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人。”她掸了掸我前额的乱发。“我希望,你受伤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哦,我受伤很深。”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旺达继续说道。“那么,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拥有我了?”
“哦,将永远不会结束!”我兴奋地大声嚷道。“只有死亡才能够把我们分开。假如你不能属于我,不能完全属于我,不能永远属于我的话,我宁愿做你的奴隶,服侍你,忍受你的任何事情——只要你不赶我走。”
“你这个漂亮的女人,没有你我可怎么活,”我说,“相信我,仅仅相信我一次。不是讨好你,也不是说梦话。我深深地感到我生命的核心就在你的手上,假如你离开我,我将会死去,我会像花儿一样凋谢的。”
我遵从了。
“我从不生这样的气,这是自然的举动,”她回答。“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我不想失去你,”我嚷道,“不要离开我——一想到这个我就受不了!”
“你看,”她说。“一想到这个你就害怕了。”突然,她的脸上泛起迷人的微笑。
突然,旺达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让我的感情像大火一样燃烧起来。我不能控制自己,伸出胳膊抱住她,亲吻她的唇——她把我的头推离她的胸口。
“但是你拥有我有什么好处呢——?”她沉思着——眼睛里潜藏着一些邪恶的东西——“假如我不爱你了,假如我和别人好上了呢?”
“萨乌宁,你这样说话就不聪明了,”她回答,很震惊的样子。“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难道你不希望了解我吗?假如一个人热忱合理地对待我,我会很有分寸。但是如果一个人太屈服于我,我就变得自大起来——”
“你说的很对!你仅仅对我一个人自大,对我一个人专制就够了,”我嚷道,绝对是兴奋的口气,“直到永远。”我躺在她的脚下,抱住她的膝盖。
“那样结局不会好的,我的朋友,”她很认真地说,没有半点激动。
“你生气了,”我问她。
“但是你爱我是有条件的,而我爱你却没有任何条件——”
“是的,任何待价。”
“你凝凝神吧,”她说,斜靠着,亲吻我的前额。“我很喜欢你,但这不是你征服我、控制我的方式。”
我们在草地上,在维纳斯雕像的脚下逗留了一个下午。我采下花朵,放进她的衣兜里。她则把花朵编成花环给维纳斯雕像戴上。
“但是你甚至都还没拥有过我呢,”旺达说,她的眼睛雾蒙蒙的,眨着,这眼神早就俘虏了我。然后她站起来,半透明的小手把蓝色的银莲花戴在维纳斯的卷发上。我半不情愿地抱住旺达的腰。
我的脊椎骨都凉了。我看着她:她站在我面前,如此的实在和自信,她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说。“我对你的爱变得疯狂。我整天整夜担心可能失去你,也许我应该失去你。”
“这没有必要,因为我爱你。”她托着我的下巴。“你这个傻瓜!”
十天来我都没有离开过她一个小时,夜晚除外。我经常看着她的眼睛,握着她的手,听她说话,陪伴她到任何一个地方。我的爱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在里面越陷越深,没有什么能够把我救上来。
“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