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害怕……”这个声音呻吟道,“对人类来说,恐惧感和性觉醒是密切联系的。”
“这是很稀罕的中国接吻鱼。非常浪漫。”
雷切尔手双手叉腰,“哦,真的吗?真正的亚伯?”
托兰叹了口气说:“我可不怎么研究灵长类动物。”
“鱼才不浪漫呢,迈克。”
“玛……丽……”这个声音又在说了,“是你吗……玛丽·托德·林……肯?”
“我不害怕。”
“害……怕,”从壁橱里传来的声音低吟道,“很……很……很害怕。”
雷切尔有点感动,“给我的?”
“原……谅……我……”这个声音呻吟着,“我有好多年……年……没跟女人在一起了。”
“我确实认为很浪漫,”他说着,又吻了吻她,“你真该看看水母的交配仪式,简直太有激情了。”
她仔细地拆开包装,取出里面沉重的东西。包装内是一个很大的水晶碗,碗里游着两条丑陋的橙色金鱼。雷切尔困惑地看着他,感到很失望。“你在开玩笑,是吗?”
“不……”那声音继续说,“我不是迈克……我是……亚伯。”
鬼魂没有了。
“别再说什么鱼了,”她轻声说着,一边解开他的睡衣,“你能跟我说说高级灵长类动物的交配仪式吗?”
“我听说这个床垫很差,都是过去的马鬃。”托兰眨了眨眼,指着大理石铺面的桌子上一个包装好的小包,“这个会补偿你的。”
“我让总统的一个助手出去找来这个给你。刚刚送来。别摇。”
他耸了耸肩:“这些都放在抽屉里。”
托兰揽过雷切尔,让她紧贴着自己,吸着她头发散发出的柔和的芳香,觉得多年来内心深处那隐秘的孤独感消失了。他深深地亲吻着她,感到她的酥胸微微地起伏着。白色的百合花落到他们脚下,那道托兰从未意识到的自己所筑起的屏障一下子消失了。
托兰从背后抽出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我想找红玫瑰的,”他说,“但我溜进玫瑰园差点挨枪子儿。”
迈克尔·托兰站在她面前,撇着嘴露出一个淘气的笑。他穿着一套藏青色绸缎睡衣,显得十分诱人。雷切尔看到他胸前装饰的总统印章,先是一怔,随即又恍然大悟。
“我只有这件足球衫可穿?”
“我对浪漫之事很迟钝。你能对我的努力打分吗?”
“显然是的。”雷切尔说着,猛地拉开了门。
“还有海马……”托兰说。他尽情地享受着她隔着他单薄的绸睡衣的抚摸,心跳不已,“海马跳……一种性感得难以置信的爱之舞。”
雷切尔噗哧一下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挑逗方式?”
雷切尔让他平躺在马鬃床垫上,轻轻地将自己的纤纤玉体压在了他的身上。
雷切尔脱下足球衫道:“好了,研究自然的家伙,我建议你这就学吧。”
这个时候雷切尔也笑了起来。
“这又是一种挑逗吗?”
“对那些家伙说去吧。他们会几个小时不断地接吻。”
“你早该选林肯卧房的。”
“你买鱼给我?”
“总统睡衣?”
雷切尔迅速关上窗,转过身来对着壁橱。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尽管她知道这很愚蠢,“迈克,我知道是你。”
响起了一阵捂住了嘴的笑声,“差不多真正的亚伯……是的。”
“你应该让给我的!”
“以后再说吧,迈克,鱼绝对不能让人兴奋。用花试试看。”
此时,他觉得雷切尔带着他一点点朝床边挪去,她在他耳边柔声说道:“你并不是真的认为鱼很浪漫,对吧?”
“丝足鱼。”托兰骄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