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鼠》第十二章中描写主人公索默斯离别英国的这段凄婉文字,恰恰是劳伦斯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精神重创,怀着对英国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惜别故土时的真实写照。他怎能不爱生他养他的祖国?他怎能不爱这片给了他文学灵感的古老而美丽的故乡?即使他不爱英国这个国家,他又怎能不爱那造就了他非凡文学灵魂的诺丁汉家乡?但残酷的现实是:劳伦斯成了英国的逐客,他命中注定浪迹天涯,客死他乡。有文学史家评说,因为与这个把持英国文学报于的圈子不睦,劳伦斯损失惨重,其被承认的时间推迟了一代。这是“文人相轻”的典型例子,令人无奈、扼腕。剑桥一布鲁姆斯伯里圈子固然尊贵高雅,但终归是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