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故事里记着呢。
第三天,电飞奔而来,抓紧时间大喊一声:“我——”第二个字就没来得及说。
流星讲的故事比我好。
看不见的小猫和瓣
你看,整个城市都在太阳的膝盖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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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试用吃的东西引出来。不过布熊应该和猫差不多,自尊心很强,不一定肯为吃的东西出来,太没面子。而且布熊不吃巧克力也不吃蜂蜜。
——你不问问我什么叫声音的观察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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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忽然会的。不过我一次只会弹一个键。
土拨鼠很有礼貌的说不了,我还得赶路哪,谢谢你,很有名的故事。
——唉什么你唉?
还是不行吗。
第二个故事讲完了。(这其实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只是讲起来很短。)
——它要是出来会弄出个很大的伤口。
——我教你做玻璃吧。
结果忘了。
——火车太冲动了。不过自行车又太忧郁了。
——竖琴中的是什么魔法?
——那是冰,不是玻璃。
这一天当电跟往常一样飞快地跑过,他看见垃圾桶旁边的沙地上有一朵新的花。新的花就是说她是刚刚出生的花。她很傻地和电打招呼,要不说她傻呢。
——讲个故事给你听,听了就知道了。
花儿想,“我——”?“我”什么呢。
忘了还不知道。
——你喜欢吃的它都不吃?
第二天路过的时候,电老早就鼓足了勇气,准备向新生的花儿问好。要不是一刹那突然害羞(只害羞了31.5公里),花儿就听见电的问候了。
——后来它一直表现得很勇敢很坚强,天天拿脑袋撞墙,走路故意撞在电线杆上,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想到它是玻璃做的了。每天回家偷偷地把撞坏的地方用胶水给粘上。再后来它有点儿累了,它决定面对真实的自己。它终于决定告诉大家它其实是玻璃做的。可是它发现人家早就都知道了。它觉得很尴尬,想一个人躲起来谁也不见。又想在所有人面前大哭大笑表示不在乎。再再后来,它发现原来身边所有的人都是玻璃做的,只是它以前没注意,光顾着想自己了。怪不得那么多墙都被撞得坑坑洼洼的,那么多电线杆都被撞倒了。再再再后来,也就是最后来,它发现,很可能自己不是玻璃做的。它是一头真正的猛犸。
土拨鼠遇见第二个故事,就问:你是好故事吗,很重要的那种?
——忽然没有信心了。
——是背叛啊。
——我早就知道。
——你怎么不说话。
——它要是不出来,它就是个很大的伤口。
你为什么哭啊。
——……
——你怎么又睁开眼了?
——这必须从火车说起。火车原来是云的一种。会打雷的那种。后来因为身体太重了,就只能在地上飘。又担心把土地压坏了,草直不起腰,就只在铁道上飘来飘去,有时侯呼呼的喘气,有时侯大叫着怀念故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火车很恋家。
看不见的小猫和流星
——蛋里孵出一个蛋?
为了很重要的原因。
(这个故事还没完。
看不见的小猫和结
很久以前,世上没有马路,只有竖琴。后来,来了许多人,就有了马路。竖琴喜欢马路,马路也喜欢竖琴。竖琴从来没有见过马路。马路也从来没有见过竖琴。因为你知道,竖琴和马路住得离得比较远。但是马路能听见竖琴说的话。竖琴能梦见马路的梦。
——又后悔了?
——声音很好看么。
下个故事里你还会记得我吧?
——你去倒一杯水,热水。
——不吃。你说它会喜欢音乐吗。
——你干嘛闭着眼。
——那个,明天再讲行吗?
然而总有些东西跑得更快,你会被轻易地追上。
——哦。好在你的头发还年轻,比较柔软,要不然睡觉就麻烦了。
——怎么救出来?
··· ···
嗯,岛,就是一种比较深的地洞,有带花边的梯子。
就在你第一眼看见流星的时候,它就在心里把你给扑倒了。
没关系。
马路从来没有觉得身上的被子这么沉过,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喵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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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熊。
——嗯,那倒没。
你老说一下。
——对,海豚。怎么啦。
——我给所有的袜子都打了结。给所有的手套都打了结。连所有的彩虹都打了结。
——不知道。
第二个半故事
(··· ···)
——怎么出来?
电很高兴,正想着要不要还她一个微笑,停不住的步子就已经把他拽到五公里以外去了。
猛犸的故事,小老虎的故事,树熊的故事,竖琴和自行车的故事,电和花儿的故事,要讲没讲的故事,这些你全听过了。我就剩一个很重要的故事了。(可能是长颈鹿和土拨鼠的故事)。
要讲没讲的故事一个:
——……
——··· ···
——故事里没说。
为什么留下来。
——你应该在上面打个结的。
这四个字耗尽了他的全部勇气。他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将很久可能是永远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累,电永远不知道累。
——那也由得你。
第一个故事
——什么叫好好坐着?
——那是因为这里边有个故事。
不对,你倒了。
眼看着小猫的颜色越来越淡。
——在这儿。(指了指胸口。)这里面关了一头布做的树熊。已经关了很久,不能再关了。再说它也长大了,里头盛不下了。我有一个朋友以前养了一只小狗,后来没想到长得比人还高,扑上来舔她的时候她站都站不稳,主要是吓的。不过狗我不大了解猫我还知道一些·····
——唉。
后来马路上的伤口越来越大,有人看见马路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就打算什么时候铺条新的。也有人一直没有注意这回事。后来竖琴据说都中了魔法变成了忧郁的自行车,天天可以见着马路和马路的伤口。所以你骑自行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她们很容易心碎,被看得见和看不见的玻璃扎出洞来。
睁大眼睛好好听。
——可是它出来以后能习惯吗?它也许会害怕,一害怕就会长个儿,越害怕越长,到最后,一走路,“轰隆,轰隆,轰隆,”所有的楼房都跟着跳舞似的一蹦一蹦的,孩子们上课还不得分心,还怎么专心听讲啊。
我的借口是,在没能写出超级无敌疯狂长篇之前,要把童话写成绝句。
——有一种是。
——真的吗。
那你现在两只手都揣在兜里,弹的是哪个键呢?
——可能就算它想出来它也出不来。这是个问题。
看不见的那个键。
不知道累的家伙是可耻的。
——哦。
准备第三个故事。。。
抱在怀里几乎没有感觉,像是抱着柔软的光。
——从前有一个苦着脸的狮子。
——我会。找个盒子盛上水放到冰箱里,一会儿就好。
我原地站着看了一会儿。遇到不认识的猫,不要乱动,不要看它的眼睛,免得它紧张。我试着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一直一个节奏。它还在那儿。一团模糊的白晕,越近越模糊,仿佛只是我的想象。终于弯下腰,手慢慢地递过去,它闻闻,很安静地舔我的手。
——拧上杯子盖。
——别找了。这是个害羞的故事。那些害羞的故事中更害羞的一个。还是等它自己出来。
——是。我有一个梦,以为是永远也不会忘的。
结果嘟的一下——
没有尾巴的小猫。好像认得我。
听。
——它可以呆在里面听。
你当然不知道流星是什么。
——你相信吗?你是不是觉得我都是瞎编的?
——……
——竖琴和马路为什么是魔法?
——对。一个新的蛋。
——可能在冬眠。你应该等着它。它知道你在等着它的时候就会出来。
(如果你碰巧听见电说了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
要讲没讲的故事又一个:
看不见的小猫和键
土拨鼠遇见第七个故事,就问:你是好故事吗,很重要的那种?
听我弹琴。
——布熊。布熊怎么啦。
——不对。布熊走起路来一点儿声儿都没有。你得把耳朵贴在地上使劲听才能听见。它个子比楼房还高,但是很软很轻,所以你不小心的话会把它撞一个跟头。所以总得有人陪着它,省得被人撞飞了或者被风刮跑了,不过反正它个子大,被人撞飞(或者被风刮跑)到很远的地方它也不在乎,使劲走一阵就回来了,不过也因为个子大就很容易被人撞着,所以常常很早出门却半天也到不了要去的地方,它也不是很在乎。它是一只伟大的布熊。
我必须给它讲故事。
——那眼神变了,它也跟着变吗?
故事(或者,看不见的小猫)+新年新尾巴
——要是蛋里什么也不出呢。
第七天。电飞奔而来,没有说话。
——严~重?
土拨鼠想,也许自己真应该聪明一点儿,说不定就能听懂这些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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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琴和马路就是竖琴和马路。
越写越短。
——在哪儿?
小猫。没有尾巴的小猫。一下下地舔爪子。
——哦。
是在我心里面长大的,夜的声音。
——又把尾巴忘在熊家了?
第三个故事笑了:我不是。不过我能让人听了就变聪明。
——你不过是个怕黑的孩子。
——尾巴尖儿别塞在裤兜里。
听什么?
从前,有一只小长颈鹿。因为发了一次烧,就再也听不见声音了。如果有人能找到一个好故事讲给他听,他就能重新听见所有的声音。土拨鼠知道了,就决定去找一个好故事。
——什么样的蛋?
我有一个岛。
——我一直是那么叫的。
——那里面有一个蓝得要命的深渊啊。
——嗯,故事们都是这样的。
如果你认真地跟它说话,会孵出一只毛茸茸的海豚。
继续:
瞎说,我没倒。
——海豚?
——然后就听。听水说话,讲故事。每个杯子里都有一位公主。每一位公主都要有一个故事。知道水里的公主和天空的公主有什么不一样吗。
——为什么明天?
——我还没开始讲,这个故事就竖起了耳朵。
土拨鼠问:那你想当一个好故事吗?
——这下行了吧。
我最喜欢的那个梦也可以借给你梦一个星期。
早上有一个小孩背着书包低着头走过来。一根手指头上裹着胶布,估计是昨天在哪儿弄破了。他停了下来,蹲下身去,把手指头上的创可贴仔细地揭了下来,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贴在马路新裂开的的第一道口子上。孩子很满意地看了看,正要往前走,忽然听见一种奇妙的声音。等以后他可能会知道那是竖琴的声音。
你要是想要我裤兜里那两块儿丁丁当当的小石头,我可以送给你。
咳咳。
因为流星是一头米字格的老虎,带领着自己的尾巴一个劲往前冲,冲啊冲,冲啊冲啊冲…
昨天我学会了一个美好的词,可以念出来给你当一秒钟温暖的项链。
——从前有一头猛犸,它害怕别人知道自己是玻璃做的。
我从床边的地上捡起书包,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关上门,关上防盗门,走向电梯,按按钮,等着,走进电梯,按按钮,等着,走出电梯,转身,按按钮,等着,走进电梯,按按钮,等着,走出电梯,打开防盗门,打开门,进去,从床边的地上捡起眼镜,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关上门,关上防盗门,走向电梯,按按钮,等着,走进电梯,按按钮,等着,走出电梯。
——其实我是一个声音的观察者。
电整天在城市里跑来跑去。
——又做错事了?
我。很。很是一个形容词。花儿等着很后面的。她心里已经猜了很多遍。有六个答案她觉得最有可能。可她为什么脸红了呢。
我可是土拨鼠啊。
黑夜一瓣一瓣的。每人一瓣,不多不少。
我当然知道。
第一个故事沉着脸:不,我不是。
那天晚上整整三秒钟的黑暗响彻天空。
——就把你给扑倒了。
长颈鹿你别哭了。
为什么轻轻发抖。不象是冷也不象是害怕。
好在他基本没有什么时间感到孤独。
低着头骑车路过一个平常的公共汽车站,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就看见一个背着很大的双肩背书包的很小的女孩的左脚的半旧的球鞋的鞋帮上沾着一点儿水蓝色透明的奶油,在太阳底下开始变成淡红。
——一般不会。因为玻璃刚生出来的时候很软,还有点热,长大了才会变硬。不过你千万千万不能嘲笑它,不管它长得什么样。因为你一嘲笑它它就会紧张,一紧张就会变硬,一定会划破你的手,而且会立刻碎掉。
你要是不哭我就带你去看我的岛。
——我现在问。
——嗯。
噢。
最好等这个故事长大一点儿再讲。
好吧,我只好给你讲故事。
你说。
黑夜里讲的故事有温柔的脚掌。
她一下脸红了:我,我也不知道。
——今晚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做。是的,今晚。如果每天不做一件重要的事,钻进被窝的就是一颗懊恼的心。去解放一只树熊。
——别唉了。打了结也可能会忘。不记得为什么要打结。
——后来呢。
——哦。
——…我把自己背叛了。
第七个故事年纪还小,又脏又漂亮象一枚小硬币。
在那一瞬间,电线突然断裂,摔在地上。
午后在阳光的金黄里看书,忽然间拖鞋四散逃跑,被子笑得此起彼伏,一头小小的龙卷风席卷我的床铺。我知道那是它在兴奋地追逐自己的尾巴,看不见的小猫。
我答应你。)
他不该感到孤独。城市里的孤独已经够多了。
一瓣一瓣的挨个掉在地上。
——它能知道我在等它吗。
——因为我只会讲故事。不会说话。
——我不知道。我希望能。你可以试试。
——嗯。听故事要有听故事的燕子啊。
(等它找到全部的勇气。)
第五天。电说: 。(电的声音很小,只有花儿能听见)。今天花儿的脸没有红,却睁大了眼睛。
不过,我真的见过海。海有七片翅膀。一片是红的,一片是蓝的,还有四片也是蓝的。
··· ···
——拧上了。然后呢?
第二个故事愣了一下,马上回答:我不是。不过,我是个很有名的故事。你真的不要听听吗?
忍不住全身微微一震,好像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汹涌的气浪似的。列车呼啸着消失了。一只小猫出现在地铁的月台,正好在候车的白线上蜷着。
第四天,电想好了,既然一次只来得及说一个字,那就把这个字说清楚。这次电说的是:很。
又嘟的一下?
讲不完的故事
——是样子。
——因为每星期三晚上七点一刻以后,我看见什么东西什么就会变成玻璃。那次我不小心眯着眼睛照了一下镜子,结果头发就变成玻璃的了。
是很好的小石头。虽然他们都看不出来,可那是很好的小石头。
这一天马路盖上又厚又硬的沥青被子睡着了。虽然上面很吵,他已经习惯了。他梦见很多很多的飞鸟浑身浸透了黏稠的黑油,粘住了羽毛,粘住了嘴巴,只剩下眼睛还没粘上,还在看着。有的使劲扑楞着翅膀,有的没劲儿了,一动不动,半天忽然哆嗦一下。水跟水都粘上了,鱼和鱼都粘上了,海豹鲸鱼和海豚大家里里外外都染黑了,都粘住了,都动不了了。
——也许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它就出来了。
故事还是要讲。。。
在那一瞬间,电通过花儿流遍大地,电第一次感到累,心里暖洋洋的象是到了家。
黑夜是最瘦的光。
——能。能穿上拖鞋就是熊……——这是另一个故事,在这儿冒了下头儿,又不见了 只要你等着,耐心地等,一直等着,总能见着。每个蛋都得有人等着它。讲个故事给你听,听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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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每天坐在窗子后面看声音的人啊。
黑夜是什么呢?
就忘了一只手套。
——海豚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吗。
第三个故事
——这和你的眼神有关系。很大的关系。有刺有甲有鳞有壳,毛茸茸的滑溜溜的,猫舌头一样微微带点儿刺的,总之,眼里什么样它就什么样。
第一个故事讲完了。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累。因此很羞愧。
——是魔法呗。
——我怀疑菠萝是一种蛋。
太多的人比他更有资格感到孤独。
——就是,就是,你先把翅膀叠起来,叠三下。然后再蜷起身子。
——哦。
——有很多种颜色。奶油白,天空蓝,河马粉,冷漠的灰和绝望的灰都有。
——你伸出手来,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不是看手,是看手上的空气。嘴里说:竖琴和马路。一会儿手里就会出来一小块儿玻璃。
——嗯。
——也可能是别的。可能是一个蛋。
第七个故事
他感到轻微而持续的孤独。
叮当一声。
——不会。
第二个故事
——……
——她把头歪过去了,假装跟自己没关系。
——你得好好坐着我才能讲。
他无时无刻不在飞快地奔跑。
不过个儿高也挺好的,不管到了哪儿,一回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家。
——不会划破手吗。
从前有一个小孩子养了一只非常象小猫的老虎。别人都以为是小猫,只有小孩知道是老虎。老虎自己都不知道。老虎爱玩也爱睡觉。孩子和老虎经常一起午睡。有一次老虎睡觉睡了很长时间一直不醒。(可能是忘了)。孩子一直等着老虎醒过来。(打扰别人睡觉不好)。老虎可真能睡。(我以前不知道老虎这么能睡。)后来孩子把老虎藏在土地里,好睡得更平静安稳。再后来孩子一直等啊等,等到老虎睡觉的地方开出小花,等到孩子也睡着了,睡在一个木头盒子里,直到有一天,天上吹起起床号的时候,所有的孩子和所有的老虎一块儿醒过来,就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那时候故事才刚刚开始。
——好了。
颜色越来越淡。
是夜的声音啊。
你长得这么高,睡觉的时候一定不太方便吧。我可以给你住的洞盖个宽敞的门厅。
土拨鼠走了很多的路,挖了很多的洞,遇见了很多的故事。
土拨鼠知道自己一点儿也不聪明,可是他觉得这不是很重要。
…喵的一下——
黑夜就是能看见的看不见。
——一下子就出来了。
看海的时候我还可以拿云彩拌沙拉给你吃。不过你得自己吐核儿。
——嗯。
城市里面大家都很忙,很累。
——如果你认真地听它说话,会孵出一只带香味的刺猬。
你也不知道岛是什么?
喂喂,你的眼泪又掉到我的头上啦。上回我还以为是一颗柔软的流星哪。
你会弹琴呐。
——下次讲一个叹气的故事吧。
——……
土拨鼠遇见第三个故事,就问:你是好故事吗,很重要的那种?
第六天。电说: 。
流星就是遛~流~柳~六~,留,留下来的星星。
故事讲完了,小猫不见了。整个车站开始融化,流得满地都是,好像带薄荷味的岩浆,永远摸不着,去摸的时候就向四周流走,每一步踩下去,就沿着鞋的轮廓像湖面的涟漪一圈圈散开。铁轨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像眼睛一样蓝的花,香味好比冰凉的吻。地铁像奶油一样化了。
我只有给它讲故事。
——不懂。
——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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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竖琴和马路是什么意思?
偏偏忘了给梦。唉。
总之,一下。
土拨鼠遇见第一个故事,就问:你是好故事吗,很重要的那种?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花纹我就不哭。
土拨鼠遇见第四、第五、第六个故事的时候,他们正在一起谈话,声音很响,但是土拨鼠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躲着远远的,听了半天,土拨鼠终于没敢过去问:你是好故事吗,很重要的那种?
——我说的就是样子。
是比这更严重的事。
在那一瞬间,花儿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一朵被电死的花并不很疼呢。
流星留下来会不会是为了听你讲故事。
——今天要讲的是电梯,嗯不对,是垂直飞行的城堡。
你没哭?我都看见了。老这么仰着头看你的眼睛,我的脖子都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