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呀……”
浅见想起了那首歌。歌名是《哭吧,笑吧》。这首歌既唱出了冲绳的雄伟,也唱出了冲绳的悲伤。
还有许多情况需要确认。比嘉一直未婚,原因是什么?香樱里对比嘉到底怀有什么样的感情?这一点是最让人担忧的。
浅见稍微犹豫了一下,非常亲切的叫了一声“香樱里”。
“你指的是香樱里吧?”
“这还用说吗?像我这样外行是不能老是妨碍警方调查。”
“我不太清楚,听说他自己要到彦根分部去工作的,我觉得他平时挺烦的,但他不在了,又觉得少了什么!”
总有一天
(全文完)
“哈哈哈,随你怎么猜吧。”
在这重要的时刻,怎么就说出这么普通的话呢?
“她哭了吧?”
香樱里会心一笑,低下头去,眼里饱含泪水。趁着眼泪还没有涌出眼眶说了一声“再见”,把手从浅见的手中抽出,转身跑开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真的吗?”式香樱里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她睁大双眼说道:“我能看见!”香樱里手一下有了热气。
总有一天
“不知道。”香樱里只是伤感地摇摇头,浅见觉得香樱里的手很凉。此时浅见觉得香樱里很可怜,他想温暖她的手。
浅见讲这话时言语里有所回避。比嘉点了点头,他是否明白了浅见话里的意思呢?
“对了,对了,不过这和浅见也许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越坂部长辞去了新闻报道部的工作。”
“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笑吧
“有件事拜托你。”
浅见觉得自己能理解越坂的心情。
浅见问得很幼稚。浅见觉得自己很想看看四周的景色。木兰花开了,虽然为数不多。
浅见好容易才开口,话到一半就打住了。
比嘉始终没有出现。
登机手续办完了,仍不见比嘉回来。
“秋天就要来了。”车子下了坂道,比嘉说。
“是呀,我也不能总游手好闲啊!”
“浅见你怎么这样说呢?大名鼎鼎的侦探也会不行吗?不过能安然回来就不错……对了,香樱里还好吗?”
“什么事?”
“她虽然知道这一切,还是原谅了我。这令我感到非常痛苦……”
“那又怎么了?”浅见打算开个玩笑,但聪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怎么浅见你不再查下去啊?”
“还可以,她和比嘉一起送我上的飞机。”
式香樱里爱你吗?浅见想问这一点,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问不妥。
浅见把包拿到左手,伸出右手。
“哈哈哈,秋天当然会到冲绳的。秋天、冬天都会来到冲绳。冲绳虽然不下雪,但仍然还有冬天。虽然有些微妙的差异,但季节的变迁总是要来的。然后就是有人出世了,有人死去了。有笑,有哭,花开花落……”
“有一件事我总是放心不下……”
听着聪子那甜美的声音,想着秋色正浓的近江路的风景。此时他又想到冲绳珊瑚礁一带的海,突然间,他想起了香樱里的那句话“你再也不会来冲绳了”!
浅见在人群中,拼命地朝香樱里的地方挤去。浅见想要不快一点就来不及了。
“承蒙关照。”
汤本聪子一再邀请浅见到大津来,她说要带浅见游遍整个琵琶湖。她还说永源寺的红叶很美。
“浅见不会再来冲绳了。”
“正如浅见所说,香樱里也许明白了一切。十年前的那场事故是她自己‘看到的’。
“香樱里,有些东西你肯定是看不见的。”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浅见给琵琶湖电视台通了电话,但汤本聪子不在,不一会,电话打来了。
“早着呢,警方的调查也不太顺利。”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沉重的犯罪感仍重重地压在两个人的心上。
哭吧
“我会再来的。”
浅见虽然笑着,但他的内心很痛苦。
转眼间,浅见来到香樱里近前“哎!”香樱里正以吃惊的眼神盯着浅见。
“叫我一声香樱里,就一次可以吗?”
比嘉脸色阴沉下来。浅见此时也像冻住似的,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比嘉一语中的。
浅见听香樱里讲得这么肯定,顿时不安起来。
“你骗人,她才舍不得你呢,她一定哭了!”
香樱里沉默着,不情愿地摇摇头。
“不,不会来的。”
“有件事……”香樱里把目光转移到浅见的脸上。
比嘉开车送浅见到机场。
“你怎么这样说呢?说什么哭呀,其实挺高兴的,像我这么讨厌的撰稿人不再打搅她不是很高兴吗?”
“浅见你回来啦?”电话里传来聪子快乐的声音。
“是呀。也许这是我的错觉。我刚刚也说了,式香樱里对所发生的一切模糊地感觉到了。她要求我放弃调查时的神情,真是非同寻常。”
花要开
“什么?怎么可能呢?我会常常来的。”
在机场大厅,浅见站在办理登机手续的队列里。“我去一会。”说着比嘉就走开了。
“嗯?秋天也会来到冲绳吗?”
本土日本人的思想里大概不会产生这样的短语歌词。当代大多数人不相信“总有一天”这个词,而只追求“眼前”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也不能因此就嘲笑那些老年人相信什么“遥远的约定”——投保,结果被人骗。
浅见把登机牌插进口袋里,到处搜寻着比嘉的身影,就在这时他发现式香樱里正站在那儿。
“不会的。”两人彼此握着对方的手,香樱里说这话时虽然声音很小,但听得出来语气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