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克斯,他经营着快餐店,他和卡莉的关系密切。我常看到他们在一起。”
“我告诉过你我不愿说。”
“是的,这是违法,更别说危险了。”
“他为什么这么干?”
“我想要你撬,我只是要你快点。”
阿曼达真正拥抱她。她是个顺着心灵走的女人。不幸的是她的直觉似乎也告诉不了她什么东西。
“你肯定这办公室是罗伯特用的?也许他和杰克逊共用一个呢?”
阿曼达笑起来。“我们来看看吧。这是违法的,不道德的,危险的,很可能还是荒唐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也会聪明地把它藏起来。”
“谢谢,珍妮·李。”
她叹了口气。“我想回俱乐部去看一看帐本。但唐奈利反对这么干。”
“因为这不是杰克逊所描述的她的形象。他告诉我她要抚养一个孩子,她不愿意晚上去上课。”
“可能,为什么帐本的收入一项篡改过呢?”
“忘掉理由。”珍妮·李建议。“有什么直觉?”
“如果你真的要去,我能保证让他在那里呆一两小时。”
“在我桌子后面的小柜子里。”
“弗兰克?”
“又一个档案柜。”他伸手去拉一个抽屉,但拉不动。“又一个上了锁的档案柜。”他厌恶地说。
“如果俱乐部是成功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另一本帐本?”
珍妮·李奇特地看着她。“但你还是会这么做的,是不是?”
“不,你没有。”他困难地停顿了一下。“不,阿曼达。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想闯进那间办公室。我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没有?”
珍妮笑起来。“你该去见见撒拉,我想她不会为任何事情担心的。”
“杰克逊认为如果那人看到我们的花消,他会没兴趣买了。”
“我想她什么也不知道,我想她是陷入了三角恋爱。”
“切一点蚌肉、大蒜,炸一点扁面条要得了多少技术?”
她点点头。这头点得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在驾车穿城返回《亚特兰大内幕》杂志社的路上,唐奈利向她解释了他为什么不同意她的建议。他用了各种不同的词语,但中心却是一个。他特别重复强调他的不同意,还加上几句职业道德——不管他还是她——的话,这事的合法性和道德原则,唐奈利在觉得自己正确时,不可思议的耐心。
“不。这是杰克逊干的。”
这主意很诱人。“不,”她不情愿地说,“这永远办不到。唐奈利一知道我不在了,他马上就会怀疑并追过来。公牛都无法牵住他,更不用说你。我得另想一个办法。”
阿曼达打开书柜的最后一个抽屉:“我找到了电话号码簿。”
“难怪杰克逊认为你们要用更多的美元去吸引他。”
“谢天谢地”。她莽撞地说。“我多了一个帮手。”
她相信他。他没有浪费时间也没有多费一个词。
就着走廊照进的微弱光线,他们翻开第一本帐本,想从头开始看起。它表明俱乐部是在18个月之前开张的,虽然钱很紧,俱乐部从没有处于什么危险状况。
“没有,但这是小菜一碟。现在我来撬。”
“那么把你的怀疑告诉一个警察或律师,由他决定是否会看那些帐本。”
她在书柜前跪下,但愿书柜没上锁。正如她愿,她拉开了下面的长长的金属抽屉。里面是一叠白手巾,中间一袋茶叶,一罐蜂蜜,一只脏勺子,三只不相匹配的杯子,其中一只裂了。
“我也不清楚。”她说出了斯科特的怀疑和阿拉拉的话。“把这些再加上唐奈利听到的关于那地方陷入财政困难的谣传一起看,便能发现谋杀的动机。”
“那么又是什么该死的念头使你来了这里?你答应过我放弃这种想法。”
阿曼达不理他的讽刺。唐奈利违法后情绪变得好起来。她觉得很振奋。这证明你可以剥去警探的徽章.但无法剥去男人心中侦探的天性。她感到非常满意。她想到他们一从这里出去他就会拎着她的脖子,这种快乐便消逝了。
她离开屋子时听到他对奥斯卡嘀咕。
“那么,就去吧。”
“行。你说俱乐部发生奇怪的事是什么意思?”
特内斯·威斯顿据说为了玩乐花了数百万美元。他经营着比俱乐部大得多的商业。他最近兼并了一个价值上亿,在1O多个国家地区有子公司的大公司。也许他想在俱乐部旁边建一座摩天大楼,把俱乐部变成私人活动的场地。
“没有。即使是她发现了,这也不会使她被杀。如果有谁会为这事被杀的话,那就是杰克逊。相信我,当我发现他这么干时,我气得火冒三丈。”
罗伯特坐下。“这些帐本什么该死的事情也证明不了。”他的话显然没多少自信。
“是的,怎么啦?”
“没找到我们想找的。”
“这不是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在那里了?这不行。”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一个冰冷的声音答道。
“我想我该见见她,你能安排一下吗?应该在离俱乐部远一点的地方,这个周末在你的公寓怎么样?”
“我们经营这个俱乐部近两年了,我们改变了它,即使不算巨大的成功,至少使它在财政方面还能维持。”他流露出自嘲的微笑。“我想我们两个人都缺乏长久的兴趣。幸亏,我们干得还不错,可以自我放纵一下。”
她靠在椅子上,感到快活。现在罗伯特成了被追逐的猎物了。“我想她发现了这些帐目,试图敲诈你和杰克逊,于是你们杀她灭口。也可能她只是威胁要向权力机关揭发。我更愿相信后一种可能,这不会有损你昨天晚上向我描述的她的形象。”
“别使性子了,阿曼达。让我们查完这桌子再去下一间办公室。”他打开了门。“噢,这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非法手段?”
“这也许行。”阿曼达沉思着说。“我真想看看那些帐本。”
“好了,好了,忘掉它吧。我带你下馆子。你能不能快一点,在别人来这里奇怪地看着我们在干什么之前把那些档案看完。”
“他去追你时我至少可以给你发个警报。”
“他们还没有买过俱乐部,她便在那工作了。我的感觉是她为他们工作只是因为工资高。我不觉得她喜欢他们。你问这干什么?”
她跪坐着,问:“你想他是不是刚把这里面的东西清除?”
“卡莉知道这种想法吗?”
阿曼达的头向那边转过。“没有一片纸?”
“什么利润?那是复制的一套帐本。只是为了给一个想买这个俱乐部的人一个印象。”
“不是。他们一起出去,到街角的那家咖啡馆。”
她向后退了几步。“你别感到不高兴了。小时候我唯一做过的东西是汉堡包。我结婚后是迈克做饭。”
“我已经告诉警察了。”
阿曼达掩饰不住怀疑。“和斯科特还是别的人?我想不可能。”
“我明白了。”罗伯特的目光里有一种阿曼达不喜欢的猜测。“你们找到那数字了?”
阿曼达的脉搏加快了。“撒拉?另一个健身教练?”
“能不能借我一下?我的在家里。”
“那么你们想出卖俱乐部?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唐奈利?我没有任何真正的证据。此外,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律师。”
“我想你不会戒意我去问杰克逊和你的那位可能的买主有关这件事吧?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绝对是这样。”
“我想你在搜桌子时,没看到有钥匙吧。”阿曼达满怀希望地说。
他点点头。“我承认这点。但你们没任何证据把它和犯罪联系在一起。”
“阿曼达,我已经吃过你的表示歉意的意大利饭菜了。你煮的那东西好象是给英国人吃的。现在你能不能别挡着我的光,让我看见我所要干的事。”
只有一个健身教练仍在值班,他正在看一本身体训练杂志,他的脚搁在接待桌上,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她的心乱跳着。阿曼达开始悄悄地从他身边溜过。每一秒钟她都担心他会抬起头来,看到她。很显然,他对杂志看得那么入迷。即使是大象从他身边走过,他也不会听到。
她正想打开档案柜上面的抽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脉搏狂跳,牢房的景象在头脑里闪过,紧接着是可怕的窒息。
“这事干完后,我们去吃晚餐怎么样?”她提议。“你觉得意大利扁面条怎样?也许还可以来点带蒜的面包,一瓶好的红葡萄酒。”
“你想要这么设帐本的?”
“非常不愿意。”
“阿曼达,这不是好玩的。难道我开始跟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斯科特只是个陪设。我说的是弗兰克。”
她的全身都松弛下来。真是要命。唐奈利脸上的表情,愤怒和被欺骗的模样并不轻松。
“现在,怎么样,小姐?还能想出他们能把帐本藏在什么别的地方吗?”
“我留下。”他最后说。“但这事完了后,我们要好好谈一次。”
“我永远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他似乎带着忧伤的语调说。
“这就是卡莉·欧文发现的秘密?这就是你杀死她的原因?”
“我只要给俱乐部打电话让他们广播叫你。”
“不知道。她说她看到罗伯特·巴恩对卡莉骚扰过几次,但她认为不可能是这事。”
“那么是两个人一起决定卖掉?”阿曼达继续问。
罗伯特的肩膀垂下。“好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在每一秒钟都可能看见她。阿曼达焦虑不安地想着这一点。很难解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偷偷地闯入办公室并不是俱乐部的健身项目。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弯着腰很可能会对身体有不利的影响。某些本能告诉她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她宁愿付出一切,让唐奈利这时候能和她在一起。即使把她管得死死的,令她恼怒的时候,他也是最可依赖的力量。
“真的,如果你不想去,我理解,这是违法的。”
“这是真的。她是有一个孩子,她真的对孩子很好,她可能不愿意晚上工作。我只是说她不是个典型的A型人,她真的是个不在乎的人。”
“特内斯·威斯顿。”
“你不用去接电话,你一听到就出来。”
“为什么?我看这真是个好主意。”
“他这里的东西我一点不感兴趣。”她说道。“你怎么样?桌子里有什么吗?”
“是还没有。”阿曼达说。“但我怀疑如果我们再深入地挖掘一下,我们会找到的。我们可以从卡莉的死着手。事实上,我对卡莉的死有种有趣的猜想。”
罗伯特苍白的脸变得通红。他愤怒的向唐奈利倾过身子。“我不喜欢你的指控。也许我该在提出非法闯入的指控时再加上诬陷。”
他们的目光碰在一起,她的眼神表露出倔强、不从,他也一样主意已定。“我不想离开,唐奈利。我最后说一遍,你可以走也可留下。”
显然珍妮·李在阿曼达的声音里听出什么东西了,这一点阿曼达自己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她点点头。“如果我能摆脱唐奈利几个小时,我会去的。”
“我们以为那上面可能有成员总人数的记载。”唐奈利说。
“首先让我问个问题。”罗伯特说。“你们俩在这干什么?”
她摇摇头。“你走吧,我要呆在这,直到找到我想要的。”
“找俱乐部成员的签约合同。”阿曼达答到。罗伯特怀疑地看着她,甚至唐奈利都显得有些不耐烦。
“怎么发?”
“你以前靠调查犯罪谋生的。”她提醒他。“但既然你问我,我的回答是可能在桌子里或书柜里。”
阿曼达立即站起,想从唐奈利的后面看过去,她什么也没看到,她把他推开。“什么东西?”
她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扔,去找珍妮·李,让唐奈利在后面慌乱地看着她。
“真该用马鞭抽你。”
“你觉得如果他们掌管俱乐部后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而她为自己的工作担心,她会把情况告诉你吗?”
“实际上是这样,阿曼达的报道马上要到交稿时间了,而她今天晚上才意识到她需要的俱乐部成员的统计数还没有取到,你知道,你们有多少单身成员,我们回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这数字。”
这可以解释阿拉拉听到的他们之间的争吵。“他是想侵占利润?”她问。
“我建议你来撬锁。你要是能回想起来的话,这不是我的主意。”
“我们很想听听你的解释。”他说得那么平静,阿曼达真想拥抱他,尽管他也许对她很生气,但这一刻他显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那些帐本不可能使她摆脱指责,但至少证明她的判断是对的。唐奈利现在本能的反应……就象一个警察。
这给她的快乐泼了盆冷水。“差远了,我甚至还没有一条可怀疑的线索。我找过的人都称爱那个女人。而我,没有任何一点理由来怀疑他们。”
“别神气活现的了,唐奈利。”
“你们翻这些帐本干什么?”
唐奈利也不出声地对他笑了笑,眼睛里仍带着嘲讽的意思。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做了个手势,叫阿曼达也这么做。
“真的吗?”阿曼达说。“你也会承认这些帐本是有些令人怀疑的。”
“你怎么才能查实一下?”
阿曼达问道。“是威斯顿国际公司那位老板?”
“也许你应该这么做。”唐奈利平静地说。“这些帐本在法庭上会成为有趣的读物。”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有理由生气,但我们能不能过一会再讨论我的缺点?现在,我想在别人来这屋之前,看看这些档案。”
“如果你想问我什么,就说话好听一点。”
“你能不能别提他?这帐目从没被使用过,并且永远不会。”
问得妙,阿曼达想。她急于听到唐奈利的回答。
“她说她很冷静,她只是笑着把他推开。我的朋友还说罗伯特很轻松地接受了。她说如果有什么感情上的不愉快的话,她没有看出任何迹象。”
“在俱乐部?”
“那么又是哪个该死的在这里办公?女仆吗?”
“没有。”她最后说。“我有一大把线索,但理不出头绪,你与你那位朋友谈得怎样?”
“没有,这人肯定是把电话号码都全记住了,这里没有地址簿,没有亚特兰大指南。什么也没有。”
“亚麻布。”
“你怎么那么高兴?”她找到珍妮时,珍妮问她。“你找到凶手了?”
“是的。”
当他们从停车场向杂志社所在的摩天大楼走去时,他看着她,似乎想不出她是怎么回事。最后他的眼睛眯缝着:“你在想什么,阿曼达?”
“斯科特也这么说。这个女人知道卡莉担心什么吗?”
“这违背——”他停下,皱着眉头。“真的?”
阿曼达叹了口气。“你的朋友和罗伯特、杰克逊的关系密切吗?她是不是为他们说话?”
“全都听进去了。”
“谁知道这事?”他继续用讽刺性的闲谈语调说。再没有比这更随意的了。阿曼达感到一种对他的崇拜。
阿曼达轻声笑起来。能让唐奈利感到她是个迷,值得笑一场,忘掉脑子里的一切。
唐奈利足足看了阿曼达一分钟,然后说:“你没糊涂吧?我不会闯进办公室去,阿曼达。不会的。忘掉这点。你想看那些文件、帐目,你可以通过正常渠道。你可以想办法传唤他们。”
“我不能肯定你能够,阿曼达。”
她蓝色的眼睛一副最天真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我同意你的看法,这很简单。你不想闯进去,这违背职业道德,没问题。”
罗伯特微微一笑:“我认为你开始抓住问题的要害了。她是他的妻子。”
“没问题。”她跑回大办公室,不到5分钟又回来了。“他们还在说话,他们甚至没注意我。快走吧,在唐奈利来找你之前离开这里。”
意大利通心粉和酒总是能使他变得温和起来。他仅仅是从罗马来的移民的下一代,大蒜的辣味改变了他。他常记起布鲁克林和他的母亲,一天围着炉子煮一家8口人饭食的母亲。他们有5个男孩,假如每个人都有乔那样的胃口的话,他们的小店的收入肯定填不饱肚子。而在目前,阿曼达提出的扁面条对他似乎没什么吸引力。
谎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么肯定,甚至阿曼达都要相信他了。她看着罗伯特,发现罗伯特比他刚进来时更显得无法判断了。他显然对记者们不太有好感。他似乎接受了这一可能性:他们闯进来只是为了寻找一两个数据。
“你认为卡莉有可能发现这点吗?”阿曼达问。
俱乐部拥挤的人群现在只剩下几个人了。空气中充满着被汗浸透的毛巾的味。没看到杰克逊。她穿上珍妮·李的运动服,衣服对她太小了一点。她一直等着办公室的灯逐渐熄灭。现在只有一盏灯亮着了。该死的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1O分钟、15分钟、3O分钟。每过一会儿,便增加一分唐奈利发现她溜走了,从后面来抓住她的危险。似乎过了很久,罗伯特才终于离去,拎着一只公文包,和他的短衣裤很不相称。阿曼达松了一口气。
她笑起来。“珍妮·李,我觉得你对这事是不择一切手段了。”
“我只能用我的瑞士军用刀来撬。这玩意就象金枪鱼罐头,真该死。”
她怀疑罗伯特或杰克逊,但她没有任何证据,只是阿拉拉说他们争吵过。也许他们的争吵跟卡莉完全无关。至于斯科特·卡姆布里奇,他发脾气了,但他对卡莉之死的悲痛象是真的。那些不在现场的说法并不是无懈可击。杰克逊就没法说了。目前来说,她唯一能落实的是斯科特。下次她到城那边时,她得进那个咖啡馆看看。他说他在那里吃的晚饭。
“这个弗兰克和阿拉拉是什么关系?”
从他的目光里感觉到的害怕和她的本来就感到的紧张混合到一起。
“和奥斯卡在一起。他们正在喝着酒,议论女人的愚蠢。”
她打开,把它举到光亮处,仔细看起来。她发现这本和第二本完全一样,只有一处差别。所有的收入栏目都高了25%到50%。还是第一本的减少了?不管是哪种可能,显然这里面有问题。
“卡莉发现这事了?”
“现在他在哪?”
唐奈利同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合理,我想你并不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解释一下帐本的事。”
“也许他是个喜欢干净整洁的人,也许他要离开这里一段,谁知道呢?只是一个正在使用的办公室那么干净有点不对劲,甚至没有一个用过了的茶叶袋。”
“我们现在就离开这。”
她从来没听到过他的声音这么冷冰,没见过他的表情这么严厉。她的心里激起一阵寒颤,她想起上次她见过的同样情景。那次是她自己的表情,是在迈克告诉她他的那位大二情人时,她在镜子中看到的。
唐奈利的声音悬在空中,阿曼达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她不知道罗伯特是否明白。从他那变得灰白的表情判断,他完全明白。他的眼睛眯缝着。
“好吧。”她从车里出来时同意道。
“我说了听你的,唐奈利。我们把它忘了吧。”
“再过一会,唐奈利。”
罗伯特·巴恩按亮了天花板上的灯,走进办公室。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非常愤怒,一副可怕的样子。他用一个假装出来的随意的动作把帐本从唐奈利手中拿走,使阿曼达畏缩起来。然后他笑了一下,不是什么真诚的笑。
“参加俱乐部吧。”
唐奈利只撬了几下,锁就开了。上面的三个抽屉按字母顺序排着俱乐部成员的档案。最下面的抽屉是一套分类帐本。天哪!
“她说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卡莉担心,卡莉好象有什么心事。”
“就算帮我忙吧,阿曼达。”
谢天谢地,锁轻轻一响开了。档案抽屉轻松拉开了。……什么东西也没有。
“也许是为了欺骗哪个人,欺骗谁呢?是罗伯特想骗他的合伙人?还是反过来杰克逊想这么干?”
阿曼达拿起第二本。“你想这一本上面会有些什么?”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唐奈利愤怒地低声说。
“阿拉拉也说他是个好色之徒。卡莉是怎么对待他的?”
“我会和你谈的,我保证。”她低声说。
“确实是的。还有一点。当你打电话时,广播叫你自己。如果有人随后发现帐本被翻过了,他们会想起听到过我的名字,然后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你带着你的运动服了吗?”
“好吧,让我们别浪费时间了。为什么我们不做笔交易?你们从这出去,什么也不说,我不因你们私闯进来而提起诉讼。”
“因为这屋子里除了椅子之外只有那两样家具。我得承认你很有直觉力。你去看看书柜,我来搜查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