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产,花费了六个月时间。"
(为了保证受精,深海的生物数量稀少,所以一生中很难保证再次遇见对方,一旦遇见,受精不彻底完成的话,"种子"本身就会灭绝,不过……难道说人鱼是极端稀少的种族?)洲全惊讶地放开少女的身体。"妖精……人鱼果然是妖精。"洲全浑身颤抖,少女像保护少年似的抱紧了他。"华莱士,给我砍下这个东西的头,现在,马上!""洲全……"华莱士说。"对不起我要把鳞女直接带回去,""什么?"研究她是我的工作。""她吃了洲化,杀了她!,""你看洲化还活着。""呃?"华莱士用手一指,少年残存的左臂动了动,抱紧了少女。"你的儿子在袒护鳞女呢。"
"我想要人鱼强壮的精力,想要他们的遗传。"
"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
"这个妖怪!她把洲化吃掉了!"
(那么……怎么会那样?)
华莱士和洲全看向帷帐之中。
洲化说。
洲全抓起少女的手腕,把她拽起来。
"你还不明白?"
"人鱼还是未知的东西,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能否与人类交配,人类一年到头都可以交配,但动物界却可谓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猫啊狗啊有所谓的发情期,海里的生物更加复杂、另外我还对人鱼有点担心。"
"哈哈,也许吧,年轻时我是个只知道读书的惨绿少年,不过,我到底是海家人,是海家的一分子,即使我死了,海家仍旧存在,我想让海家永远地存续下去,这恐怕是我最后的梦想。"
"你不感兴趣吗?"
"相爱?不只这些,他们从懂事起就眉来眼去的了,人鱼是个妖精,毛还没长全就能勾引男人了。"
"谁说我不明白?"
散落的手和脚。
(安康鱼之类会发生这种现象,雄性被雌性的身体吸收。)
满是血的床铺。
"买那条人鱼时,她已经怀孕了。"
与眼前离奇的光景正相反包围住密和洁西的是从未体会过的舒畅感。
(……吃掉了吗?)
(是"黏合"。)
"告诉我吧。"
房间里一片沉默,华莱士和少女对峙着,少女低着头,水的微粒包围着少女的身体,少女的心思反映在密和洁西的意识中,愤怒和黑暗的混合物像焦油一样钻着在二人的意识上,真是个顽固的家伙,"华莱士叹口气,"鳞女你明白吗?如果你一直不说,妈妈就会缠着那些绳子淹死的"少女保持沉默,"让妈妈死掉也可以吗?密和洁西的意识接触到别的什么东西,{这种感觉……)洁西的意识,(是鳞女的妈妈。)密的意识,(我和妈妈任何时候都有看不见的链子联结着。)鳞女放置语言说,愤怒和黑暗的大海,像焦油一样的大海,绳子上缠绕着海藻和贝类,人鱼拖着沉重的身体在海中游着,海水和绳索的皿量直接压在密和洁西的意识上,洁西的意识发出痛苦的呻吟,"你想让洲化和鳞女结婚?"惊讶地提问的人,是华莱士,"我觉得那也是件有趣的事,"洲全将着鼻下的胡须,"这是从华莱士那里偷来的记忆"鳞女说,"这是我父亲传承给我的,他自身的记忆。"洲化说。
"无论是对哪一种生物来说,这时间都太长了。"
"你本来就不适合当商人。"
"你疯啦?"
(我一点也不痛苦,手脚不过是累赘,所以自然脱落了,非常自然地脱落了。)
"可能是,不管怎样,太多的事情我们还不了解,所以我认为让洲化和鳞女结婚太草率了。"
(没有,我们只是成为了一体,因为我们相爱……)
密的意识颤抖着。
"人类的临盆期,在人鱼来说有六个月。"
"哦,原来你想把人鱼的生命力留给海家。"
"这很奇怪吗?"
"这可是人类和人鱼的交配哦,""我是父亲我都同意了,""冷酷的男人,",你的说法太刻薄,想想看,如果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雄人鱼,那是坚决不干的,但洲化是男的,说是结婚,交配,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算搞砸了,生孩子时肚子疼的又不是洲化。"
洲全大声喊叫。
"你竟然看着他们幽会却不说吗?"
少女赤裸地坐着。
洲全冷静地说:
"但她肚子里的鳞女从六个月前开始,就已经是随时可以诞生的状态了。"
洲化的脸埋入少女胸部的乳沟,身体躯干从肚脐往下的部分被吸收进少女的下腹部。
"为了海家嘛,""好吧,看来你这不是一天两天的想法了。"洲全独自微笑了。寺院,婚礼的仪式,少女和少年站在祭坛前,(这里是……那张照片的……)密的意识,纪念合影,所有人静止在相机前,满月,红色的月亮,云雾缭绕,卧室,摇动的帷帐,交合的少年和少女,无数水滴从黑暗中涌起,水开始包围两人的身体,洁西的意识紧握密的手,两个人的意识同时想起昨天在空宅里发生的事,激烈纠缠的少年和少女,水缠绕上二人,少年的红色生殖器与少女的红色生殖器相接触,密在意识中脸烧得通红,洁西在意识中移开视线,但那幅光景被固定在视线正中,想挣脱也挣不开,(行了!)洁西的意识叫起来,(不要移开视线)鳞女的话强烈刺激着洁西的鼓膜,)别恶作剧了,——洁西的意识拼命地反抗,(洁西!)密的意识喊,(看!)洁西的意识凝视那幅光景,从少女的私处,溢出像海葵般的触手,(这是什么?)洁西的意识战栗了,密的意识感到恶心,触手卷住少年的xxxx,激烈地旋转,少年的xxxx喷射出白色的精子,触手爬过少年的腹部,到达少年的肚脐,密和洁西的意识发出呻吟,少年的肚脐打开了,从脐中可以看到内脏,众多的触手侵入肚脐中,触手相互纠结,不久合为一束,形成脐带,洲化口中吐出泡沫,意识朦胧的眼睛开始眨动。
"不,你不明白,学者只是一代的工作,你们科学家的人生,不过是做好研究留名青史,而我们商人,"芯儿"是空的,再怎么努力干,自己的某个地方也是空虚的,即使攫取了巨额财富,人总是要死的,虽然金钱留下了但海洲全这个人物死了,也就消亡了,我们度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所以总希望能有让自己安心的情神支柱,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海家,海家历史悠久,年轻时我曾觉得绵延的家族毫无用处,因为做生意往往是当天就见输赢,但最近我才发现,毫无用处的是我自己。"
华莱士膛目结舌,
"嗯。"
洲化将那种感觉传递给洁西和密。
("黏合"?)
只剩下一只左臂,从肩上松弛无力地聋拉着。
是在遥远的某处体验过的感觉……
"再说,就算我们反对他们也会自己生出孩子来的。"
(那一瞬间呼吸也不需要了在水中也一点都不痛苦,我知道,鳞女灼热的体液充满了我的身体。)
"嗯……我知道他们两个相爱……"
"我没疯,你看,洲化是我的继承人,我的事业,财产,早晚都要由他来继承,为了海家的繁荣,我还必须让他结婚,生出优秀的男孩子,你是个学者,也许不明白这些。"
洲化说,
"是啊那时鳞女已经在她肚子里了。"
不,那决不是没体验过的感觉。
"啊啊啊啊。"
(我……回复成了婴儿,)水的球体中,少年和少女抱在了一起,朝阳……使女走进房间。"早饭准备好了。"没有回答。"洲化少爷……"没有回答,使女悄悄向帷帐里窥视,她变得脸色苍白。
"那可能就是人鱼长寿的秘诀吧。"
"当时的感觉,我现在仍记得很清楚,"
华莱士诧异万分。
"不错,吃人鱼能长生不老的说法不科学,吃他们的肉,只是穿肠而过,能有两三天觉得好受罢了,与之相比,更确定无疑的是遗传,也就是交配,就像养鲤鱼要让它与强壮的种类交配,才能变成更强壮的鲤鱼,怎么样,先生,这是不科学的吗。"
密的意识。
"那倒也是。"
她以怯生生的眼神望向华莱士和洲全。
"呃?"
从少年的头后部到身体……
但两人想不起那是什么。
"怎么?"
少女抱着什么。
洲化在两人耳上放置语言说:
"担心什么了"
赤裸的少女和少年,身体黏合在一起。
洁西的意识。
"不,你说的很合乎道理,只不过……"
"但这和鳞女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