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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怪人 作者:横沟正史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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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耳语娃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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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你不愿意,那么由纪子就糟喽!”

“桑野五月小姐!”

他往汽艇的船尾看去,灯光下浮现的正是“海运丸”三个字。

“赤坂山王,大和旅馆二楼七号房。”御子柴进跟着复诵一次。

一秒、二秒……他站在门边想调整好呼吸,黑暗中,他听见叽叽叽的椅子转动声,还有人急促的呼吸声。

如果真的有人在里面,能化装得那么高明的,除了幻影怪人之外,根本别无他人,可是幻影怪人现在被关在监狱里呀!

“你是幻影怪人的部下?”

“请问一下……”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站在他面前。

御子柴进也知道桑野五月回日本的消息,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住在大和旅馆,而且还是二楼七号房。

御子柴进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过服务生面前,轻手轻脚地往二楼走去。

“啊!对了,那个山羊胡老伯其实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只是在嘴边黏上山羊胡,装扮成老头子的样子。”

“由纪子在哪里?”

御子柴进仔细看了看周围,依然不见任何人影。

“你有什么打算?”

御子柴进再度张望走廊前后,接着溜进房里,谨慎地关上门。

“有。”

由于说话者的嘴唇完全不动,而且又是从肚子里发出来,所以让人听起来就像是从别的地方传来一般。

想到这儿,御子柴进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我想请问一下,这间旅馆的二楼七号房住的是什么人?”

“啊!由……由纪子!”

“什么事?”

“不行、不行!刚才桑野五月才打过电话交代,说她今晚头痛,不想见任何人,你要采访的话,明天再来啦!”

守卫的年纪大约六十岁左右,穿着立领衣服,带着一顶无帽沿的帽子,坐在栅栏前的一张圆椅上。

他穿着白色手术服,名片上写着神田一家大医院的名字。

听见那人发出诡异的笑声,御子柴进只觉得全身汗毛直竖。

而在大厅人口的桌子前面,有一个穿制服、戴帽子的服务生正在打吨。

“对,就是池上工作的掌上明珠——池上由纪子。”

“是的,你是御子柴进吗?”由纪子的声音充满思念之情。

“很好,那么请你过来这边。”

由纪子不禁大叫出声,她当然听过桑野五月的名字。

“啊?”听见声音,御子柴进霎时停住脚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打开船舱的门。

“二楼七号房……”

说完,椅子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旋转到正面,看见男人的脸,御子柴进不由得尖叫出声。

“喂!阿进。”

下午四点左右,学校知道消息之后,也紧张地马上通知池上三作。

“因为我实在很担心……三津木先生,请你来这里看着。”

御子柴进试探性地小声喊着,下一秒钟,他发现椅子的声音变大声了,也听到有人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听起来像是在回应他。

“再见!”幻影怪人大喊一声,一口气冲出海运丸。

“希望你今晚十点到两国桥的东边,距离桥约十公尺的下游来。”

“现在你的眼睛没有被蒙着吧!”

御子柴进抓住栅栏,半弯着腰,目不转睛地注视四个人像。

“咦?”,

幻影怪人曾经乔装过新日报社的社长——池上三作和等等力警官。

“有啊!奇怪,你怎么这么清楚?今天晚上八点左右,的确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送来一个大行李箱……不过小子,现在已经很晚了,一切等明天再说,我正在看银行的抢劫报导,你不要再吵我了。”

大和旅馆

“由纪子?”

“就在幻影怪人的房间里面啦!哈哈哈!”

“应该说是要拜托你。”

御子柴进站在黑暗中,整个身子突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等一下,我不会骗你的。我说要把由纪子还你,就一定会还你。”

权藤经理打量眼前的少年,看着他学生服领子上的识别证说:

御子柴进转身背对柜台,快速地环顾四周。

自从上次幻影怪人成功逃狱后,警方就加紧对他严密监视,所以这次他应该没办法逃狱才对。

“喂!御子柴进。”

(奇怪?刚才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因为凶器大都是手枪、菜刀等可怕的器具,所以胆子小的人都不太敢靠近展示会会场。

怪人的房间

“谁?是谁在叫我?”

御子柴进从旋转椅上站起来,二话不说,将公事包丢出去。

御子柴进低头一看,发现等等力警官脚边果真放着一个公事包。

“幻影怪人的房间”陈列着四个跟真人一样大小的模型人像,分别是池上社长、等等力警官、旅馆的川口经理和南村良平。

“哈哈哈!你是说我吗?我是幻影怪人的部下。”

幻影怪人将椅子一转,回到桌子那边说:

“你要我到两国桥东边做什么?”

然而御子柴进打过电话确认后,即自动消失不见。因为他知道只要和池上社长或三津木俊助见面,他们一定会追问到底,那么就麻烦了。

“没有…”

一打开门,他看见一个大块头的男人背对他坐在桌子后面,头上戴着无线电通话器,看起来像是一名无线电技师。

御子柴进快速地扫视船舱内部,可是没有看到由纪子。

“由纪子,你身边有人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赤坂山王,大和旅馆二楼七号房,门没有上锁。”

那个守卫一边装做正在打盹,一边用腹语术跟侦探小子说话。

“我?你说的‘我’是谁?”

御子柴进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下石阶,由于涨潮时,石阶就会隐没在水里,所以石阶上湿漉漉的,上面长着青苔,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滑倒。

尽管嘴巴被塞住无法说话,可是她一见御子柴进,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

“哈哈哈!侦探小子,你怎么在发呆呢?怎么不跟我这个幻影怪人打声招呼呢?”

“阿进,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沉默不语?”

“你是新日报社的人啊!现在不可以采访啦!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啊!真的是这样吗?好的。”

“十三、四岁的小姐……没有啊!”

他似乎对无线电很在行,上次他就是利用侦探小子对监狱的吹田管理员进行催眠术。

她所演唱的“蝴蝶夫人”,不但在歌剧盛行的意大利获得绝佳的风评,还曾经在南欧某王国的国王面前演唱日本民谣,受到国王的宠爱。

“对不起、对不起!侦探小子。”

“是的,由纪子,你现在在哪里?”

如果幻影怪人没有说谎,那么门应该没有上锁才是。

声音就此打住,四周也随即恢复寂静,此时进来的人正是三津木俊助。

“到底是谁?你在哪里?”

御子柴进试着转动门把,这个门也没上锁,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那人说完,又发出诡异刺耳的声音大笑。

原来那个一脸睡相、留着山羊胡的守卫,就是幻影怪人的部下,而且还会说腹语。

“阿进,怎、怎么了?”

“啊!原来是这样!”

“喂!八木吗?我是幻影怪人,由纪子在你那里吧?是……对,侦探小子已经来了,我要让他跟由纪子说话。有,他有带公事包来……嗯,我会检查里面的东西,你先把由纪子放出来。”幻影怪人对着无线电说话。

“没有,我没有见过任何人……”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看着。不过你可要小心点哦!”

“桑野小姐……桑野五月小姐,你在吗?”

黑暗中的声音

“是由纪子吗?等一下,咦?你问我是谁?怎么啦?你忘了我了吗?我就是那个跟你很要好的幻影怪人叔叔呀!哈哈哈!现在你最喜欢的侦探小子来了,我现在就让他跟你说话……”

留着山羊胡的守卫瞪大眼睛看着他。

御子柴进来到两国桥东侧,在距离桥约十公尺的下游看到一艘汽艇。

御子架进来到海运丸旁边,看到水边紧接着石阶。

说到这儿,御子柴进跟由纪子的通话就此中断。

“嘘!”

传说幻影怪人是个宝石狂,难道他这次的目标是桑野五月?

公事包

一上楼梯,走到走廊尽头,往左边一转,就是二楼七号房。

“是的。”

(难道幻影怪人骗我?)

接着,他把位置让给御子柴进。

“小心什么?”

怪声音再度出现,这次御子柴进确定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在叫他。

“由纪子,你是怎么……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

在阿里殿下事件中,他装扮成旅馆经理;在“幻影少年”事件里,他则装扮成南村产业的社长——南村良平,不过最后都被三津木俊助识破。

御子柴进想了一下,接着咬牙切齿地说:

“阿进,你手上是不是有公事包?”

之后,这个冒牌的谷田五郎医生便开着车载着由纪子走了。

御子柴进走下石阶,石阶与汽艇中间有一座小桥,御子柴进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过桥。

“什么条件?”

御子柴进一面回答,一面小心倾听另一边的动静。

“刚才我的眼睛一直被蒙着,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

“他留着山羊胡,是个看起来很善良的老伯。”

“咦?有什么事吗?”

房里一片漆黑,可是御子柴进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管怎么查看,除了留着山羊胡的守卫在打瞌睡外,根本没有其他人,难道在那些人像里面,混杂着一个真人吗?

“御子柴进。”

“带来了。”

“啊?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由于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究竟是哪一个,所以才会称他为“幻影怪人”。

“那么这里是桑野五月小姐的房间喽!”

“由纪子不在这里。”大块头男人还是背对着他说。

“他给你闻的是麻醉药吗?”

“等一下,我要确认一下里面的东西。”

御子柴进脑中猛然闪过南欧国王送给桑野五月的钻石——地中海之星。

“你别吓人了,我正在看白天的银行抢劫报导,你突然发出声音,害我吓了一跳……你有什么事吗?”

“这些人像做得实在是太像了,你想会不会有真人混杂在里面?”

“啊!”御子柴进小声地低呼一声。

看见御子柴进的脸色,由纪子不由得紧张起来,声音颤抖地说。

“喂、喂,是由纪子吗?”

“怎么样?侦探小子,有真人吗?”

“可恶!”

国王因此赠送她一颗名为“地中海之星”的钻石当做奖赏,当时,日本的报纸还大肆报导这个消息。

“戴上这个说话。”

“那里有一艘叫海运丸的小艇。”

他告诉松井安子老师,由纪子的爸爸发生车祸,受了重伤,现在被送进他们医院。他是在池上社长的请托下,过来接由纪子到医院的。

“是侦探小子吗?”汽艇里面有人发出声音。

“那么今天有没有人送大箱子,或是盒子之类的东西给桑野小姐?”

由于这次的展示会要教大家防止犯罪,所以现场的布置给人的感觉并不怎么好服。

“你来到这里以后,除了山羊胡老伯之外,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位于赤坂山王的大和旅馆,是个中级旅馆,跟一流旅馆不同的是,它的投宿便利,所以房间总是客满。

“拜托、拜托,你要尽快过来接我哦!”

御子柴进快速地看了一下走廊前后,确定附近都没有人后,便轻轻地转动七号门的门把……只听见喀的一声,门打开了,房间里面一片黑暗。

“侦探小子,你还当真啊!”

“叔叔!叔叔!”御子柴进有些激动地大声喊叫。

“什么?她不在这里?”御子柴进几乎有些动气。

“是的。我希望你把这个公事包带过去。”

“由纪子!”

御子柴进一解开绳子,由纪子站在地板上,舒展筋骨说:

听到怪声音叫住自己的当儿,御子柴进正在展示会一角——“幻影怪人的房间”前面。

“我有事情想请问一下叔叔。今天有没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可爱小姐,跟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伯一起来找桑野小姐?”

御子柴进越过栅栏,进入“幻影怪人的房间”检查每一具人像,可是每一具都是真正的模型人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厅里有两、三位客人在看书或写信,没有人往他这边看。

“没,没什么。那个山羊胡老伯有没有说什么?”

“你有带公事包来吗?”

“是的。”

“你到底答不答应?赶快回答我!”

“由纪子,你……你知道这里是谁的房间吗?”御子柴进放低声音说。

御子柴进讶异地扫视四周,这时留着山羊胡的守卫已经开始点头打盹,附近根本没有其他人。

“由纪子?”

“是的,这个我知道,可是我……”

后来学校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全是因为御子柴进的一通询问电话。

“对了,他还戴着防制犯罪展示会的帽子。”

这时候,御子柴进不禁由先前的疑惑转为恐惧而全身颤抖。

“谁?”御子柴进被奇怪的声音喊住,连忙环顾四周说。

“你问我在哪里?我就在你眼前呀!”

“喂!由纪子在哪里?”御子柴进站在门边,不客气地问道。

“你对由纪子做了什么?”

“就是等等力警官嘛!哈哈哈!”

“就在‘我’脚下呀!”

虽然是一间中级旅馆,但客人却不一定是中等阶级。有些上流名士觉得一流旅馆太拘束了,也会选择轻松投宿的大和旅馆。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怕三津木俊助或是等等力警官跟踪你,那就伤脑筋了,所以才把由纪子藏在别的地方,你等一下,我马上让你们通话。”

不,不是!这个男人只是长得很像他罢了,况且等等力警官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什么?桑野五月?”御子柴进纳闷地皱起眉头。

“幻影怪人,拿去!”

海运丸

二楼七号房

“跟你通过无线电之后,他就出去了。”

“叔叔,刚才是你在叫我吗?”御子柴进向守卫问道。

“那么请你快点把公事包交给他,然后问出我的位置。”

说完,御子柴进看见房间角落有一个大行李箱,由纪子大概就是被装在那个行李箱里,然后再送到这个房间。

“有人来了,你别开口。”

“如果我不愿意呢?”

御子柴进打电话到由纪子学校得到的答案是,学生们吃完便当后,有个自称是谷田五郎的医生,神情慌张地到学校拜访由纪子的导师。

“是的。”

由纪子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声,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兴奋地说:

权藤经理转身背对着御子柴进,他把双脚放在桌上,专心看着晚报。

刚才幻影怪人说的地方,确实是大和旅馆二楼七号房,所以由纪子应该是跟留着山羊胡的守卫在这里,怎么现在却变成桑野五月的房间呢?

“那么你告诉我周围的环境。”

“由纪子,山羊胡老伯呢?”

池上社长接到消息后,当然要找御子柴进问个清楚。

御子柴进轻轻地走到寝室门前,敲了两、三下之后,开口问道:

九月二十五日,晚上十一点,距离御子柴进冲出两国河岸的海运丸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到底会是谁在海运丸里呢?)

御子柴进仿佛挨了一记问棍,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是我啊!”

“所以我才想请三津木先生你留在这里,如果有事发生,你要救我。”

再者,御子柴进带来的公事包里,又是装着什么东西?

他本来还以为那个公事包是防制犯罪展示会的陈列品,没想到……

看见熟悉的脸孔,御子柴进不禁喊叫:

御子柴进赶紧跑到她身边,拿掉她嘴里的白布,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公事包?公事包在哪里?”

没想到幻影怪人又从监狱里逃出来了。

他的旁边除了一位留着山羊胡,负责看顾展示会的守卫外,别无他人。

御子柴进踌躇不前,可是他又不愿意被人批评是胆小鬼,同时,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汽艇里,于是鼓起勇气走过小桥。

“你的意思是说,幻影怪人的部下绑架了由纪子吗?”

“是那个老头把你绑成这样的吗?”

他这么匆忙跑出去,是要到什么地方?那里有什么人等着他呢?

这个房间分隔成两间,门的另一边应该是寝室,不过那里静得似乎没有人在那里。

“为了以防万一,愚蠢就愚蠢嘛!”

“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既然如此,我也有我的打算。”

权藤经理抬起头来,一着到少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说:

展示会里竖立着犯下大案件的罪犯人像,还陈列了凶手杀人后装尸体的箱子、使用的凶器等。

“侦探小子,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嗯,好的。”

“啊!终于轻松了。”

“中午有个自称是医生的年轻男子到学校说爸爸车祸受重伤,他要来接我到医院。可是当我一上车,突然被人用湿纱布捂住嘴巴跟鼻子,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这个房间里了。”

所谓的腹语术,是一种利用肚子里的横膈膜振动,发出声音的说话方式。

“没什么,三津木先生,我只是觉得这里有点诡异。”

“没错,你很聪明!呵呵呵呵!”

突然间,御子柴进好像被人敲了一记脑袋。

“我会将遵守约定带来的公事包丢进河里。”

“对了,阿进,爸爸受重伤的事是假的吧!”

“好,不过我要打个电话确定由纪子是不是真的被绑架了。”

她没有先打电话到神田医院确认,就急忙到操场把由纪子找来,交由谷田五郎带走。

“看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

御子柴进立即制止由纪子说话。他又喊了两、三次桑野五月的名字,可是门的另一边还是安静无声,没有人回答。

“因为我想走过这个栅栏,进去里面看看。”

御子柴进想了一下,又说:

“当然喽!那根本是骗人的。”

不久,无线电那端传来哗哗哗的声音。

“这样我就放心了,只要爸爸没事,我碰到这些事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那么我们一言为定……啊!”

三津木俊助大声说话,一旁打盹的守卫被吓得清醒过来,揉了揉惺松的眼睛。

在这个展示会里,最吸引人的就是“幻影怪人的房间”。那里有图片和人像详细解说幻影怪人的犯罪手法,还陈列了他曾经装扮过的人物模样。

“咦?什么事?”

“幻影怪人的部下找我有事吗?”

“那么我就会放由纪子回去。不过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或是带警察去,那么后果我就不敢保证了。”

御子柴进在黑暗的墙壁上寻找开关,喀地一声,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是的。他大概是怕我喊叫逃走吧!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接我,所以就乖乖地照老伯的话去做。”

大和旅馆的柜台里,权藤经理正无聊地看着晚报。

桑野五月是日本的世界级声乐家,也是世界名列前五名的歌剧家。

“啊!果然……”御子架进握紧拳头看着他。

“他说你马上就会来这里接我,叫我不要担心,可是有一个条件。”

乔装成等等力警官的幻影怪人露出雪白的牙齿微笑说:

“只要你将公事包交给幻影怪人,他就会告诉你这里的地址。”

幻影怪人仔细检查完公事包里的东西后,才抬起头说:

当天晚上十点,御子柴进拿着公事包,偷偷来到两国桥东侧。

在银座一家百货公司的八楼大厅,有一场新日报社跟警政署合作的防制犯罪展示会。这个展示会的目的是要告诉大家犯罪是怎样发生的,希望大家能够小心,不要让犯罪行为发生。

霎时,御子柴进觉得胸口一阵莫名的鼓动。

“由纪子,你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隔壁房间检查一下。”

服务生旁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他看了一眼挂在楼梯墙壁上的时钟,时间正好是十一点半。

“侦探小子,你在乱讲什么呀!”

“有啊!”

他仔细地观看前后左右,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其他人影,远处天空有一片朦胧的灯光,看起来大概是往浅草那附近。

“叔叔,谢谢你。”

“是谁在那里?”他故作镇定地开口说道。

“如果你去问学校的话,他们可能会告诉你说,刚才有人开车接由纪子回去了。可是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那个人可是歹徒哦!哈哈哈!”

“说不定幻影怪人就在里面,搞不好他还会勒住你的脖子。”

“我的眼前……是哪里?”

“所以只要我把公事包送到……”

“嗯……我坐的桌子附近有灯光,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诡异?什么东西让你觉得诡异?”

御子柴进把通话器戴上,坐在旋转椅子上,并将公事包放在膝盖上。

幻影怪人因“幻影少年”事件被逮捕,现在正被关在监狱里。

由于松井安子老师今年才刚从学校毕业,又是第一次当导师,或许因为经验不足,她立刻被对方的态度和话语蒙骗。

“拜托我什么?”

“怎么了?”

由纪子被紧紧地绑在沙发上,全身不得动弹,嘴巴也被白布塞住,以至于无法发出声音。

“你这么肯定?”

“你不会不愿意的。”

御子柴进站在门边,做势转身离开。

“海运丸……”

幻影怪人拿下耳朵的通话器说:

(等等力警官?)

“哈哈哈!这种行为好愚蠢哦!”

三律木俊助担心地看着他,他猜想御子柴进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不过幻影怪人曾经轻松地逃出监狱,他这次该不会又逃狱,混进防制犯罪展示会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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