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小巧的三色紫罗兰,
在桌布上象河面上漂浮的小舟,
当时她的身体,
我站在移开羞眼的冷淡的花中时,
他的鼻孔里还有绝望的冰冻的呼吸,
我多么希望能够再次领受浪漫的意大利之行的冒险徒步旅行的欢快及令人神往的美景和阳光。
有时,我看到苦恼的静寂,
我儿子脸向外边,我的心停止了。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三
但死在他心中十字架上的苍白的基督,
他安然坐着,任公牛随意走去,
他皮肤洁白,面颊清瘦,
这是最后一次,仅此一次,
我们在伊盖亚别墅居住期间,他还写了《意大利的薄暮》和《看,我们过来了》的诗。
当时,我还没有感到他是位天才。因此嘲笑他。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他的魅力都产生于他的天才。
闪着银光,
现在,我明白了,常常是那么接近死亡的他,如何完整地将他的生命交付于我。
D·H·劳伦斯
1913年2月10日 亲爱的埃尔斯:
我手抱胳膊,无可奈何面向壁炉。
我的儿子象异国的俘虏,
山中不期而遇
我不得不和我的儿子分别,
下面是他那时写的诗。
刚从伊萨尔河摘来的一点蔷薇花,
只能看着过去的日子化为尘埃。
我看到女人的灵魂在她的瞳孔里。
然而,我就象被夺走猫崽的母猫。到什么时候都记挂着。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肉体地感到这种离别:"只要孩子在这里,我就能哄他们睡觉。"劳伦斯却忍受不了这些。他的负担太重了。后来,劳伦斯再次把我医好,使我渐渐忘掉了那些事。
丈夫关上门时,我一声不吭。
冰冻在不懈怠的安静中。
确实,在你那晒黑的手掌中有某种东西,
因此,我们要继续下去,不能推给孩子。我们要坚信这是行善的事,除此之外也别无办法。
我并没有生你的信的气。你为弗莉达尽了全力。我也同样。然而,你所期待我们的,好比是把真正的苹果丢掉,拿起镀金苹果。现在,主张人的愿望和需要的人比拒绝那些的人更需要勇气。如果弗莉达和孩子们在一起能够生活幸福的话,我将说,"去吧。"因为三个人中有两人幸福就足够了。不过,只要她决定牺牲那种生活,我就不能离开她。如果决定牺牲孩子们,也并不是对孩子没有好处。如果要我祈祷,我就说,"上帝啊,我负担着十分沉重的包袱,请不要让我有任何牺牲。"
魔法变出的神秘的花。
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他确信上帝和他同在。我们去澳大利亚途中遇上风暴,我感到害怕,说:"要是船沉了……"他说,"我乘的船不会沉。"
他象从遥远国度飞来的小鸟,
象盛开的蔷薇。
早晨5点。昨晚下了大雨,空气清新。略有薄雾,太阳从沙漠上升起驱散了它。
我想起了劳伦斯对我说过的话,"你总是把自己等同于生命,为什么?"
我的幸福渐渐地扩展,极大地扩展。
象蔷薇和蔷薇在攀比一样。
她的全身象太阳一样发光,
1912年12月14日 亲爱的埃尔斯:
翌晨,她醒来,
他注视他自身灵魂幽暗深处的勇气经常使我感动,有时使我恐惧。
它前额上系着绳索,几乎拉不动车上的重负。
伊萨尔河畔的黄昏,
象厚厚的青苔。
我认为,男人有两次诞生。开始是母亲生他,然后他必须从他爱的女人那里得到再生。一次,在湖畔的小支流旁,劳伦斯说,"你看,那个小女孩长得很象我母亲。"他的母亲死了,但他认为她现在仍活着,似乎就在他眼前。
红红地涌向河面。
K夫人给我来了信。信里还有律师给××的信。那里面写道,"我们建议在办离婚手续以前,你们要向法院提出申诉。她有关孩子的要求都要提交法院。"当然,我们有必要雇个律师。
我们到了特伦托。但是,它使我们困惑。我们所能得到的是简易的旅馆、乱写乱画的墙壁、肮脏的床单和差得不能再差的厕所。简直无法忍受。
《现代德国女诗人》不是挺有名的吗?请务必用德语写一写。你的信我很容易看懂,因为你没有用难以辨识的哥特式字体来写。
被钉子钉住。
紧紧地盯住我,苦恼再度出现。
弗莉达说,让她等上6个月不见孩子,这太长了。她们的关系要疏远的。这大概是事实。只有天知道我如何做才能解开这个疙瘩。总之,离婚是成立的。英国有了第一桩离婚诉讼并且法官宣布了附带6个月上诉权的离婚判决。就是说,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离婚就得到承认了。其后再过6个月,如果又没发生什么变故,离婚就生效了。以后弗莉达将重新获得自由。在离婚成为事实以前,E和弗莉达不能有任何接触。这样,手续必须要法律事务家经手。不过,孩子们的休假只有在复活节了,而在那以前能解决吗?我们拭目以待。这就是我要通知你的。请把那本漂亮的书送来。
她把水淋在身上,
所有的蔷薇
闷闷不乐的青蛙在歌唱,
下面是劳伦斯的诗。
在歌声中填充黄昏。
雪白的肩膀熠熠发亮,
并能听到纯洁的花瓣伸展开的窸窣声。
即使孩子们现在发愁,但他们保持着内心的自由,并随着长大成人,他们独立的骄傲将逐渐加强。不过,如果弗莉达抛弃一切和他们住在一起,那么由于他们长大后要赡养弗莉达,这将破坏他们的力量。他们将丧失他们的生活自由。首先他们必须为她而活,必报养育之恩。这就好比一个人送给别人并不需要的礼物,而且要回报。回报比他所给予的要多得多。
车夫在车的左侧昏然入睡。
加尔达湖
这件事你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吗?有没有红头发的人?请全部写下来。
他象山一样忍耐着,因为他很坚强。
关于那篇评论——弗莉达是不会说它的好话的——《英国评论》——一份月刊,人们评价它是进步的和明智的——约我就德国的现代诗写篇评论,要3千字以内。他们要现代的新内容,就是近十年来发表的作品——戴默尔、李利恩克龙、斯特凡·格奥尔格、里卡达·胡赫、埃尔斯·拉斯克-许勒等人的作品。你不是对德国的现代诗有很有分量的见解吗?你爸爸称那是"陶器"。请你将你的想法写出来——例如戴默尔在虚张声势呀,过于华丽呀,但希望你不要把它写得太古板了。只要你写好了,《英国评论》就会得到带有非常尊敬的颂词,说它印刷精美呀,编排优雅啦。
每天,围绕着世界,
能使我想起一些人的面容及其他。
凋谢了。红里透紫的花瓣,
我的心象伤残的狗一样追随着我的儿子。
清爽地给我们送来凉意。
我兴奋得发抖,坐着看着,
他紧握的拳头中有耻辱,
你真诚的
我游移不定,想想她。
象蔷薇那样起皱纹,
D·H·劳伦斯
他终于激怒了我,我大声喧闹,
在已经熄灭的炭火上,尘土堆积,
永久地避开我,到处迁移。
周围的人都是异国人。当时我还不会意大利语。
她站起来挡住窗光,
伊盖亚别墅
儿子们的母亲
感受着他的错误的冰冻的记忆。
在这里,我开始了主持家庭的最初尝试。这是困难的工作,要在空旷的大厨房里和大铜锅作伴。时常当我不会炖或煎时就问:"劳伦斯,鸽肉烧糊了怎么办?"这时他就勇敢地中止工作,毫无怨言地到我这里来。
牛在缓慢、懒散地走着,
请写写女诗人——写她们的目标或理想——并稍微写写她们本身——写写她们和其他母亲的不同之处:她们认为与其照顾孩子不如去画画或想使自己成为在谈吐上很有见地的女人等,此外,你知道的任何事都可以写。
我的心燃烧着,蜷缩着。
我答道,"我是那么想的。"
我儿子突然皱起眉头,我的心中溅起了火花。
一
夕阳在苍白的天空上,
傍晚,蜜蜂都离开野生的立麝香草,
一天早晨,我坐在但丁雕像下痛哭起来,使劳伦斯大为困惑。以往,我曾当着劳伦斯的面赤脚走过冰冷的鹅卵石,在寒冷、饥饿、潮湿面前露出微笑。那样的事对我来说不过是种慰藉。而现在我却因这里不干净和厕所污秽而哭泣。在到达那里之前,我们用了6周时间。我们乘火车去了加尔达湖畔的里瓦。当时该城驻扎着奥地利军队。高雅的军官们穿着饼干色的长裤和淡蓝色的上衣和同样高雅的贵妇人们走在一起。开始,他们盯着劳伦斯和我。因为我们背着行囊,象个流浪汉,尤其是我。劳伦斯的裤子磨破了。这条裤子是劳伦斯和米里亚姆一块儿买的,所以我们称它为米里亚姆裤。我穿的是满是皱襞的绉绸裙子。我的丝绒裤子上的红色是我的巴拿巴帽子给染上的。幸运的是,三位妇女把我俩带到她们的住处。我们没钱,她们也不在乎,还给我们的房间拿黄色、青色的无花果、葡萄。我俩为了节俭,不顾女佣的担心,在那里用酒精炉做饭。后来,我们收到了我们的皮箱。
飞入被煤末污染的这个庭院,羽翼残破,
她摇动着金色的影子,
公牛拉车无声无息地下山。
我吹动小舟,使它穿过茶具中间的浅滩,
弯曲着身体进入梦乡。
四
这样会使《英国评论》的读者入迷的。你很合适做这项工作。若是我对那些情况了解得详细的话,我会高兴地自己去写。(Nichtwahr,我不知道——我在英国曾评论过两本德国现代诗诗集)。
所有人都指责我们,反对我们。我很惊奇为什么世间的一切都不理解我们的生活也是正确的、美好的呢。实际上我不理解。我说,"劳伦斯,为什么人们不能象我们那样从人生中得到许多东西,从而使生活更幸福呢?谁都可以用我们所用的很少的钱变得幸福。"他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地答道,"你忘了我是天才吗?"
日复一日,从忌妒的花蕾中,
蔷薇伸展出花蕾,
她的肩膀,
所有的花香都被寒冷消除。
湿漉漉地晃动,
我一边为他祈福,一边伸出爱之手,我的儿子不快地逃走了。
总是长久地彷徨、流露出悲愁的眼神。
在牢狱中彷徨,凝视着风任意吹过的土地,
我妹妹乔安娜给我寄来可爱的衣服、帽子及对我们所处环境来说都非常好的,"Paguins"。我们骄傲地穿戴着它们,神气地出外行走。
那时,他正在修改《儿子和恋人们》。这是劳伦斯和我一起写的第一本书。我为这本书而生活、烦恼。当劳伦斯说"那时妈妈怎么想的"时,我还写了这书的一小部分。我必须深入了解米里亚姆和其他人的性格。他在写他母亲去世时病了。他的悲哀也使我病了。他说,"如果我母亲活着,我决不会爱你。因为我母亲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避开我。"但是我认为他战胜了这一点。只是,这种强烈的绝对的爱害了还没坚强到足以忍受它的少年。几年后,他说,"要是现在,我会写出完全不同的儿子和恋人们。母亲错了,我过去把它认为是绝对正确的了。"
起先,我很怵洗床单。床单太大,沾满了水,弄得厨房满地是水,桌子都湿了,我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
我心里想,他往往是惧怕女人的。我认为他感到女人最终比男人更强有力。不管怎样,女人是绝对的、难以否认的存在。男人劳动,他们的精神到处传播,但是男人不可能在女人之上。男人是女人生出的。为了肉体和灵魂的最终需要,男人要回到女人的本体中去。女人如同复苏万物的大地,如同死亡。
他悲哀和憎恨的阴沉的棕色眼睛,
在一个多雾的清晨,我俩打着哆嗦上路了。沿途的树都滴着水珠。我俩为能自由地到未知境域探险感到高兴。我们行走在伊萨尔河谷的满目青翠中。登上山丘又走下山丘。我们在堆干草的小屋里睡觉。这是我们的愿望之一。不过在堆草小屋里睡觉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雨下得很大,我俩淋得精湿。风从小屋中穿过,即使盖上一吨干草也暖和不过来。劳伦斯写下了我俩带来的耶稣受难像和他在高高的山上发现的可爱的教堂。天色已晚,他点亮祭坛上的蜡烛,仔细地看着供奉物,忘掉了极度的疲倦和饥饿。
我俩的亲吻在蔷薇中相遇,
在加尔尼亚诺,我们在伊盖亚别墅过了冬。
我衰老的眼睛象蜷缩的狗那样领受着我儿子的狂怒。
窗旁布满阳光,
前方山上积着白雪,
弗莉达在依金把我想裱装的一幅画送给了韦伯教授。而这原来是要送给你的。非常感谢你多方帮助。
这里天气很好。我们寻找着初开的紫罗兰。樱草开得到处都是。还有青嫩幼小可爱的布伦曼、淡紫色的藏红花。你一定要来看看,肯定你会满意的。要是你来做客,那该多好。
在寒冷的空气中,公牛的喘息加快。
那将要称赞倾向和影响。不过,由于是晚辈,照例需要多加进一些短诗。如能就《现代德国女诗人》写,也许会更好。
我俩觅得的给人温暖的野蔷薇,
他常来信,也带来了悲剧。当我确信我可以和孩子们在一起时,丈夫来信了。他说,"如果你不回家,孩子们将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你不会再次见到孩子。"我很苦恼,快要发疯。然而,劳伦斯劝阻了我。我已经无法和他分离。劳伦斯比孩子们更需要我。
她的乳房晃动着,
背对着紫草的面,和他们的钱,
……
在冷清的苦恼中,
有时,我害怕黑暗。
我俩在猎人的梯子上攀登,
8月中,我俩精神抖擞地出发了。当时我俩都不熟悉意大利。这对我俩来说,是一次大冒险。我们把不多的物品分装在三个包里,先送到加尔达湖。我俩徒步出发,带了一块防水布,每人背一个登山包。登山包中带着小酒精灯,为了在路旁能方便地做饭。
对过去一切的回忆成了消逝的生活的灰烬,
我忌避死亡。我曾在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亡的情况下和它作拚死的斗争。很久以后我才听新墨西哥的医生说他得的是肺病。这是我和他生活的整个时间里我和他不能共同承担的秘密。我不得不一个人忍受着。后来,我终于知道了,这是个可怕的信息,除此之外,我没有办法。死亡比我更强大。他的生命系于一根细线,这根细线某时就要断开。他将提前结束他的寿命。
在高耸的埋葬着基督的白色雪峰下,
我得到的欢乐并没受到多高评价。
静谧中清晰地闪光,
劳伦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地方。这是一座大别墅的一楼,大窗户对着湖面,下面是道路。前方高耸着蒙特瓦尔基,它浴着蔷薇色的夕阳。劳伦斯在他的一首诗中写道:"绿色的天狼星滴落在湖水上……"
他的冻僵的苦恼使我心如坚石。
他的心里还有一些丧失的苦恼,
他的耷拉的白色的嘴唇里藏着痛苦,
啊,我的心。你象惊吓的鼷鼠又惊又喜
她从桌子对面向我微笑,
有时,憎恨扑向一旁的我,
我的目光再次和基督的目光相遇。
伊盖亚别墅
山上新积的夏雪,
如生的眼睛看着最后的苦难。
二
我俩常去散步的一个地方是加尔达湖畔的博利亚科村。我俩在那里和安稳、伤感、不怎么爱说话的贝尔萨格里埃尔家的人一起喝酒、吃核桃。对我来说,我家在道路上高耸的窗户是个乐趣。贝尔萨格里埃尔等人常慢跑到我家,兴致勃勃地唱意大利歌曲。人们也悄悄地在我家窗下约会,夜晚,年轻人在这里弹吉他。我偷眼看劳伦斯,他常显得不高兴。
啊,我感到羞耻,无法再看基督。
我感到了使他握紧拳头的耻辱,
在他的额角上感到了绝望,
伊萨尔河畔的黄昏,
《儿子和恋人们》写到接近结尾时,我已经厌烦。我开始反对这种"阿特列斯之家"的感情。我写了题为《保罗·莫雷尔及他母亲的娇儿子》的讽刺文章。他读后态度淡然地说,"这样的文章算不上讽刺文。"
并坐在摇摇晃晃的枞树上,看着河流。
伊萨尔河畔的黄昏,
"你为什么是女人,我是忠实的骑士,打败了龙,我得到的仅仅是这个吗?"
我象恋人那样等待着我的儿子,奇怪的儿子。
下面是他写给我姐姐埃尔斯的信。
加尔达湖
你能想象到当弗莉达正兴高采烈地赶往门钦时,我正在此地象出水的鱼那样在喘息吗?
加尔尼亚诺村
河水不停地流淌,浅绿冰冷的水,
这个山里的早晨使我想起了我俩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旅行。
我俩的脸就是蔷薇。
然而,它满载亲吻怎么也浮不起。
她说她爱我,
然而,他已离去,不停地憎恨着我。
这里有篇诗。
我立在旁边的草丛中,躲避着,
我们在翻越阿尔卑斯山时迎来了劳伦斯的生日。我除了送他富尔埃草以外,没有可以作为礼物的东西。当晚,我俩在途中的加斯塔乌斯村和农民共饮啤酒,跳舞。这是我们共同过的第一个他的生日。一切都那么美好。总有新的事物开始。
突然,我深深地感到劳伦斯死了,他真的死了。失去他的悲哀成了我余生的忠实朋友。它有时安慰我,它是使我有分寸地处理一切事物的好友。有时这个悲哀就象豺一样紧随我的身后要把我咬死。没有任何东西能象它那样左右我了。
加尔尼亚诺村
他象是在预见灵魂和我的单调的离别,
一生我都身负重任坐在丈夫家里,
劳伦斯一看我不行了,就叫:"哎呀,唯一淹着了。"(唯一是我高傲时相当于唯一的不死鸟的名字)他过来帮我,给我换衣服,擦厨房,把床单晾到院里。一天早晨,他给我的寝室送早餐。然而,意大利的床上有唾壶。唾壶上有个可怕的蝎子。劳伦斯把它弄死后,我说,"同类招唤朋友。"把他吓了一跳。
在强烈的金色光影下模糊。
他象从冰冷的海上飞来的奇异的白鸟,
我的宝贝悄悄地出来,
我俩流浪并歌唱。
蔷薇的香气使河岸的一侧在薄暮中蒙胧,
"快,抓住!"我自己不行了,
他的胸中有苦闷的我的憎恨。
十字架上的基督,他年轻美丽的肉体,
恕我妄言
我站在眼花缭乱的三色紫罗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