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就开始说了。”
“那么,这位海野清彦写信给我叔叔的事,你也知道吗?”
“这位是我的侄子猛人。猛人,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私家侦探蛭峰先生。”
“是的。”
他不由得失声大叫。
“唉呀!非常谢谢你。”
“去新、新宿!快一点,开快一点!”
由于现在是晚上九点,原宿的住宅区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就寝,所以街上一片漆黑。蛭峰侦探只能提高警觉,在黑夜中快步走着。
“‘日月丸’?好熟的船名!”
“不,没、没什么。玉虫侯爵,对不起,我临时有急事,先告辞了。”
蛭峰侦探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他这个举动也令对方大吃一惊。
蛭峰侦探透过火柴的亮光,发现对方是个流浪汉。
他不禁皱着眉头,当着玉虫侯爵和猛人的面拆开信封,可是他一看完信,脸色立刻变得像纸一样惨白。
猛人本想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却被蛭峰侦探一把推开。此时蛭峰侦探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且全身还像罹患重病似的不停颤抖。
等流浪汉的背影消失后,蛭峰侦探又急忙来到灯火明亮的大街,拦下一辆计程车。
两人在玉虫侯爵的引介下,都礼貌的向对方点头问好。
“对了,蛭峰先生,我拜托你找寻我孙女下落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哇!”
蛭峰侦探问着,脸上还故意露出惊慌的神情。
“咦?给我的信?是谁?”
蛭峰侦探说完之后,还一脸惊慌地回头看是否有其他的车跟踪他。
猛人清了清喉咙才说:
“叔叔派我去了一趟博多。但是非常不凑巧,当我到达博多的时候,海野清彦已经离开博多了,而且还搭上‘日月丸号’汽船……”
蛭峰侦探离开玉虫侯爵府邸后,吓得如惊弓之鸟。
根据他的说法,开枪打他的是一位装着义肢的男人,而且海野清彦后来又被这位装义肢的男人用马达船载走了。”
他一上车就对司机说:
蛭峰侦探一看完信,手便不由自主地发抖,信也因此掉落地面。
蛭峰侦探一脸狐疑地望着手中的信,只儿上面写着“蛭峰舍三收”,除此之外,并没有注明寄件人的名字。
他原以为房间里只有玉虫侯爵,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蛭峰侦探故意歪着脑袋说。
投降还是受死?
“啊!是蛭峰先生,快请进!”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蛭峰侦探吓得连忙转身,没想到背后又来另一阵脚步声,此刻他已是腹背受敌,只能脸色铁青地伫立在黑暗中。不过,所幸从他身后走来的这个人似乎并无异样,蛭峰侦探这才松了一口气,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然而,打从前面走来的男子却突然大跨步向他跑来。
“蛭峰先生,你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坏消息吗?”
如果怪兽男爵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人,也不致于杀死恩田了。因此他才会怕得只想逃命。
怪兽男爵
蛭峰侦探刚才接到玉虫侯爵的电话,所以连忙赶来。当他走进玉虫侯爵的房间时,却整个人都呆住了。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蛭峰侦探连忙拿出手帕,慌慌张张地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时,佣人突然走进来,交给他一封信。
“想必蛭峰先生应该知道小夜子是在一名叫海野清彦的年轻人陪伴下,从意大利回来日本的吧?”
“你当然听过‘日月丸’,因为它就是上个月二十五号晚上在鹰巢海角发生船难的汽船呀!”
想必你大概已经知道恩田的下场了吧?蛭峰舍三啊!若是想挽救你这条狗命,最好一看完这封信,就来我的藏身之处,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你,而旦发誓以后绝不再背叛我,否则,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这条老命。
也难怪蛭峰侦探的脸色会变得这么难看,因为信上写着:
“我想也是,不过今天晚上之所以请你来我家,是应猛人的要求。”
“不,没、没什么。我不去新宿了,改去银座,快!”
“哈哈!您也太心急了,昨天我才接下这件案子,今天您就要有结果,这怎么可能呢?”
玉虫侯爵一看到蛭峰侦探立在门边,连忙出声叫唤他。这位可怜的老人如今依然躺在病床上。
蛭峰侦探闻言,好不容易放下心,赶紧掏出火柴,让对方点燃香烟。
因为他刚才正要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时,曾不经意瞥到“仓田”这两个字。因此猛人一面斜眼看着放在玉虫侯爵枕边的黄金烛台,一面露出诡谲的笑容。
也就是说,他戴了两副眼镜。
蛭峰舍三啊!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就是仓田吗?可惜我偏偏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有,你应该知道,怪兽男爵向来最痛恨人家背叛,所以我一定会来找你复仇。
蛭峰侦探问言,随即勉强露出笑容说:
蛭峰侦探说完,便急忙跨出房门,摇摇晃晃的离去。
“咦?”
我警告你,最好别想逃跑,别忘了,我的手下会像天罗网般地随时在你身旁监视着你,劝你还是乖乖地来当我忠实的手下吧!
那个男人身高约两百公分,长相斯文清秀,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而且他脸上除了一副普通的眼镜之外,还戴了一副黑色的眼镜。
怪异的猛人
蛭峰侦探心中着实感到相当纳闷。
那名男子身穿高贵的西服,戴着眼镜,他就是私家侦探蛭峰舍三,也就是金田。
“啊!”
(难道他的眼睛有问题?)
“啊!没有,没什么。”
老人躺在床上问。
玉虫侯爵不明就里地问道。
威胁信函
“猛人,你把整个经过仔细跟他说一遍。”
“是的。因此我调阅了乘客名册,也找到装义肢的男人的名字,那个人叫做仓田万造,住在东京都大田区南千束。当我跑去南千束调查,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仓田万造这个人。”
虽然怪兽男爵在信中告诉他,只要他道歉,就会原谅他,但是,蛭峰侦探根本不相信怪兽男爵所说的话。
玉虫侯爵见状十分吃惊,而目送蛭峰侦探离去的猛人,双眼却泛起一抹异样的神采。
“您所谓有价值的消息是……”
蛭峰侦探不经意地拿起纸团来看,上面写着——
“那个人是用假名喽?”
确定身后并没有可疑的车辆后,他才喘了口气,拿出手帕擦汗。不料,一张小纸团竟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是的,昨天玉虫侯爵提起过这件事。”
“刚才一位少年拿来的,他只说要我把这个交给您,然后就转头走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装义肢的男人正是歹徒了。”
“哦,原来如此,那么这位叫海野清彦的年轻人……”
司机十分讶异地回过头问。
“是的。因此我猜想,那个人的义肢、独眼大概也是用来掩人耳目吧!咦?蛭峰先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在博多听到‘日月丸号’发生船难的时候,便急急忙忙赶到下津田镇进行各项调查,结果发现‘日月丸号’发生船难的时候,海野清彦被海浪冲上岸边,他的胸部还中弹了。
说完,蛭峰侦探就像得了虐疾似的,缩在座位中不停地发抖。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流浪汉摸摸帽沿,踉踉跄跄地朝对面走去。
就在大伙儿忙着讨论擒拿怪兽男爵妙招的那个晚上,玉虫侯爵家来了一位意气风发的男子。
蛭峰侦探内心非常紧张,可是表面上却故作镇静。
怪兽男爵
“怎、怎么回事?我只是想跟你借个火。”
“猛人非常关心我孙女的事,毕竟小夜子也是他的亲戚,而且他这阵子前往博多,打听到一些非常有价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