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行情书》讲述了:多年以前,在成都女作家洁尘的散文里看到过一种说法,她将艺术引发的美感分为丝绸质感的与棉质的两种,前者举例如比亚兹莱所绘的《莎乐美》插图,后者则引用了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写给直子的一封信。信写得舒舒缓缓絮絮叨叨,没有一个华丽字眼,全是些日常生活中最平淡的琐事,也看不出什么铭心刻骨的思念,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倘若轻声朗读,会觉得是某个晴朗的星期天下午,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各忙各的事,男人随口对女人说着自己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有一搭没-搭地。这样的平常。渡边写给直子的信,必然算是情书了。虽然看上去和人们所习惯的情书全然不同。阅读《三行情书》之后,我立刻想起了这封信,想起棉质的比喻。柔软的,旧旧的,朴素的,家常的。洗过很多次之后干干净净、略有些褪色的。贴身的。有一点点接近于无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