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咸苦,诗书具草。贻厥孙谋,永为家宝。
今我不养,岁月其滔。黾俯从役,岂敢告劳。
礼丧贤隐,时屯道闭。王室如毁,生人多殪。
伊我有器,思逢其主。自东施西,择木开宇。
从役伊何,薄求卑位。告劳伊何,来参卿事。
名存实爽,负信愆义。静言遐思,中心是愧。
思屏人事,克终前烈。于嗟代网,卒余来绁。
田彼河曲,家乎汾浦。天未厌乱,吾将谁辅。
倬彼我系,出自有周。分疆锡社,派别支流。
居卫仕宋,臣嬴相刘。乃武乃文,或公或侯。
伊余小子,信惭明哲。彼网有条,彼车有辙。
晋历崩坼,衣冠扰弊。粤自太原,播徂江澨。
来绁伊何,谓余曰仕。我瞻先达,三十方起。
有鸟反哺,其声嗷嗷。言念旧德,忧心忉忉。
伊我祖德,思济九埏。不常厥所,于兹五迁。
夫岂不怀,高山仰止。愿言毓德,啜菽饮水。
欲及时也,夫岂愿焉。其位虽屈,其言则传。
爰述帝制,大搜王道。曰天曰人,是祖是考。
此诗为四言古体诗,是诗人对自己早年未冠出仕进行反省。在这首诗里,王勃追述了祖先的踪迹。出自于周,居于卫而仕于宋。后居于太原,又迁于河曲汾浦。
这首诗颇具自传或家谱似的性质。王勃的哥哥王励在这首诗的序中说:“《倬彼我系》,舍弟虢州参军勃所作也。伤迫乎家贫,道未成而受禄,不得如古之君子四十强而仕也。故本其情性,原其事业,因陈先人迹,以议出处,致天爵之艰难也。”
说明王勃写此诗的原因。表达对自身处境的惶恐和无奈,尤其是对自己不能履行孝道充满自责和愧疚。
晋历崩坼,衣冠扰弊。粤自太原,播徂江澨:随着西晋的灭亡,士大夫分崩离析。作者的家族从太原迁往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