去的渴望,因为氢弹意味着地球已经靠近了它的死期了。在这个地球消亡前,生命将开始在其他某个地方发展。
那就是为什么气息与普拉那变成了同义的,就因为第五体。在第五体中,"普拉那"这个词是很有意义的,它是进来的生命与出去的生命。而那就是为什么对死亡的恐惧一直跟随着我们。你总是会意识到死亡就在附近,它就在角落里等待着。它总是在那儿等待着。这个死亡的感觉总是等着你,这个不安全的、死亡的、黑暗的感觉就是与第五体有关。它是非常黑暗的感觉,很朦胧,因为你并没有完全觉知到它。
而毗湿奴是第六体中的真实存在。
在第六体中,事情甚至变得更加困难,因为第六体不再是生命。对于第六体……怎么说呢?在第五体之后,"我"消失了,"自我"消失了,那时候没有自我,你和一切东西都变成了一个东西。现在,并不是你的什么东西进进出出了,因为自我已经没有了,每一样东西都变成宇宙的,而因为它变成了宇宙的,极性就采取了创造与毁灭——舍利西蒂与普拉拉亚(srishti and pralaya,即始与末)的形式。那就是为什么它变得很困难,因为第六体的基调是创造力与毁灭力。在印度神话中,他们称这些力是梵天与湿婆。
就生理体而言,我们从不把这两件事当作是对立的,所以我们并不受它的打扰。生命并没有在呼出与吸入之间划什么界限,它没有道德的区别。没有什么可以作选择的,两者是一回事。这个现象是自然的。
在第七体中,存在与不存在是两种气息,一个人不应该认同其中的任何一个。所有的宗教都开始于那些达到第七体的人。在最后,语言最多被扩展到两个词:存在与不存在(being and non-being)。佛陀说着不存在的、出去的气息的语言,所以他会说:"空就是真实的存在"(Nothingness is the reality)。而同时,商羯罗说着存在的语言,他说:"婆罗门是最终的真实存在。"商羯罗使用肯定的语词,因为他选择了吸气;而佛陀使用否定的语词,因为他选择了呼气。
如果你继续超越下去,一直到第七体,都仍然有一个体,但是超过第七体后就是无体了。那么你就变得纯净了,那么你就不是分裂的了。于是就不再有两极性了,于是这就是无二,于是这就是整体(oneness)。
湿婆比毗湿奴甚至更受崇拜,因为我们害怕死亡,对他的崇拜来自于我们对死亡的恐惧。但是很少有人崇拜梵天,创造之神,因为没有什么可害怕了,你已经被创造出来了,所以你和梵天无关了。那就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伟大的寺庙是奉献给他的。他是创造者,所以每一个寺庙都应该奉献给他,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普拉那是什么?它在7个体中是如何表现的?
那个把思想吸入又扔出的能量也是普拉那。在所有的7个体中,这个过程都存在,我现在只是谈到生理体与心智体,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两者,我们能容易地理解它们。但是在你的存在(being)的每一个层面中,同样的事情都存在着。
在第七体时,一个人不得不选择存在或不存在——或者是否定性的语言,或者是肯定性的语言。在那儿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佛陀的选择,他说"没有东西被留下来"。另一种是商羯罗的选择,他说"每一样东西都被留下来了。"
第三体生活在一个魅力场(sphere)里面,它就像空气一样。周围都是魅力,你吸进它们,又送出它们。但是如果你能对这些进进出出的魅力变得觉知,郑么你就既不是有力的,也不是无力的,你超越了两者。
但是就第二体而言,恨一定不能在那儿,而爱一定要在那儿,于是你就开始了选择。你开始了选择,而这个选择会创造出干扰。那就是为什么生理体通常比第二体、灵妙体更健康一些。灵妙体总是在冲突,因为道德选择已经创造出了一个地狱。
弗洛伊德①在某个地方说过他曾经以某种方式对此有过一次瞥见。他不是一个瑜伽内行,否则他会了解它的。他称它为"求死的意志"(thewilltodie)。他说每一个人都会在某些时刻渴望生命,在某些时刻渴望死亡。在人里面有两种相反的意志,一种是求生的意志,一种是求死的意志。对西方的头脑来说,这是绝对荒谬的。这样矛盾的两种意志怎么能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呢?但是弗洛伊德这样说,因为自杀是可能的,那一定有求死的意志。
在向外出去的思想里,什么东西也不会产生出来。它简直是死的。但是如果你能对思想的进出变得觉知,那么你就能知道第五体。
在第七体中,事情甚至变得更加困难。佛陀称第七体是"涅槃卡亚(nirvanakaya)"、成道之体(thebodyofenlightenc ment),因为真理、绝对存在于第七体中。第七体是最后一个体,所以那里甚至没有创造与毁灭,但是有存在与非存在(beingandnon-being)。在第七体中,创造总是属于其他某个东西的,它不是属于你的。创造将是属于其他某个东西的,毁灭也将是属于其他某个东西的,而并不是属于你的,那时候,存在是属于你的,不存在也是属于你的。
在柔道(judo)中,有一个知道一个人无力的时候的技巧。那个时候正好可以攻击他。当他是强大的,你一定会被打败,所以你必须知道他的"魅力"走掉的时候,然后你攻击他。当你的"魅力"进来的时候,你应该引诱他来进攻你。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在第六体中,它是非常困难的。第六体不是自我中心的,它变成是宇宙的。在第六体中,关于创造的每一样东西都被知道了——世界上所有宗教的每一件事都谈到了。当一个人谈论创造,他是在谈论第六体以及与它相关的知识。当一个人在谈论大洪水、世界末日,他是在谈论第六体。
每一个片刻创造来到你身上,而每一个片刻一切都走向瓦解。所以一个瑜伽行者说:"我看到创造,我也看到普拉拉亚(世界末日,一劫的结束);我看到世界进入存在(being),我也看到世界转回进不存在(nonbeing)。"他是在谈论第六体。自我不存在了,进来与出去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你。你与它成了一体。
你越是熟悉这个两极性,这个同时的生与死,你就越是会对第二体变得觉知。那时候,对于恨,佛陀说,要平等超然(upeksha),要变得漠不关心,无论是爱还是恨,都要漠不关心。不要执著任何一方,因为如果你执著,那么另一极该怎么办?然后你会处于不安(dis-ease)之中,你会有病,你将不会泰然自若了。
一颗星星正在诞生,那是你正在诞生。一颗星星消失了,那是你消失了。所以在印度神话中他们说,一个创造行为是梵天的一次呼吸——只是一个呼吸!这是宇宙力的呼吸。当他——梵天吸气,创造就进入存在:一颗星星就诞生了,星星从混沌而来。每一样东西就进入存在。而当他呼气,每一样东西也就出去了,每一样东西都停止了,星星消失了……存在进入了不存在。
如果你变得觉知并且变成第二体(喜欢与不喜欢)的一个观照者,那么你就能知道第三体。第三体是魂魄体。就像灵妙体的"感应"一样,魂魄体有"魅力"(magneticforces)。它的魅力是它的呼吸。某一片刻你是强有力的,下一个片刻你是无力的;某一片刻你充满希望,下一片刻你失望了;某一片刻你有自信心,下一片刻你失掉了所有的信心。这是"魅力"降临你和离开你。某一些片刻你甚至可能蔑视上帝,某一些片刻你甚至会害怕一个影子。
当魅力在你里面,当它进入你,那么你是伟大的;当它从你这儿走开了,那么你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这种情况一直在变来变去,就像白天与黑夜,圈子在转,轮子在转,所以即使像拿破仑这样的人也有他的软弱的时刻,即使是一个懦弱的人也有他勇敢的时刻。
动物不可能自杀是因为动物对生命没有觉知,但是我们能自杀是因为我们觉知到生命但并不觉知死亡。如果一个人对死亡变得觉知,那么这个人就不可能自杀。一个佛不可能自杀,因为这是不必要的,这是无意义的。他知道你无法真正地杀死自己,你只能假装这样去做。自杀只是一个装腔作势(pose),因为事实上,你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
所以普拉那是能量、宇宙的能量,而我们首先是在生理体中认识到它。它首先表现为气息,而后它就像气息一样表现出其他形式:感应、魅力、思想、生命、创造与存在。它继续着,而如果一个人变得觉知到它,那么他总是会超越它而达到一个第三个点。你一旦达到了这第三个点,你就超越了那个体而进入了下一个体。你从第一体进入第二体,就这样继续下去。
在7个层面中,在7个体中,就涉及的人以及世界而言,生命能量呈现在多层面的各个领域。每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地方,生命能够被发现,吸入与送出的过程就会在那儿。任何地方,生命存在,过程就会存在。没这样的极性生命无法存在。
气息本身不是普拉那。普拉那意味着活生生的能量,它通过进与出的两极性来表现它自己。把气息吸入的能量是普拉那,而不是气息本身。那个把气息吸入又送出的能量就是普拉那。
第三个选择就是真实存在,它是不能被说出的。最多我们能够说"绝对存在"或"绝对不存在"。这已经说太多了,因为第七体是超越这些的,超越仍然是可能的。
那些搞大屠杀的人——希特勒、墨索里尼更是极其害怕死亡。他们一直在死亡的恐惧中,所以他们把这个死亡投射在别人身上。那个能杀死别人的人感觉到他比死亡更有力:他能够杀死别人。以一种"巫术的方式",带着一种"巫术的公式",他认为因为他能杀人所以他超越了死亡,一件他能够对别人做的事是不可能被别人做到他身上的。这是一个死亡的投射,但是它能够反射到你自身。如果你杀了很多人,那么在最终你会自杀。这就是投射回到了你自身。
直到第四体,它都不是很困难的,但是去想象死亡并且把它作为生命的另一面来接受它是一件最困难的事。想象生命与死亡是平行的,就像同样的东西,就像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这是最困难的行为。但是在第五体中,这就是极性,这就是第五体中的普拉那的存在方式。
这个三位一体是观照的三位一体。如果你能觉知到梵天和湿婆、创造者与毁灭者,如果你能觉知到这两者,那么你就知道了第三者,那就是毗湿奴。毗湿奴就是在第六体中你的真实存在(reality)。那就是为什么在三者中毗湿奴成了最重要的。梵天被铭记着,但是尽管他是创造之神,他却只是在一二个寺庙里被崇拜。他必须被崇拜,但是他并不真正被崇拜。
梵天是创造之神,毗湿奴是护持之神,而湿婆是伟大的毁灭或者瓦解的死亡之神,在那儿,每一样东西都回归到它的本源。第六体就存在于那样宽广的创造力与毁灭力——梵天之力与湿婆之力的领域之中。
湿婆有最多的崇拜者,他在每一个地方,因为有那么多的寺庙被造出来奉献给他。只是一块石头也就足以用来象征他了,否则是不可能创造出那么多他的偶像的。所以只要一块石头就够了。只要在某个地方放上一块石头,湿婆就在那儿了。但是头脑是那么恐惧死亡,你无法从湿婆那里逃走,他必须被崇拜——而他是一直被崇拜的。
当你到达第五体并对它变得觉知,那么你就会知道生命与死亡两者只是第五体的呼吸——进来与出去。而当你对此变得觉知,那么你就知道了你不可能死,因为死亡并不是一个内在的现象,生命也不是。生命与死亡两者都是发生在你身上的外在的现象。你从来没有活过,你也从来没有死过。你是某种完全超越于两者的东西。但是只有当你对第五体中的生命力与死亡力变得觉知的时候,这种超越的感觉才能来到。
每一个片刻中,一个思想进来,一个思想出去。
你在并不了解一个人时与他接触,他甚至没有与你谈过话,但是关于他的某些东西进来了。你或者接受它或者扔出它。有一个微妙的感应,你可以称它为爱或者你可以称它为恨——吸引的或排斥的。
如果你只是成为这些极点的一个观照者,那么你会说:"这是一个自然的现象,这对体来说是自然的——那是7个体中的1个。体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些极点,否则,它无法存在。"一旦你对它变得觉知了,你就超越了体。如果你超越了你的第一体,那么你就会变得觉知到第二体;如果你超越了你的第二体,那么你就会变得觉知到第三体,……观照一直是超越于生命与死亡之上的。气息的吸入与送出是两件事,而如果你变成一个观照者,那么你两者都不是,于是,第三种力量就进入存在了。现在,你不是生理体中的普拉那的表现形式,你就是普拉那、观照者。现在你看到了,在生理体的层面上生命显现出来是因为这些极性,如果这些极性不存在了,那么生理体也将不复存在,它无法存在。它需要张力才能存在——这个来与去是一个持续的张力,这个诞生与死亡是一个持续的张力,它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这个。每一个片刻它都在两极之间移动,否则,它是无法存在的。
犹太基督教、巴比伦神话和叙利亚神话中的大洪水,或者印度教中的普拉拉亚,都是一个呼出的气息——那是属于第六体的。这是一个宇宙的经历,而不是一个个人的经历。这是一个宇宙的经历,你不在那儿。
如果你停止吸气,思想也将会停止进来。在你的生理体方面停止呼吸,那么在心智体方面的思想就会停止,而当生理体变得不舒服时,你的心智体也将会变得不舒服;生理体将会渴望吸气,而心智体也会渴望带入思想。
所以每一个爱的片刻都会跟随着一个排斥的片刻,活生生的能量存在于两极性中,它从不存在于一个极点上,它不可能!每当你想使它这样做,你都是在尝试那不可能的事。
在所有的7个体(生理体、灵妙体、魂魄体、心智体、灵性体、宇宙体和涅槃体)中,都有一个相应的进出的现象。就心智体而言,思想的进与出是与呼吸的进与出是同一种现象。
在第五体中,借着生命与死亡来到你身上——生命来了又去,一个人是无法执著于任何一方的。如果你执著,如果你不接受整体的两极性,那么你会变得有毛病。
活在第六体的人——到达第六体的人将会把每一样正在死亡的东西看作是他自己的死亡。一个摩诃毗罗不会去杀死一只蚂蚁不是为了任何非暴力原则,而是因为它就是他的死亡,每一样东西的死亡都是他的死亡。
就像气息要从外界吸入,空气存在于你之外,同样,一个思想的海洋也存在于你之外。思想进进出出。你的气息在另一个片刻会变成我的气息,你的思想么变成我的思想。每当你呼出气息,你也同样在扔出你的思想。就像空气存在,思想也存在;就像空气可能被污染,思想也可能被污染;就像空气可能是不纯的,思想也可能是不纯的。
但是毗湿奴是更为重要的神。那就是为什么罗摩(Rama)①是毗湿奴的一个化身,克利希纳是毗湿奴的一个化身,每一个神圣的化身都是毗湿奴的体现。甚至梵天和湿婆也崇拜毗湿奴。梵天或许是创造者,但他是为毗湿奴而创造;湿婆或许是毁灭者,但他为毗湿奴而毁灭。这些是毗湿奴的两种气息:呼与吸。梵天是吸进的气息,湿婆是送出的气息。
第六体是宇宙的创造与毁灭、吸进与送出的感觉。那就是为什么会用"梵天的呼吸"这个词。焚天是第六体的人格,在第六体中你变成了梵天。真的,你会觉知到梵天和湿婆两者,两个极点。而毗湿奴是超越于两极的。他们组成了三相神:梵天、毗湿奴和玛亥西或湿婆三大主神。
在第五体中……怎么说它呢?适合第五体的基调(atmo -sphere)是生命(life),就像适合于较低体的基调是思想、气息、魅力、爱与恨等。
魅力的这个进出与你的呼吸是相应的,那就是为什么当你必须去做某件困难的事情时,你会吸一口气进去。举例来说,当你要举起一块很重的石头,如果你的气息出去了,你就无法举起它,你做不到。但是当气息被吸进去,或者屏住气,你就能做到。你的呼吸对应着第三体中的某些东西。所以当气息出去,那也是他的魅力出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可以攻击,除非那个人专门训练来骗你的。而这就是柔道的秘密。如果你知道他害怕的时刻与无力的时刻,那么即使是一个比你强壮的人也会被你打败。当魅力从他那儿出来,他一定是无力的。
①弗洛伊德(SigmundFreud,1856~1939):奥地利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主要著作有《释梦》、《精神分析引论》等。——编注
对于第五体,生命本身就是基调。所以在第五体中,进来就是一个生命的片刻,出去就是一个死亡的片刻。就凭着这第五体,你会觉知到生命并不是在你里面的某个东西,它进入你而又从你这儿出去。生命本身并不在你里面,它仅仅是进来与出去,就像气息一样。
在生理体中,生命能量就采取这种表现方式。生命能量诞生,在70年之后,它死了。与呼吸属于同一种现象的更伟大的表现就是:白天与黑夜。
普拉那是能量,是我们里面的活生生的能量,是我们里面的生命。这个生命自己显示自己,就涉及到的生理体而言,它是气息的吸进与呼出。它们是两件相反的事,我们把它们看成一个,我们说"呼吸"。但是呼吸有两个极:吸进与呼出。每一种能量都有极,每一种能量都存在于两个极点之中,否则它无法存在。两个极点,带着它们的紧张与和谐创造出能量,就像磁铁的两极一样。吸气与呼气相反,呼气也与吸气相反。在一个单一的片刻中,吸气就像是出生,而呼气就像是死亡。在一个单一的片刻中,两件事都在发生:当你吸气,你出生;当你呼气,你死亡。在一个单一的片刻中就有出生与死亡。这个极性就是生命能量的上升和下降。
当你被排斥或者被吸引,它是你的第二体的。而那个过程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它从不停止。你总是将感应接受进来然后扔出去。另一个极点总是会存在的。如果你爱上了某个人,那么在某个片刻你将会是被排斥的。如果你爱上了某个人,气息被吸入了,那么它将被送出来,而你将是被排斥的。
正是通过这样的极性,灵妙体才存在。这是它的呼吸。如果你变成它的一个观照者,那么你只能够是笑,那个时候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那么你就知道了它只是一个自然的现象。
死亡是在第五层面,在第五体中。有一个特殊的能量在跑出去又跑进来。进出就发生在你身上。如果你变得认同于第一个,你就会连累第二个。如果你变得认同于活着,而如果生命变得不可能时,你可能会说:"我要自杀。"这是你的第五体的另一面在维护它自己。没有一个人不曾有过想自杀的念头,因为死亡是生命的另一边。这个另一边既可能成为自杀,也可能成为谋杀:两者都有可能。如果你执迷于生命,如果你那么执迷于它以至于你想完全否定死亡,那么你可能去杀死另一个人。靠着杀死另一个人,你满足了你的死亡的希望——求死的意志。靠着这个诡计你满足了它,你会想,现在你不必去死了,因为其他某个人已经死了。
①罗摩(Rama):印度教事奉的重要神灵之一,体现武士精神和懿行美德。为世尊毗湿奴的第七化身。——译注
没有动物能够自杀,因为没有动物能够对第五体变得有觉知。动物无法自杀是因为它们不可能变得觉知,它们无法知道它们是活着的。要自杀,有一件事是必需的:对生命的觉知,而它们对生命并没有觉知。但是另一件事也是必需的:要自杀,你必须也是对死亡是不觉知的。
在第二体中,爱与恨是基本的两极,它表现为很多方式。基本的两极是喜欢与不喜欢,而每一个片刻你的喜欢会变成不喜欢,而你的不喜欢会变成喜欢,每一个片刻!但是你从来没有看到它。当你的喜欢变成了不喜欢,如果你压抑你的不喜欢,不断地欺骗你自己说你会继续不断地喜欢同样的东西,那么,你只是在加倍地愚弄你自己。而如果你不喜欢某个东西,你会继续不喜欢它,从不允许你自己看见你喜欢它的那些片刻。我们对我们的敌人压抑了我们的爱,我们对我们的朋友压抑了我们的恨。我们一直在压抑!我们只允许一种运动、一个点,那只是因为它会再回来的。它回来了,我们就自在了。但是它不是连续的,它从来不是连续的,它永远不可能是连续的。
每当有另外的体或它的普拉那的感觉来到你那儿时,你首先会把它理解为呼吸的进出,因为这是你唯一知道的经验。你只是知道普拉那的活生生能量的这种表现形式。但是在灵妙体那一层,那儿没有呼吸也没有思想,但是有感应(influc ence),只有感应的进与出。
当爱来到你身上,你就感到一种健康,但是当恨来到你身上,你就会感到病了。但是它是注定要来的。所以一个知道的人,一个理解两极性的人,在它来临时,他是不会失望的。一个知道两极性的人是安逸的、平静的。他知道它一定会发生,所以当他不在爱的时候他不会去试着爱,他也不会去创造恨。事情来来去去,他既不被来而吸引,也不被去而排斥,他只是一个观照者,他说:"这就像呼吸的进进出出。"
你的第二体,灵妙体有它自己的进出过程。你会在7个体中的每一个体中都感觉到这个过程,但是你只能够感觉到它像呼吸的进进出出,因为你只是熟悉你的生理体和它的普拉那。于是你总是会误解。
佛陀说:"爱人来临受到欢迎,爱人走了伤心哭泣。相互讨厌的人碰在——起是一个痛苦,而他们的分开则是一个极乐。但是如果你继续把你自己划分为这样的两极,那么你会在地狱里,你会活在一个地狱里。"
在第二体中,生命力把它自己表现为喜欢与不喜欢。但是这就像呼吸一样,它们是没有区别的。在这里,感应是中介,而在生理体中,空气是中介。第二体生活在一个感应的气氛中。它不是简单的某个人与你接触,然后你开始喜欢它。即使是没有人进来,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你也会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有没有人进来是没有区别的,喜欢与不喜欢会继续不断地交替进行。
于是有第四体,心智体:思想被拉进来又送出去,但是这个思想的进进出出也有一些对应的东西。当思想来临;同时你吸气,只有在这些片刻里原创的思想才能诞生。当你呼气,那时你是无力的,不可能有原创的思想产生在那些时刻。在某些原创的思想存在的片刻,呼吸甚至会停止。当某些原创的思想产生时,呼吸就会停止。这只是一个相对应的现象。
但是就语言来说,这些是仅有的选择。
思想本身是能量。在精神体中,能量表现为思想的来来去去;而在生理体中,它表现为呼吸的来来去去。那就是为什么你可以用呼吸来改变你的思想的原因。它们之间有一种相应。
你不可能爱某个人而在某些时候不带有对他的恨。恨将会存在,因为活的生命力无法存在于一个单独的极点上,它存在于对立的极性中。所以一个朋友注定是一个敌人,而这将会继续下去。这个进来与出去将一直发生到第七体。没有一个体可以没有这个进出的过程而存在。它无法存在,就像生理体如果没有呼吸的进进出出就无法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