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在这不可免的真实上
弟弟，我没有适合时代的语言
因为你走得太早，
青年的热血做了科学的代替；
如果我向你说来，你别悲伤，
太早了，弟弟，难为你的勇敢，
这沉默的光荣是你。
现在驱逐机已非当日你最理想
你的前头，比自己要紧；那不朽
可能的壮年工作，老年的智慧；
也是一样，献出你们的生命；
已有的年轻一切；将来还有的机会，
你已做到你们所能做的，
算是诗来追悼你，
因为多半不是我们老国，
要相信我的心多苦，喉咙多哑，
你们给的真多，都为了谁？你相信
那是——你自己也明瞭——
而万千国人像已忘掉，你死是为了谁！
小时我盼着你的幸福，战时你的安全，
多给了悲哀，我想呼喊，
我们已有了盟友、物资同军火，
我们灵魂流血，炸成了窟窿。
我既完全明白，为何我还为着你哭？
你永不会回来了，我知道，
机械的落伍，你的机会太惨！
你相信，你也做了，最后一切你交出。
这冷酷简单的壮烈是时代的诗
可能的情爱，家庭，儿女，及那所有
中国的悲怆永沉在我的心底。
弟弟，我已用这许多不美丽言语
三年了，你阵亡在成都上空，
来哀悼你的死；
生的权利，喜悦；及生的纠纷！
每一天你是那样耐性的等着，
驾驶的“老鹰式七五”那样——
别说是谁误了你，是时代无法衡量，
你已给了你所有的，同你去的弟兄
每天却空的过去，慢得像骆驼！
中国的历史，还需要在世上永久。
我曾每日那样想过了几回：
而是他人在时代中碾动，
今后中国多少人的幸福要在
啊，你别难过，难过了我给不出安慰。
正是你所曾经希望过。
中国还要上前，黑夜在等天亮。
这三年的时间所做成的不同，
它是时代向你的要求，
只因你是个孩子却没有留什么给自己，
我记得，记得当时我怎样同你
讨论又讨论，点算又点算，
简单的，你给了。
今天你没有儿女牵挂需要抚恤同安慰，
那样笨，那样慢，啊，弟弟不要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