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会儿,打算给我的小猎手一点领先的时间。毕竟要追上他们太简单了,而且每次Renesmee都喜欢猎点什么体形巨大的猎物让我惊讶一下。想到这儿,我又笑出来了。
尽管早不为噩梦所困,尽管早不做梦了,但要忘记Volturi家族还是不可能的任务。更别说他们还留下了提醒。
“什么?”Edward生气的问。
Alice一直搜索着未来信息,但她看到的东西跟我们想知道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股票市场的新趋势;Irina可能过来和我们和解,虽然她还没下定决心;接下来的6个星期都不会有暴风雪的袭击;Renee会打电话过来(让我开始练习压着嗓子的讲话,现在已经学得不错了——Renee以为我还病着,虽然情况在好转)。
我被这难住了。一小部分是因为我想留在福克斯小镇附近直到假期结束,因为Charlie的缘故。但更多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先准备一次特别旅行——这个绝对是最先要完成的事。而且,还得我自己一个人去。
“快点过来,带上Carlisle,”语速快得连Jacob都不一定听的清:“我刚看见Irina,她肯定也看到我了。可是接着她发现Jacob,然后像疯子一样跑开。都现在都还没再出现——暂时——但是她看上去很不高兴,所以可能……就算不是,你跟Carlisle最好还是跟她谈谈。我的预感很不好。”
她开心的笑着向我们跑来——真的,那种笑容你永远都不会厌倦——打开双手,趁还没融化给我们秀着自己的战利品,完美的八角冰星静静的卧在她手心。
Renesmee刚满一周时,她讲了人生第一个词——妈妈,这让我一整天都合不拢嘴,除了因为对她的进步实在是太惊讶了而僵在那里,以至于忘了向她回笑。但这没有阻止她马上从第一个词发展到第一句话:“妈妈,外公在哪儿?”她用清晰的女高音般的说,只是有点太大声,因为我在房间的另一边。她甚至还问Rosalie,用她平常的(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非常不正常的)交流方式。不过Rosalie并不知道答案,所以她又回过头看我。
某种意义来说,Carlisle和Edward已经试遍了所有的方法,现在我们决定跟随古老的传说的脚印。从巴西开始,Ticuna人在那有关于类似Renesmee的孩子的传说……如果真的有像她一样的孩子存在过的话,或许就会流传出一些半人类小孩的故事。
她扑向Jacob,就在她动起来那刻他抓着她的双手举起她,两人的动作完全是同时的。每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就会这么做,她还是不太喜欢大声讲出来。
“明白。”当我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Jacob喊道。他把自己T恤猛地扯下来跟了上去,已经变身了:“作弊的话,就不算数。”他朝Renesmee吼了句。
Carlisle双手按了按Edward的肩膀说:“她很伤心,我会追上她的。”
但或许还是有原因的,远在我真正意识到之前,自己那手术刀般敏锐的触觉就感觉到一些细微的迹象。
三个月的时间,Renesmee就长得像一个一岁多、或者说不到两岁的孩子了。但体型并不太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更苗条和优雅,反而像个成人的。褐色的卷发长到腰处,即便Alice也同意把它剪了,我还是下不了手。现在Renesmee能用精准的语法和发音讲话了,却很少叽叽喳喳,她比较喜欢直接把自己想要说的东西秀给我们看。除了慢步,她还能跑能跳能舞,甚至还会看书。
Jacob送上一阵热烈的掌声,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她想要的回应。跟她的联系,让他自己的行为都变得异常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给她想要的任何东西,无论是什么。但当我们眼神交汇的时候,我能看见他眼里跟我一样的惊慌失措。不管怎样,我还是鼓起掌来,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害怕。Edward安静的在我身边拍着手,不需要语言也能明白彼此想着同样的东西。
不自觉的,我向她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她回过头看着我,咬着自己的下唇,嘶吼出来。
我无比期待亲自探望我们的新Cullen太太。
“很可爱,”Jacob赞赏的说:“但我怎么觉得你在拖延时间啊,Nessie。”
她正凝视着头顶上飘落的雪花,它们被枯黄的草丛刺穿前纷纷融化了,在我们站着的这块箭头形的空地上。身上乳白色的百褶裙只比雪花的颜色深一点点,在这太阳也深藏在云层后的天气里,她红棕色的卷发还是点点闪烁。
当我们望着她的时候,她突然蹲下身然后向上跃起15英尺高,捉住一片小小的雪花轻轻的落地。
“那跟你是一样的吗?那你正式退学了吗?如果你想赶上Renesmee的进度,你最好勤奋一点。”
Alice也没看见我的旅行有任何麻烦,虽然她对自己预言的时效性表示怀疑。她说,如果有外部冲突的因素,或者当事人自己没下定决心,都会造成未来景象的模糊不清。这一点不确定已经足够让犹豫中的Edward坚决反对我要做的事了。他想陪着我到伦敦,但我不同意我们俩同时离开Renesmee。最后的决定是让Carlisle代替他,这让Edward和我都松了一口气,知道我只会离开Carlisle几个小时。
“你怎么能一边朗读,一边又睡着了呢?”我好不容易止住惊讶的颤抖,问。
她的脸痛苦的扭曲着。
偶尔,当我回头再看自己刚成为吸血鬼的三个月,常常会想象着自己的人生在这神话传说中扮演的角色——谁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我确信我的人生轨迹的确是变换了一种色彩;一开始它是平淡的米色,一种温和而没有对抗性的色彩,作为背景色非常适合。现在它却像是一种明艳的深绯色,或者说是一种闪耀的金色。
“你不能单独去,”Edward咬着牙坚持,双手握紧拳头。
“或许我们应该叫上Emmett和Jasper,她看上去真的……非常愤怒。还对我嘶吼。”
整个礼物被装在一个雕刻精美的、古老木盒里,木盒表面镶嵌着黄金和珍珠母,以及七彩的宝石。Alice告诉我,光这个盒子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可能除了盒子里装着的那件,世界上没什么珠宝能比这个盒子更值钱。
四年……意味着15年后她就会变成一个老婆婆。
“她刚才在那边的山脊上,”我马上告诉他们,指着那个悬崖。如果Irina真的打算逃跑,那可不是个好的开始。她会停下来跟Carlisle谈谈吗?她之前的表情让我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他喷了下鼻子:“我又不是狼群的保姆,他们全部都对LaPush负有责任。”
“Edward,这是唯一能保护Renesmee的办法。”
他们相互打量了对方好一会儿——可能Carlisle正在衡量着Irina对Edward的愤怒和Edward读心的能力之间的分量。最终,Carlisle点了点头,决定由他们俩去寻找她,而不叫上Emmett和Jasper。
新的责任让Leah觉得她有必要经常确认一下他的情况,而他又总是和Renesmee在一起……
“我琢磨着,只要我在Alpha这个位置上待一天,”Jacob解释说:“最好就把这种关系正式的确定下来。”
Edward和Carlisle用尽各种办法研究着,翻着资料,寻找任何可能的答案,任何希望的所在。但几乎什么都没发现,没有任何确实存在的证据。
接着,Edward紧紧的抱住我,没什么比我对新生活的热爱更能让他开心的了。
这让他无话可说,我的理由天衣无缝。
项链只是简单的金链——编织成厚重的绳索形,甚至能看见其上的纹路,戴着它就像脖子处盘着一条光滑的蟒蛇。在它中间吊着一颗宝石——通透的无色钻石——有高尔夫球那么大。
“我有点反应过度了。”我迅速安慰他们说:“没什么事,我想。先别急。”
“不,绝对不行。”
但比起Leah,Sue还算适应的好的了。leah是唯一一个作为我们的新成员又反对两家合并的。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和Jacob发展出一种新的类似同志的感情,让她和我们亲密起来。有一次我吞吞吐吐的问他这事,不是想打探什么,但这种关系跟原来的完全不同,让我非常好奇。他只是耸耸肩告诉我,是狼群的事。现在她是他的副官了,是他的“beta”,很久以前我听说过的那种。
“Jacob,”当Renesmee跳着舞,在前面的长块空地搜索着她喜欢的气味时,我试图说服他:“在这儿你有你自己的责任。Seth和Leah——”
“我跟你一起去。”Edward固执的坚持。
她的头发是苍白的淡金,近乎银色了,相信这就是让我注意到她的闪光点所在。头发顺直的垂落着,少许微弯的发尖碰到了下巴。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接着我们同时不自觉的望向Renesmee。
不过,一开始我还是很苦恼。
她也盯着我。
我们回到草场那边静静的等待着,边搜索着任何不受欢迎的访客出现的声音。
事物总是两面的。当翻过光鲜漂亮的挂毯时,我以为另一面会是用一种寒冷灰色的怀疑和害怕编织而成。
Sue似乎自发的承担起了帮助Charlie适应这个“虚幻”世界的任务。她总是陪他来Cullen家这边,虽然自己对这儿也不太适应,不像她儿子还有Jake的那些同伴那样。她不经常讲话,只是保护性的在Charlie周围徘徊。当Renesmee又有了什么令人不安的成长时,Charlie求助的眼神总是第一个就给了她。作为回答,Sue就会很意味深长的瞄着Seth,像是在说:嗯,还不告诉我。
仅仅15年的生命。
Renesmee清楚知道猎食人类的好处和坏处,也明白现在这种无偿的食物是最好的妥协方案。人类的食物也能喂饱她,跟她的消化系统完全不排斥,但她的反应让我觉得像是个烈士在受刑——那次我喂她吃花椰菜和青豆。她天性热爱竞赛,打败Jacob的挑战让她对打猎无比兴奋。
最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了。接着Edward出现在我身旁,Carlisle在不远的后面,身后还跟着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我想自己不应该对此感到惊讶,毕竟只要有任何可能威胁到Renesmee安全的东西,Jacob都会马上召集援军。
每天都是从Alice和Rosalie的服装秀开始,连Renesmee都从来没穿过同样的衣服。一部分是因为她长的太快,衣服都是用过就小了;另一部分更是因为Alice和Rosalie试图在这几个星期的时间里,整理出一个看上去像是几年时间的宝宝相册。她们拍了几千张相片,几乎把她加速着前进的童年的每一刻都记录下来了。
离我们很近这事儿Leah很不高兴,不过这次她才是不合群的那个。现在,幸福才是我人生的主要部分,是这幅挂毯上最显眼的图案。我是这么开心,因此和Jasper的关系也亲密起来,至少比我期待的要好得多。
有那么一刻我俩对望的时候,我在想她是否也马上猜到我是谁。我半举起手,正准备打个招呼,她的嘴唇突然诡异的扯起,表情变得充满敌意。
狭长的草场安静下来,身上飞扬的雪花也慢慢融化,几乎不见踪影了。Alice告诉我们这场暴风雪不会持续很多个星期。
这段日子,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愉快中度过。白天总是过的那么快,不够长来装载我对可爱的女儿的崇拜;夜晚又总是那么短暂,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满足自己对Edward的渴求。
Sue和LeahClearwater跟我的人生也产生了交集——又是两个我从没料到的。
拿出手机飞快的拨了一串号码,刚响了一声Edward就听了。Jacob和Renesmee在我身边安静的听着我们的对话。
Renesmee舒服的躺在我怀里,一只手还是放在我脸上。既然捕猎计划流产了,她也只好继续喝血库的捐赠血了,她自以为是的俏皮说。
Jacob不耐烦的用鼻子顶了顶我,他肯定是想让Renesmee尽快回到安全的住所,以防万一。我非常同意这点,于是在Seth和Leah的保护下我们朝房子赶去。
要知道Irina是决定过来拜访了的。
我听见了森林里传来的Renesmee胜利的欢呼和Jacob不甘的吼叫声,过了一下当声音传到Irina那边后,她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她的目光向右方扫去,我知道她在看什么。一个巨大的赤褐色狼人从林中出来,或许就是杀了她的Laurent的那个。她观察了我们多久了?至少看见了我们刚才温馨的玩闹,我敢肯定。
当Jacob看到我焦虑的表情的时候,耳朵马上竖起来,朝前方蹲伏下来露出牙齿——脸上满是猎物鲜血的痕迹,眼睛来回扫视着前方树林,我能看出他喉咙里随时准备着的威胁咆哮。
“我们半分钟内到你们那儿,”Edward安慰道,话筒里传出奔跑时风吹的声音。
剩下唯一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没有人怀疑你,Bella,更不是看不起你,”他安慰着我:“你知道Jasper的能力——他没办法抵抗好心情的魅力。你一直是这么幸福快乐,亲爱的,他只是本能的跟着你,根本没多想什么。”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呆呆的取回诗集。
“狗屎!”我叹息着。
“他们不会伤害我的,”我尽量轻松的说,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自信:“他们没有理由那么做。我是个吸血鬼,讨论完毕。”
很明显她也是个吸血鬼。皮肤如大理石般洁白,肌肤的纹理比人类的要光滑一百万倍,即使在乌云的笼罩下,还是微微的泛着闪光。就算她的皮肤没有出卖她,她一直静止的动作也会,只有吸血鬼才能如此完美的无感情肃立。
(注1,脑细胞死了不少在这里)
Carlisle和Edward从各个方面考虑了我们未来可能的选择,尽管他们总是压着嗓子讨论,我还是伸长了耳朵偷听。不过他俩儿从来不在Jacob面前讨论,因为他们得出的唯一那个让她停止生长的方法,绝对不是Jacob乐意接受的。我也不,太危险了!直觉对我尖叫着,Jacob和Renesmee看上去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是混种,同时都是两种生物。而所有的狼人的传说都告诉我,吸血鬼的毒液对于任何一个“神话生命”来说,都更像是死亡的使者而不是永生的礼物。
自从我成为吸血鬼以来,这是我和Edward唯一一次争吵。主要问题就是“一个人去”这块儿。但事实就是事实,因此我的计划才是唯一有效的那个。我得去见Volturi,一个人。
Renesmee三个月生日的那天,我们买了去意大利的机票。在计划中这会是一个短暂的旅行,所以我也没告诉Charlie。Jacob倒是知道,而且还站在Edward那边。不管怎样,今天的争论是关于巴西的问题,他也想去。
自从自己也变成了个吸血鬼之后,我对神话故事的态度就严肃多了。
她从Jacob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轻轻的落地,然后翻了个白眼——当她这么做的时候,特别的像Edward。接着向森林深处进发。
“不就当放了个假嘛。等……慢下来,我会回学校的。”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纷纷以自己饱满而闪耀的颜色,在我的周围编织出一块独特而美丽的挂毯。
“我的更大,”听见Renesmee耍赖的声音,我穿过厚厚的荆棘丛来到他们身处的小空地。
当痛苦的吼声传到我这边的时候,她已经转身消失在森林中了。
当我的思绪沉浸在不远的未来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来回扫视着山脉,寻找着猎物的踪迹,和任何危险的迹象。没有特意的进行,这完全是本能的行为。
“唉!”一天晚上,我们把Renesmee哄睡后放进钢筋做的儿童床时,我向Edward抱怨道:“如果我现在都还没有杀了Charlie和Sue,我以后就更不会了。Jasper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在我周围转来转去了。”
而我是他唯一不能读心的人,我当然得自己去。
我对Aro信里公然的提醒的兴趣,比对那项链的兴趣要大得多。
“以前我总在想,自从13世纪时英格兰国王约翰一世把它们抵押出去之后,王冠宝石就一直不知所踪,”Carlisle说:“但如果是被Volturi家收藏了,我想我一定不会感到惊讶。”
“‘甜美的音乐在这儿轻轻的流淌’,”她毫不犹豫的读出来:“‘像草地上碾落的花瓣在微微的飞扬,又像背阴的岩石上露珠慢慢的酝酿——’”
我调整着,眼睛聚焦到那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颜色身上,那么远的距离应该不是老鹰能做到的。我盯着它。
我们叁儿,Jacob、Renesmee和我,一起去过打猎。动物的血液不是Renesmee最喜欢的食物——但这也是为什么Jacob被批准和我们一起,他把打猎说成是他俩儿之间的比赛,让她变得比任何人都期待。
有天晚上我给她读了丁尼生的作品,他诗歌里流畅的旋律能让人舒缓情绪,放松心情。(现在,我不得不到处去找新的书,Renesmee讨厌重复一般小孩喜欢的睡前故事,而且对图画故事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伸出手放到我脸上,脑海中只出现了一幅图案——她自己拿着那本书。我把书给她,微笑着。
两个多星期前,她第一次走路的时候,情形也非常相似。一开始她只是观察了Alice好几十分钟,看着自己的阿姨忙着为房间各处的花瓶插花,捧着一堆的鲜花优雅的跑上跑下。于是Renesmee自己站起来,一点晃荡都没有,用同样优雅的步子在地板上走着。
礼物本身倒不是太挑衅。奢华?是的,几乎奢华得恐怖。挑衅的地方在于Aro亲手写的一段祝贺词,白纸上那沉重的黑色笔迹:
即使我对Aro的印象只有匆匆一面,但已经足够让我明白他是怎样一个收藏家——他最珍贵的藏品不是那些珠宝,而是活着的人。他垂涎一切美丽、天才和罕见的吸血鬼,而不是那些锁在地窖里的珠宝。他对Alice和Edward能力的渴望对我们来说已经够不幸的了,我不能再给他任何嫉恨Carlisle的家人的理由。Renesmee是那样美丽、天才,那样独特——她自成一派。他绝对不能看到她,不管是从谁的脑袋里。
但她是那么健康,聪明,充满活力,那么开心幸福。她的不同寻常常让我为了她的此刻而高兴,把对她未来的忧虑丢到明天。
Jacob在旁边咆哮着。
有时我也会为其中一些特别的线条而惊讶。像狼人们那属于森林的深绿色,就是我原来没想到的;其中当然有Jacob,和Seth,而当Quil和Embryo加入了Jacob的族群后,也成为挂毯上的一部分,甚至Sam和Emily也在上面留下自己的一笔。现在,两个家族之所以关系这么好,要归功于Renesmee,她太招人喜欢了。
Renesmee的警觉心并不比Jacob低,她马上丢下雄鹿的尸体,蹦到我怀里,伸出手碰着我的脸问。
直到Aro的礼物送到的那天,我都不知道Alice给Volturi的领袖们送了婚礼通知。当我们在千里之外的Esme岛上,她看见了Volturi的士兵——Jane和Alec的到来预示,那对拥有可怕力量的双胞胎。Caius筹划着一场吸血盛宴,来查看我是不是还是人类,还违抗着他们的禁令(因为知道了吸血鬼世界的秘密,所以要么也变成他们的一员,要么被他们灭口……永远的)。因此Alice给他们寄了那封通知,相信看到那个会推迟他们的计划。但是无论如何,最后他们还是要来的。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的离去后留下的飞舞落叶,叹息的摇摇头。有时,Jacob比Renesmee还像小孩。
平时Edward会和我们一起来,但今天他要跟Carlisle讨论下去意大利的行程,背着Jacob……我皱着眉头想。看来回去后,我得站在Jacob那边才行。他应该和我们一起去,对他来说这场赌博的赌注跟我的一样大——他的整个人生。
Volturi家族要亲眼确认我已经成为黑暗世界的一员,确认Cullen家的人没有违背他们的命令,在最短时间内。他们不能接近福克斯小镇,因此只有唯一的一个方法能让我们安全的住在这儿。
Renesmee摸着他的脸,严肃的皱着眉头——我们都听到一小群麋鹿在森林里远去的声音。
跟着Renesmee和Jacob我冲进森林,不想让他们跑出我视线范围以外。我并不清楚Irina朝哪个方向跑去,或者她此刻有多愤怒。复仇对于吸血鬼来说是一个永恒的困扰,很难压抑平服。
从Carlisle的记录可以看出,她身体上的成长正在放慢脚步;但精神上的成熟还是赛跑般大步前进。但即使这速度在今后减慢下来,她还是会在四年内成为一个成年人。
当目光掠过远处一个悬崖的边缘时,好像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僵硬的蓝灰色身影,在深绿色的森林背景的衬托下发出一点银色的闪光点——还是金色?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注意力。
全速奔跑,两秒后我追上了他们。
“你肯定不渴,对吗Nessie,”Jacob带点嘲笑的说,不过听得出来还是比任何人都要宠她:“只是怕再看到像上次那头那么大的?”
她比我强壮,毋庸置疑。但我很确定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她,甚至是人类的时候。模糊的回忆里没有一张脸跟眼前的一样,但看见她的暗金色的双眸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