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列娜想用手指挠他,但邦彦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双手。
邦彦拉住米列娜的手,把她提了起来。
“在上衣右边的口袋里。你要干什么?如果想要钱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从来都是不随身带钱的。如果去商店的话,也从来都是把钱记在勘要书上的。”
邦彦卸下了枪的安全装置,用手帕包扎好把它装入左侧的内衣口袋。
“请不要开枪。”
“你是为了对阿那西斯复仇才盯住我的吗?可惜我并不是阿那西斯的女人。我只是使他焦急万分,而他目前还不认识我。”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什么事情都行。”
午后四时——邦彦打开了巨大的电冰箱,拿出了冻猪肉和法国产的白葡萄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喂、喂,我是米列娜。”
很快夜色就降临了。这时,海滨大道上传来了震耳的发动机声,迎面飞驰而来的是辆E型赛车。
把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邦彦进入了别墅的大门。门上留了一条缝隙,以便观察外面的动静。美洲虎的排气声逼近了。
“你这个窃贼,跟我来交量一下吧!”
邦彦按住快门,过了五分钟之后,快门关闭了。紧握手枪的米列娜已被装在打火机里的微型胶卷拍摄下来了。
“你这个恶鬼,你想杀死我吗?快把底片和手枪还给我。”米列娜震惊地说道。
邦彦毫不犹豫地打开大门迎了出去。
“我想和那家伙在蒙特卡罗大赌场的轮盘赌桌上决一胜负。可能我会输,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再和他决一雌雄。”
邦彦仍然向米列娜靠拢。
接着他来到了一楼的起居室,拉下丝袜蒙面,身子重重地摔在沙发上,同时点着一拫烟,静静地等侯着。
米列娜突然冲进XKE型赛车的驾驶室里,但是由于车门太小,而人又太大,要想一下子进去是不可能的。
“啊,对不起,德蒙杰思·培戈夫妇去市场买东西了……我是马达姆·培戈的外甥,名叫约翰。是到这儿来玩的,他现在叫我看守一下房子。”
米列娜茫然地看着邦彦,略带着羞涩地说。表情中不泛天真烂漫。
“别靠近,靠近一步我就开枪!”她歇斯底里地叫着,绿色的瞳孔,横眉怒目。
“等会儿给你,我们俩人先乐一乐吧。”
米列娜抚弄着邦彦的头发若有所思地说。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钟。
“是的,那么拜托了。”米列娜挂断了电话。
“你就是约翰?培戈夫妇呢?”米列娜说。
“这是正当防卫。”
邦彦在明亮的电灯光下,脱下了米列娜的衣服。白里透红的肌肤,使邦彦欲火中烧。
邦彦接下去又打昏了培戈夫人,从房间里出来到杂物间拿了一根绳子。
邦彦从背后很快抱住了她,那富有弹性的乳房使他顿时心旌荡漾。
“你开枪吧。你会成为杀人犯的。女明星成为杀人犯,是很有新闻价值的。”
邦彦用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特别的玻璃纤维烟盒,然后用一只手打开烟盒拿出一支烟后又把烟盒放进了口袋,随之从口袋里拿出银色打火机,打火机上镶嵌着钻石镜片,邦彦把明亮的镜片对着米列娜然后他就拼命地按快门钮,快门发出轻微的声音打开了。
“……”
因为是午休时分,路上并无行人。在阳光眩目的海滩嬉闹的年轻人这时也都规规矩矩地躲在岩石的背阴处或是篷帐里。
邦彦轻轻地闯进卧室。很大的双人床上,一脸老人斑的培戈夫妇正盖着毛毯背挨背地熟睡着。邦彦刚靠近床,培戈的鼻息就停住了,恰似从床上滚下来那样一下子抓住了邦彦。警察出身的培戈,有着标准的法国人体型,体态庞大,起码身高六英尺三寸,灰色的胸毛一直延伸到肚脐。
“你——,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就开枪了!我说过的!”米列娜喘息着向后退去。
“再沉着一点,我抽支烟可以吗?”
“你知道安敦·阿那西斯吗?”
这是一支二十五毫米口径的贝莱特·敏库斯七连发手枪。米列娜两手握手枪,摆好架势,因为紧张,握枪的手有些发抖。
“是的,只有俩人的晚会,我和你的家庭晚会。”
“别跟我捉迷藏了,小姐。”
前灯的光芒照到了邦彦拴在别墅前的兰利船。接着进现了一辆玻璃纤维顶蓬的XKE型美洲虎车。随之传来一声急剧的刹车声,前灯光芒消失,同时发动机声也静寂下来了。
美洲虎驶离了海滨大道,发出负重的巨大吼声,顺着别墅方面爬上了小山坡。邦彦跳上了兰利船把钥匙插入发动机。作好了当米列娜怀疑时奋起追赶的准备。
“可能是阿那西斯打来的,本来我和他约好十点钟在摩纳哥相会。”
盯着米列娜熟睡时平稳的表情,邦彦靠在她的腋下也休息了一下,他的体力很快就得到了恢复。一个小时以后,米列娜睁开了双眼。
培戈夫人被吵醒了。她拥着毯子坐了起来,发出一连串的悲叫。而培戈此时则已心力交瘁,发出阵阵痉孪最后终于昏死过去。
米列娜把车钥匙拔了下来,放进胸前的口袋里,站在那儿等着。
米列娜泪光晶莹地把头埋在了邦彦宽大厚实的胸前。
米列娜突着漂亮的屁股,上身伸进了车内。从助手座上拿起手提包,她急急忙忙地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支镶嵌着珍珠和钻石的自动手枪。她随手一扔手提包,把枪口对准了邦彦。
金发披肩的米列娜·德蒙嘉恩站在XKE型跑车旁边,把手伸到里面拼命地按着喇叭,象是想叫别墅佣人培戈夫妇出来。
邦彦可以清晰地听到听简里传来的安敦·阿那西斯嘶哑的声音。
德蒙杰恩的别墅规模并不是很大,是一幢现代式的二层建筑。最近的邻居,起码也相距四百来米。在别墅二层面海的东北侧,装有很多玻璃,权作日光浴室。
米列娜懒洋洋地接过听筒。
“我明白了。为了你,我将带阿那西斯去蒙特卡罗大赌场。”
米列娜巳经精疲力竭。
“让那家伙听到声音不要紧吧?”邦彦说着,随手拿起床边桌子上的电话机听筒,递给米列娜。
此时,玻璃窗上都挂着帘子。邦彦在别墅后门附近枯子田的树荫处戴上了天蓝色的角膜眼镜,用女用长简丝袜包住脸,当然,手中还提着一只袋子。
而米列娜却如痴如醉,达到高潮时所产生的快感使她几乎昏厥过去。
“晚会?”米列娜皱了皱眉。联想到被锁在地下室里的培戈夫妇,邦彦笑了一下:
“……”
邦彦毫不知耻地说着,从米列娜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然后打开车后面的行李箱,取出了手提箱。
邦彦的眼睛中放出幽暗的、若有所思的光芒,不管是哪一个女人,如果看到邦彦这种眼光,谁都会支持不住的。
“我知道,我们已经说好不要大吵大闹,别对我这么粗暴。”
进入别墅二楼卧室的时候,米列娜毫无信心地笑着说:
邦彦把身体贴近卧室的房门听了一会儿,里面可以听到培戈老夫妇那睡梦中所发出来的轻微的鼻息和磨牙声。邦彦用手试着转动了一下房门把手,发现门并未关。
“如果耍花招的话,我就开枪了。”米列娜打开了枪保险。
当他刚要点第五支烟的时候,身旁的电话响了。邦彦稍稍动了一下身子,拿起了听筒。
“啊,你,你是谁?你把培戈夫妇他们怎么样了?”米列娜的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邦彦右手提着行李箱,很自然地微笑着。如果碰到意外的情况,邦彦一定能迅速地从裤子后口袋中拔出手枪向米列娜射击的。
门锁轻松地就被打开了。邦彦蹑手蹑脚地慢慢地推门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说实话,刚才我的打火机里安装有微型相机,如果在杂志上把这相片登出来,怕不太好吧。”
邦彦把他们俩人捆在一起,并用床单塞住嘴巴,然后把他们双双锁在了地下室的锅炉房里。
“有比钱更为重要的东西,你。”
邦彦全然不顾米列娜手中握着手枪,一步一步地向她靠拢。
“当然知道。”
“知道了,你是一个人来吗?”邦彦试探性地问道。
厨房里,一台瑞典产的巨大的冰箱发出蜜蜂似的嗡嗡声。别墅佣人培戈夫妇的卧室就在厨房隔壁。
“象你这样配合默契,反应强烈的女人我也从未碰到过,你把自己交给阿那西斯,真是太可借了。”邦彦附和道。
“很快就会明白的,我是斯洛文尼亚王国的第三个王子迪奥尔·费尔南多·帕托罗夫斯基。因为帕托罗夫斯基家族被卡尔帕其亚所追杀,被阿那西斯所欺骗,夺走了许多传家秘宝。”
“是吗?那么,请你替我传一下话,就说我马上从这儿出发,大约六点钟就可以到你那儿。”
“等晚会结束之后给你。”
邦彦的船驶离了通向海湾的沿海水道,在建有米列娜·德蒙杰恩别墅的小山坡附近,邦彦弃船上岸,他故意不走大路,穿行于种满系杉、桔子和橄榄的田间,向着别墅方向走去。在登山途中,可以看见意大利海岸线和左边远处西西里岛的倩影。
“象你这么刺激的男人我还从未碰到过,听说日本人很激烈,都象你刚才那样吗……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装在绿色瓶子里的法国摩泽尔白葡萄酒是一九五三年出品的。通常这种牌子的葡萄酒,它的浓烈芳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更何况它是陈年酒,味道当然更是无与伦比,下午五时左右,邦彦用餐完毕,来到山坡下,把兰利船拴在米列娜别墅前。信步走出别墅大庭。别墅的东屋有一把大理石凳子,邦彦弯腰坐了下去。眺望着被夕阳映红了的海面,同时瞪着眼睛发现美洲虎正顺着斜坡爬上来。
三小时以后,邦彦才使米列娜发出了第一声呻吟,感到一种泄放后的失落。
“太谢谢了,……刚才我说的打火机里安有微型照相机,纯粹是开玩笑,这小小的打火机里怎么能放下一个照相机呢?我有好朋友这也是我随口编出来的。”
跟预料的那样,电话里传来了在电影院听到过的米列娜的声音。
“请相信我,米列娜。可你千万不能相信阿那西斯。因此,我想使他大吃一惊,你能帮助我吗?”
邦彦小声叫着,同时伸出舌头去舔米列娜长着金色汗毛的脖颈。
“是啊,阿那西斯装作对帕托罗夫斯基家族一点不知道的样子,所以他是不会和我见面的,你最好能把我介绍给他。是啊,我和你,如果能不时地能在晚会上见面,那该有多好啊。”
从裤子下面裤腿的折叠处,邦彦拿出了两枚细针,就这样他悄悄地向别墅后门靠近。
“别胡说八道了!”米列娜的后背挡着弗兰利车。
XKE型赛车厚重的车门打开,穿着黑色西装裤的腿伸了出来,样子煞是漂亮,接着整个身子出来了,上身穿一件淡黄色的宽大短装。外面还披了一件缎纹鹿质地的罗式工装茄克,前面的钮扣敞开着。
“有那样的男人等着我,真是太幸福了。”
随着最后一次快感的来到,米列娜靠着邦彦,脸上浮现出恍然的表情,然后一丝睡意袭之而来,发出了轻轻的鼻息。邦彦早把特制打火机放在床头柜上,拍下了俩人作乐求欢的镜头,然后又把米列娜手枪里的子弹取了出来。
“喂,喂。”
“米列娜吗?我是安敦。你怎么样啊?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可你那漂亮的脸蛋儿还没有出现。我不放心,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
“枪上有你的指纹,可以轻易地高价卖给新闻机构。”
“看,我要拍照片了。”
邦彦低声说道,轻轻地吻着米列娜的脖颈。就在这时,楼下的电话钤响了起来。
米列娜用舌头舔着邦彦的嘴唇。邦彦动作轻柔地推开了米列娜。
米列娜朝邦彦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这时,邦彦一把抓住了她拿枪的手,同时把她手中的枪卸了下来。米列娜蒙着脸坐了下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就给你。不过你得把底片和手枪还给我。”
“快,把车钥匙给我,以便我能打开后面的行李箱取出行李。”
“说粗暴就有点过分了,请把车钥匙给我。”
看来体重有一百二十公斤的培戈以希腊,罗马式的摔跤姿势一下子抓住邦彦的手腕,把它翻了过来。就在同时,邦彦闪电似的跳开去并飞起一脚,踢中了培戈的腹部,培戈一下子跪倒在床上,邦彦来到他的后面,以柔道的手法掐住了培戈的颈动脉。
“你怎么叫警察?”邦彦朗朗地大笑起来。
“因为有个晚会,出去了。”邦彦回答道。
“是吗?我有好朋友,他会把你杀死我的消息报道出去,连同照片一起。”
午后二时半,身着银灰服装的伊达邦彦驾驶着他那漂亮的费拉里牌轿车,驶过了逊·特劳贝渔村。
水天一色的海面上,海鸥在遨游着。向着海面急速俯冲下来的鱼鹰用利爪敏捷地勾起了一条条鱼。海鸥向它们发出了威胁似的鸣叫。
邦彦装出十七、八岁年轻人的说话声音回答道。
“讨厌,我要叫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