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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图里亚斯起义 作者:阿尔贝·加缪 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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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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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落——

杂货商(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等我再踏进这家酒馆的时候,这里肯定会很热。

皮拉尔他是个孩子,先生们。

广播喂,喂,我们从官方了解到,阿尔卡拉·萨莫拉先生,委托勒鲁先生组成新内阁。

皮拉尔小家伙!

杂货商(输得并不坦然)我呢,直到二十五岁,去投票还有我父亲陪着,他给我指出好的候选人,(将酒杯举到嘴唇边)这么着,至少还有些传统不至于丢掉。

佩普(怒不可遏,朝杂货商的脸啐了一口)是真的,臭狗屎!总比同你老婆睡觉要好。

远处爆发愤怒的吼声。

佩普(将杂货商的头按进酒杯)而且这么着,你也就同样愚蠢。

药店老板唉,对不起,这可是一种挑衅。

佩普还不闭上你那臭嘴!

广播在昏暗中结束播音。

佩普不行!……这种情况拖得太久了,早就应该打破。让我加入他们的队伍。

一个男人(跑过来)他们到啦!

他扑向杂货商。

一个男人(从一条街的另一端过来)矿工们罢工了。他们一听说勒鲁又上台,情况就糟极了。

唐·亚历山大·勒鲁,请接受我们以真正的西班牙和所有真正西班牙人的名义,向您表示的信任、感激和钦佩。)

佩普你叫我恶心。

战斗的喧闹声越来越近,矿工们唱起歌;与此同时打起群架:一张椅子翻倒,有人劝架,尽力拉住佩普;而佩普则大喊:“他们来了,你就等着瞧吧!”

报童(走到这里)矿工们进城了。

彩票商(他跑过来)矿工们拿起了武器,向市区进发了。

杂货商(感到窒息)又来捣乱!……你这是怎么啦,你呀?

杂货商你跟她睡过觉,这事儿是真的啦?

杂货商放声大笑。佩普从里面走到门口,凝视杂货商。

顾客听见争吵声,纷纷走出来。

广播明天早晨,《先锋报》将对这场选举发表如下评论:议会选举表明,全体真诚的西班牙人如何希望并且预见到了温和派能获胜,击败左派极端分子。这是冷静的、明智而民主的政治,对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国际的追随者革命企图的一场胜利。

皮拉尔(从里面走出来)住口,小家伙!先生们,他是个孩子,发生这么多事儿,他昏了头了。

杂货商(浑身抽搐而扼腕)这帮无赖,很快就一扫而光。秩序……说到底还得有社会秩序……还得有纪律。

药店老板就像推着去投票的那些女人。她们的位置是在家中,补补她们丈夫的袜子。哼!世道可真大变样了。

佩普哪里,这是因为他太胖了,也因为他太愚蠢。

矿工们列队入场,他们光着上身,手持武器,离市民几步远站住,排成半圆,戛然停止唱歌。佩普僵立在这两群人中间。

(关于勒鲁先生上台执政的问题,评论文章这样写道:如同选举结果那样,唐·亚历山大·勒鲁先生和新内阁班子执政,能令整个西班牙感到满意,并给西班牙带来保证,我们民主和社会的伟大文明传统将继续繁荣昌盛。新总理凭借自己的经验、节制和智慧,一定能从这场选举中汲取必要的教训,强有力地反对受雇于外国的那些人和党派,挫败他们企图消灭西班牙民族的根本而神圣力量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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