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组成的伟丽的行列,布满了天空。因着你我的歌音,太空都在震颤,一切时代都在你我捉迷藏中度过了。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家去。我不知道我会遇见什么人。浅滩的小舟上有个不相识的人正弹着琵琶。
在他的摩触之下,我忘却了自己。
在这世界上从没有人和她面对过,她孤守着静待你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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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清晨来了,右手提着金筐,带着美的花环,静静地替大地加冕。
在无月的夜半朦胧之中,我问她:“姑娘,你作什么把灯抱在心前呢?我的房子黑暗寂寞——把你的灯借给我罢。”她站住沉思了一会,在黑暗中注视着我的脸。她说:“我是带着我的灯,来参加灯节的。”我站着看着她的灯,无用地消失在众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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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把神符放在我的眼上,又快乐地在我心弦上弹弄出种种哀乐的调子。
许多的人叩我的门来访问她,都失望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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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飘扬、温软、含泪而黯淡,因此你就爱惜它,呵,你这庄严无瑕者。这就是为什么它能够以它可怜的阴影遮掩你的可畏的白光。
你赐给我们世人的礼物,满足了我们一切的需要,可是它们又毫未减少地返回到你那里。
在那里,黄昏来了,越过无人畜牧的荒林,穿过车马绝迹的小径,在她的金瓶里带着安靖的西方海上和平的凉飙。
在薄暮的寂静中,我问她:“你的灯火都已点上了——那么你拿着这灯到哪里去呢?
晚空凭看水的凄音流露着切望。呵,它呼唤我出到暮色中来。荒径上断绝人行,风起了,波浪在河里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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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深藏在心里,到处漫游,我生命的荣枯围绕着她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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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候应和着这急速不宁的音乐,跳舞着来了又去——颜色、声音、香味在这充溢的快乐里,汇注成奔流无尽的瀑泉,时时刻刻地在散溅、退落而死亡。
这掠过婴儿眼上的睡眠——有谁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吗?是的,有谣传说它住在林荫中,萤火朦胧照着的仙村里,那里挂着两颗甜柔迷人的花蕊。它从那里来吻着婴儿的眼睛。
你卷起的那重帘幕,是用书和夜的画笔,绘出了无数的花样。幕后的你的座位,是用奇妙神秘的曲线织成。抛弃了一切无聊的笔直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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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神光离合之中,潜藏在我生命深处的她;那在晨光中永远不肯揭开面纱的她,我的上帝,我要用最后的一首歌把她包裹起来,作为我给你的最后的献礼。
她统治着我的思想、行动和睡梦,她却自己独居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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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世界在我的心灵里织上字句,你的快乐又给它们加上音乐。你把自己在梦中交给了我,又通过我来感觉你自己的完满的甜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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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欢欣的音律不能使你欢欣吗?不能使你回旋激荡,消失碎裂在这可怖的快乐旋转之中吗?
你的阳光射到我的地上,整天地伸臂站在我门前,把我的眼泪,叹息和歌曲变成的云彩,带回放在你的足边。
我的上帝,从我满溢的生命之杯中,你要饮什么样的圣酒呢?
就是这同一的生命,在潮汐里摇动着生和死的大海的摇篮。
日来年往,就是他永远以种种名字,种种姿态,种种的深悲和极乐,来打动我的心。
我的房子黑暗寂寞——把你的灯借给我罢。”她抬起乌黑的眼睛望着我的脸,站着沉吟了一会。最后她说:“我来是要把我的灯献给上天。”我站着看她的灯光在天空中无用的燃点着。
人一认识了你,世上就没有陌生的人,也没有了紧闭的门户。呵,请允许我的祈求,使我在与众生游戏之中,永不失去和你单独接触的福祉。
河水有它每天的工作,匆忙地穿过田野和村庄;但它的不绝的水流,又曲折地回来洗你的双脚。
呵,美丽的你,在窝巢里就是你的爱,用颜色、声音和香气来围拥住灵魂。
但是在那里,纯白的光辉,统治着伸展着的为灵魂翱翔的无际的天空。在那里无昼无夜,无形无色,而且永远,永远无有言说。
高亢的歌声响彻诸天,在多彩的眼泪与微笑,震惊与希望中回应着;波起复落,梦破又圆。在我里面是你自身的破灭。
当我把糖果递到你贪婪的手中的时候,我懂得为什么花心里有蜜,为什么水果里隐藏着甜汁——当我把糖果递到你贪婪的手中的时候。
你是天空,你也是窝巢。
是的,我的一切幻想会燃烧成快乐的光明,我的一切愿望将结成爱的果实。
就是这同一的生命,从大地的尘土里快乐地伸放出无数片的芳草,迸发出繁花密叶的波纹。
花朵以芬芳熏香了空气;但它最终的任务,是把自己献上给你。
你使不相识的朋友认识了我。你在别人家里给我准备了座位。你缩短了距离,你把生人变成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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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吻你的脸使你微笑的时候,我的宝贝,我的确了解晨光从天空流下时,是怎样的高兴,暑天的凉风吹到我身上的是怎样的愉快——当我吻你的脸使你微笑的时候。
当我送你彩色玩具的时候,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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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我的眼睛,来观看你自己的创造物,站在我的耳门上,来静听你自己的永恒的谐音,我的诗人,这是你的快乐吗?
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是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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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婴儿的四肢上,花朵般地喷发的甜柔清新的生气,有谁知道它是在哪里藏了这么许久吗?是的,当母亲还是一个少女,它就在温柔安静的爱的神秘中,充塞在她的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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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送你彩色玩具的时候,我的孩子,我了解为什么云中水上会幻弄出这许多颜色,为什么花朵都用颜色染起——
对你供献不会使世界困穷。
在婴儿睡梦中唇上闪现的微笑——有谁知道它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吗?是的,有谣传说一线新月的微笑,触到了消散的秋云的边缘,微笑就在被朝雾洗净的晨梦中,第一次生出来了——这就是那婴儿睡梦中唇上闪现的微笑。
通过生和死,今生或来世,无论你带领我到哪里,都是你,仍是你,我的无穷生命中的唯一伴侣,永远用欢乐的系练,把我的心和陌生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的世界,将以你的火焰点上他的万盏不同的明灯,安放在你庙宇的坛前。
万物急剧地前奔,它们不停留也不回顾,任何力量都不能挽住它们,它们急遽地前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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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必须离开故居的时候,我心里不安;我忘了是旧人迁入新居,而且你也住在那里。
不,我永不会关上我感觉的门户。视、听、触的快乐会含带着你的快乐。
白日已过,暗影笼罩大地。是我到河边汲水的时候了。
在荒凉的河岸上,深草丛中,我问她:“姑娘,你用披纱遮着灯,要到哪里去呢?
我觉得我的四肢因受着生命世界的爱抚而光荣。我的骄傲,是因为时代的脉搏,此刻在我血液中跳动。
“我到河边来,”她说,“要在太阳西下的时候,把我的灯飘浮到水上去。”我独立在深草中看着她的灯的微弱的火光,无用地在潮水上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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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黑暗寂寞——把你的灯借给我罢!”她抬起乌黑的眼睛,从暮色中看了我一会。
无数求爱的话,都已说过,但还没有赢得她的心;劝诱向她伸出渴望的臂,也是枉然。
我应当自己发扬光大、四周放射、投映彩影于你的光辉之中——这便是你的幻境。
你在你自身里立起隔栏,用无数不同的音调来呼唤你的分身。
就是他用金、银、青、绿的灵幻的色丝,织起幻境的披纱,他的脚趾从衣褶中外露。
你这分身已在我体内成形。
在断念屏欲之中,我不需要拯救。在万千欢愉的约束里我感到了自由的拥抱。
就是这股生命的泉水,日夜流穿我的血管,也流穿过世界,又应节地跳舞。
就是他,那最深奥的,用他深隐的摩触使我清醒。
这就是那婴儿四肢上喷发的甜柔新鲜的生气。
你不断地在我的瓦罐里满满地斟上不同颜色不同芬芳的新酒。
你喜爱地将这云带缠围在你的星胸之上,绕成无数的形式和褶纹,还染上变幻无穷的色彩。
当我唱歌使你跳舞的时候,我彻底地知道为什么树叶上响出音乐,为什么波浪把它们的合唱送进静听的大地的心头——当我唱歌使你跳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