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里叫道：“看！”
“啊！那边……他们好象已经死去……”
不会的。“呵——呵”他翻开一本杂志，希望能提提神，扬声器里却播送起尚中尉的“现场报告”。
当接线生忙着找孟察上将时，尚中尉的声音又通过扬声器传来了。“奇里，你看他们是否真的死了？”
“不会吧。你一定是紧张得胡思乱想了。”
“右后边行人道上，好象躺着一个人。”
然后有一阵沉默，奇里突然惊喊：“呢！你看到吗？有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人走过那边马路——”
“什么？”
这是“北斗计划”守则内清楚地写明了的：任何通信必须录音，以供日后参考。
“我是‘雀跃一号’。凡登堡，听到吗？我们正准备进入比蒙镇。现在到了。”
又静了片刻，搜索车突然“嘎”的一声刹住了。
跟着是一声尖叫，通信中断了，只剩下一片“嗡嗡”声。
“让我下车看看。”
“看！又有一个。”
“向我们走来。”
“是的。很安详的样子，但都死了。”
“好吧。不要理会那些尸体，再说一遍——不要理会那些尸体。立即继续搜索卫星。”
“他跨过那些尸体，好象——”
“我意识到好象有点不对，少了点什么似的。这里有几十人。”
金鲁说着，眼睛扫了室内的十二张脸孔，他们都带着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情瞧着他。他伸手在控制板上按下红色的“保安制”。保安制按下之后，整个控制室便与外界隔离，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自由进出。之后，他抓起电话筒说：“给我接孟察上将，这是紧急通话。”
静默了片刻——
“‘雀跃一号’，请再说一遍——有没有看错？”
“好的。”
“这里真象一座鬼市。”
“我——我以为我们……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里。如果不介意……。”
“看看那边。”
尚中尉紧张得绷紧了喉咙：“我们见到很多人卧倒地上，好象都是死去了的。”
三百英里外，金鲁中尉坐镇大本营，注视着搜索过程的进展。这个胖子好象有着铁铸的神经，今天晚上，他老是在打呵欠。心里想：派部车去回收卫星还会出什么差错？
“天啊！这次你讲对了。”
“有什么好看的？”
“好吧，听到了。不要把无线电挂断。”
“我们已经驶入镇内，刚经过一个油站和汽车酒店。这里绝对平静，没有可疑的影迹。卫星的信号愈来愈强。前面街口有一间教堂，里面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动静。”尚中尉继续说，扬声器里还隐约听到汽车引擎的闷哼声。
这个月里，孟察上将是基地的主管，负责一切有关“北斗计划”的事务。
金鲁拿起话筒：“讲吧，‘雀跃一号’，发生了什么事？”
“不！留在车内。”接着他提高嗓子向无线电通话机叫道：“凡登堡基地，凡登堡基地，听到呼叫吗？”
“我看到。”
“绝对确定。”
“整条街，行人道上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