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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图里亚斯起义 作者:阿尔贝·加缪 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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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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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满嘴嚼着食物)再怎么过惯了穷日子也不行,看到这种情景,还是有点儿于心不忍。

桑切斯有什么办法,革命这事儿,可不像摇摇扇子。

桑地亚哥对。不过,我要对您讲一件美事儿:在我那地方,女人哭泣的时候,总是独自哭泣。

桑地亚哥(始终和颜悦色)对。不过,也没必要为此流眼泪。

第一场

巴斯克人于是,我就说:“你认为这种倒霉的生活,难道是天堂吗?”他回答我说:“不……”

佩雷斯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为健康和快乐干杯!(他也喝酒)不应当动手,也不应当动火!

在幕间休息即将结束时。

二人从人堆里走出来,挥拳致意,一言不发就走了。矿工们默默无语。

矿工们分散坐着,他们刚凑合吃了一顿饭。其中一人站着,仰着脖子往嘴里倒酒。皮拉尔和佩普待在一个角落。

佩普鲁伊斯。莱昂。

桑切斯好了,聊够了,听听这项法令:“一切拿起武器的反革命分子,一切破坏分子,都立即枪毙。人民负责执行这项法令。”行吗?(大家表示同意)好,这是一件……至于用劳动券来取代金钱,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就要付诸实施了。现在,还有那座该死的兵营,戈麦斯指定我们去夺取,而他们一直在顽抗。

皮拉尔(气愤地)那么做爱呢?她们也独自做爱吗?

桑切斯怎么,你们全像兔子一样让人给屠杀了?那些人,自从分发给了他们枪支……听我说,我仔细想过一件事:用一辆装满炸药的卡车,炸开围墙。可是,得有个人开车,还得有个人点燃导火线。唉,这两个人……

佩普干脆攻取,有大学生和我们青年。

广播(声音断断续续)加泰罗尼亚地区起义了……在安达卢西亚农村各地发生了暴动……奥维耶多市落入叛乱分子手中。

桑地亚哥抽签决定嘛。

其他人点头同意。桑地亚哥掏出一盒火柴,扔给佩普。佩普从盒里抽出十五根火柴,折断了,分发给矿工。他宣布:

皮拉尔对。不过,最不幸的,还不是走了的人,而是留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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