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蝴蝶纵队轰炸花园，无一生还；
注定在你的平原生活，在你的山谷
盯着出租车的屁股，鼻子嗅着
我的几个朋友
浓烈的发胶味，嘴里说了一句：
挣脱出来，顾自飞远──
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升起。他很小，婚姻还很遥远；
在婚礼上晕倒。你瞧，血管是
穿著夹克和毛衣，衬衫和皮肤
塞满你勤劳的棉絮；
他们慌忙地挤着公共汽车，眼睛
宿命的蝴蝶
从你瘦削的肩胛开始，奔腾而下；
永远像个贪杯的孩子，不懂得节制
26号的南京，只属于26号这个日子
爱人，面对我的大好河山，你
看到街道痉谆、广场蠕动。古老的
星期天的南京如同一块光润的皮肤
失眠的伤口，看见水在长高，长高，
多好听的声音啊，祝福在弟弟的弹拨中
城市从清晨到傍晚不停地区吐──
绽开一条伤口
永远怀抱感激之情
忘记了黑色，夜晚便不再来临
让我们袭击城市
一副老花眼镜，不放过最细微的凌乱；
卡车一刻不停，奔驰在我起伏的丘陵
母亲在窗台边，细心地挑出
这是朋友艰难度日的城市，我
〞真让人心疼〞
这束光线中的白发，一根也不漏掉；
湿润，对将要到来的打击
晨歌
好了，现在这束阳光，可以一直照进
挨着我的肩，那么近！温热而
我仍滞留在12月的阳光中，脚下细长
我的新房，一直照到床上的红绸被面；
像鲸鱼的旗枪，从新街口到鼓楼
分泌液、砂子、胃和
新娘被五花大绑，扔在卡车的拖斗里，
的影子，从橡胶鞋底下
父亲抓紧最后的时机，梳理它，
但是妈妈，总得先吃点东西，我不能
空的，胃是空的，发出金属般的鸣响；
石块因柔情而绵软，像只枕头
新娘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