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尔迦德撒谎说。
这就是迪尔迦德得出的结论,她们太富有献身精神了。
伊能说着呷了一口冒着泡沫的米酒。
“贵子!”
“当时追击桑博三世,而且差点占领了斯威士兰的人就是我和贵国的两位警视中乡,伊能。”
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这算不了什么,迪尔迦德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全身涂满肥皂沫女人的身影。
摆上五个大木桶,往桶里放入五升磨碎的大米,加入五桶水,然后再放米、再加水。另外,还要放进一些用破布包着的剩饭,这样过三、四天后,就会闻到发酵的香味。这是因为好些剩饭吸进了空气中的酵母菌,变成了酒曲素,逐渐变甜,变香的。
……
泉水并没有冒出多少蒸气,头上满天星斗,很是怡人。
因此,他们手头的这点酒便是他们的现在的唯一寄托。
今天他吃饱喝足,又出去闲逛了。
迪尔迦德轻轻托起贵子纤细的手掌,把一只手指含进口中。
迪尔迦德紧紧抱住了贵子。他把嘴唇贴在了贵子的唇上。贵子伸出了舌头,迪尔迦德拼命地吮着。
迪尔迦德明知这两人是如此这般的人物,还跟着人家跑到日本来了。他对现在的自己多少有点怀疑,怀疑自己的神经是否也不正常。不过,迪尔迦德认为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因为伊能、中乡已经辞去了警察职务,领了退职金后一蹶不振,每天无所事情。
迪尔迦德悄悄握住了贵子的手。
中乡领了八百多万、伊能领了七百多万的退职金。
来到这里没住几天,迪尔迦德就开始表示不满了。迪尔迦德实在忘不了土耳其肥皂浴室里的情景,忘不了她们的洗浴挑逗,忘不了浑身都是白沫的女人的身体。这是他有生以来感受到的最强烈的刺激。
迪尔迦德见女人的话中带着几分敬畏,不由得精神大振。
“中乡、伊能——你和他们俩在一起?”
迪尔迦德竭力想让对方听懂。
“没有钱!钱!”
贵子丰满而滑润的身体蠕动着。
“是的。”迪尔迦德接着说:
他蹲了下来,从后边抱住了贵子。贵子此刻已经完全由他摆布了。“贵子”,迪尔迦德小声地叫着。他慢慢地动着身子。
“咱们要是不想点办法把这家伙赶回葡萄牙,伊能,可真不好办呀!没有女人啦、饭不好吃啦——这家伙事还挺多。不把他带来就好了。”
中乡和伊能是两个狂人!
她本来完全可以拒绝的。如果她表示拒绝,迪尔迦德就会清醒过来,不再轻举妄动,迪尔迦德还不至于想要强奸女人。但是贵子丝毫也没有说逃开、回避的意思。
“真的啊?!”
女人用英语说道。
迪尔迦德、中乡、伊能三个都是英雄,贵子只知道这一条就够了。女人总是英雄面前丢掉她骄傲的面纱。
中乡和伊能来到赤石山脉山麓温泉。
如果让迪尔迦德随心所欲地玩,那么他们的退职金不到一个月就会一干二净。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日本女人更棒的女人了。
酿这种不要过滤的浊酒并不难。
制造这种酒和原材料不光是米,还可以用小麦代替。另外也可以用小麦和山竽酿造烧酒。
中乡回答到。
“迪尔迦德警长,不要这样!”
他们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占领了斯威士兰。
“我叫柳泽贵子。”
过四、五天之后,就可以吃了。
伊能睡下了。
这里已经到了深秋的季节,落叶植物开始着色了,白天睡觉不盖被子也感到寒冷的。
她同迪尔迦德打了声招呼。
“我是里斯本保安警察厅的警长、杀人课课长。在里斯本,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小姐——”
贵子借着灯光,望着自己水妖一般的身影。一阵轻轻的击水声,水花微微溅起……
“我是从葡萄牙来的。”
他还想让伊能帮忙。
“我听了她演唱的‘黑色风暴’虽然语言的意思听不懂但还是能感受到歌中那深深的情感……”
可他自己同他们不一样。再过三个月,他还可以重返里斯本恢复原职,因此,他的前途并没有葬送。
“我真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您。”
中乡一安顿下来,就开始动手釀制浊酒。中乡多年的梦想就是在外边赚足了钱,躲在山中草庵一边酿酒,一边打发余生。
“呆在这大山中真没劲,还是回东京去吧,那些艺妓多可爱!”
“你——好——”
女人提高了声音。
他们根本不用去理会迪尔迦德的不满,好在他只有三个月的离职处分。
贵子顺从了。
三人住进了温泉的别墅。
近墨者黑。
靠长野县一侧的深山中有一所鹿盐温泉,那里温泉水故名思义确实是咸的,传说咸水温泉出现时,有成千上万头鹿来这里饮水,因而得名鹿盐温泉。
中乡自从领了退职金后,一下子变得吝啬起来。
中乡笑着说那是当然的事。
贵子依然一动不动,迪尔迦德忘形地吸着每一只手指。
浴池上挂着一盏煤油吊灯。
中乡和伊能一惯是想什么时候去洗就什么时候去洗,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老头、老太太在场。他俩这付无所顾忌的样子很令迪尔迦德吃惊。
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但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你在里斯本都参观游览了哪些地方!”
赤石山脉的东侧是山梨县,西边是长野县。
迪尔迦德和贵子热烈地交谈着,几乎忘掉了一切。不知什么时候,迪尔迦德已经来到了泡在角落里的贵子身边。贵子那洁白的身子此刻正藏在岩石与岩石间的水中。
煤油灯微明微暗的灯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岩石上。
贵子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女人走进水中。
这种酒不光能喝,还可以连米带水一起盛在碗里吃。由于含酒精浓度很低,所以喝的时候可以再掺些烧酒。可以用干鱼和咸萝卜下酒,因此喝饱了的同时肚子也能填饱,可谓一举两得。
他把手慢慢地伸向她的乳房,爱抚着她丰满、健美的胸部。贵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迪尔迦德又把手滑向她的两腿中间。
“过几天他呆得不耐烦了,就会自己走的,别理他。反正是你说把他带到日本来的,你是不是再给一百万左右,让他玩个够。”
迪尔迦德把贵子拉到水不深的地方。
“玛丽安·劳丽迪思?哦,我和她很熟悉,她是我的朋友。”
贵子用日语叫着。
迪尔迦德不在屋里。
当然,迪尔迦德对这俩个人做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吃惊了。
这个世界太平淡无奇了对于中乡和伊能来说,除了战争和酒以外,就只有死亡还有一点诱惑力。
“是吗?小姐。”
他们现在活着回到日本就是一桩奇迹。
眼前的女人站在浴池的角落里。
贵子发出了微微呻吟。
自从被里斯本保安警察厅停职处分后,迪尔迦德自暴自弃起来。他喝得醉醺醺地给在巴黎的中乡广秋打电话追究责任。因为如果不是中乡和伊能纪之这两个人,他自己怎么也不会发疯跑到非洲,并且同斯威士兰的幽灵狮王桑博三世的军队大打出手的。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他只有八百万日元,靠这点钱编织草庵之梦实在是妄想。不过如果勤俭持家,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住十年还凑合。但是如果每天喝威士忌,十年费用就难以保证了。
因此,在赤石山脉的高地上涌出咸水温泉并非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吗!”
“贵子小姐,不知你看了报纸的报道没有?有关发生在黑非洲斯威士兰的奇迹!”
迪尔迦德只会这一句日语。当然,他不知道刚才说了些什么。
8月25日。
这里有一处露天浴池,是供男女混浴的。迪尔迦德刚来的时候听说有男女混浴的地方,十分兴奋。但是他钻出去没一会又丧气地溜回来了。因为浴池内都是些老头老太太们。
“那当然了。你领的钱正好比我多一百万,多包涵点吧。”
迪尔迦德又想起了那两个艺妓。
所以他必须努力酿酒。
和这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迪尔迦德的头脑也有一半变将不正常了。这如同患了癌症,癌变使迪尔迦德陷进了发狂的世界。
他温和地抚摸着贵子,贵子小声叫着,把双手放在脑后,又重新开始了挑逗……
再过几夫之后,把桶里的米淘出来重新煮一遍,然后把这些煮过的米摊开,晒凉至与人体差不多的温度,再掺进一些酒曲。
中乡和伊能不是警察,他们是无赖之徒,是杀人狂,是精神病患者。
“唉呀,你是外国人!”
在葡萄牙南部一座城市的一家一流饭店里,伊能和中乡同袭击犯展开了激热的枪战,几乎把整个饭店都砸碎了。
迪尔迦德把贵子抱在手里,重新泡进水中。
迪尔迦德马上就要欲火爆发了。
“我给他一百万?”
“真的?”
这里不是地中海的蓝碧海岸,到处看得见浪漫。
她们全身涂满了皂,三个人仿佛象一块三明治一般重叠在一起。迪尔迦德象傻子一样呆呆地回味着接触那两命女的乳房、大腿、臀部以及身体各部位的感觉。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蹲在浴池边,她不是什么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借着煤油灯,一眼就能看出那白色的肌肤是多么的年轻。
“玛丽安·劳丽迪思的歌给我印象很深。”
“我现在是来渡假的,是同驻巴黎的两位日本警视厅的警官一起来的。”
迪尔迦德从那以后开始热衷起登山来了。在葡萄牙,山林资源很是贫乏,只有一些橡树和松树,土地也很贫瘠。而日本的山林郁郁葱葱,树木品种繁多,非常令人赏心悦目。迪尔迦德每次逛山归来,总要等到半夜才去洗澡。因为他要等那老头老太太们都回去以后,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泡一会儿。
“嗯,我看过,这事好象闹得挺大。”
他声音些颤抖地做了自我介绍。
“里斯本保安警察厅的课长——你是为了调查国际案件才来日本的吗!”
等她清醒去来,发现自己正趴在岩石上,迪尔迦德正压在她的身后。
“打扰了。”
赤石山脉中还有一座盐见岳,站在它的上面可以俯瞰脚下的大海。甲府盆地多少年以前曾经是茫茫的大海,后来由于富士山喷火,造成出海口堵塞,才渐渐化为陆地。
中乡仰面倒在埸塌米的“别墅”。虽然房屋还不至于漏雨,但是天棚和墙壁脏兮兮的,拉门上的纸因年代久远,变成了褐色。破漏的地方随便用别的纸糊上挡风。房屋内铺三床被子,永远不会有人叠的样子。
“哦,贵子小姐。柳泽贵子小姐,认识你很高兴。”
“不过这酒倒真是不错,喝醉了,也吃饱了。”
靠造酒和退职金对付十年恐怕还能凑合,至于钱用完了以后的日子,伊能和中乡现在根本不考虑,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肯定活不到那时就会因肝硬化而离开人间。
中乡摸了摸鼓鼓的肚子。
一个人影也没有。
近朱者赤。
突然,一阵声响打断了迪尔迦德的胡思乱想。
中乡、伊能、迪尔迦德三人从东京来到了这所鹿盐温泉。
迪尔迦德见夜色已深,便站起身向露天浴池走去。
伊能也开始奉行吝啬精神,因为他们明白钱用光了就完了。如今他们俩谁也不想再出去工作。首先日本并没有什么犯罪调查员的差事。如果让他们去做某个地方的警卫,也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
德尔迦德想起来一件事,就是日本女子往往很祟拜外国人。
中乡也响起了鼾声。
迪尔迦德终于发出了闷闷的叫喊声。
弗朗西斯科·迪尔迦德警长已经近墨变黑了。
再把这些米扔进桶里。
“是的,她的歌声中的确饱含着动人心弦的哀怨,这种情感是超国境、超人种的。如果你下次再去里斯本,我请她特别为你举行一次音乐会。”
“欢迎你到日本。我去过葡萄牙,从里斯本经直布罗陀海峡到了瑞士。”
迪尔迦德仿佛都燃烧起来一般。
迪尔迦德抓住贵子的手,慢慢地拉到自己身边。贵子默默地动着,温柔之极,完全合乎迪尔迦德的意愿。
贵子忘掉了一切。
“我叫弗朗西斯科·迪尔迦德,是里斯本保安警察厅杀人课课长。”
迪尔迦德泡在了水中。温泉的水非常滑润,如果不多在里边泡一会儿,身子是暖不过来的。
迪尔迦德认为贵子的声音越来越兴奋。
他们是名符其实的精神异常者。
女人用毛巾擦了擦脖子。
柳泽贵子的体态深深地吸引住了里斯本保安警察厅杀人课课长迪尔迦德。
疯狂与正义接在一起,无法分辨了。
她全身象雾中的妖女一般苍白。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奇和感叹。
迪尔迦德定睛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这时已经是半夜2点多钟,周围除了他们俩,再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