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就是他被人杀了的原因?”
“我想是这样——对。”
“我猜他把剪下的指甲收好,把它们带走了。”马普尔小姐说。
从这方面来看,谁都有可能——
“我认为不知道,”马普尔小姐说,“他只不过在撒谎,暗示自己看见或知道什么,使自己显得很了不起。可悲的是有人相信了他的谎话……”
“哦在想亚历克斯,他很有头脑,是的,他很有头脑。”
卡里-路易丝打了个冷颤,她的眼光又变得遥远不可窥。
“这把剪刀真怪,”她说,“一边有两个手指孔,一边却只有一个。”
“明天,”马普尔小姐迟疑了一下——“我不得不去和柯里警督谈谈——如果他肯听……”
“对,”卡里-路易斯说,“他——”她停下来,“你怎么说起这个了?”
马普尔小姐的一系列思维被打断了。
“那就是他们今天下班之后了?”
“对”“吉纳那天晚上在那儿——还有沃利-赫德。斯蒂芬也说他去那儿找吉纳……
“我想你很肯定,简。”
简-马普尔慢慢地说:“你要我怎么办呢?”
塞罗科尔德夫人坐在那张橡木雕成的四条腿的大床上,显得很瘦小,像个孩子。她的两额失去了红润,双眼令人诧异地显得心不在焉。
“今天傍晚晚些时候,大概是六点和七点之间……”
卡里-路易丝的眼光从令人生畏的远方收了回来。
马普尔小姐慢慢说:“如果我很确定……”
她顺从地从马普尔小姐手里接过汤碗,小口尝了尝,马普尔小姐坐在床边。
卡里靠在枕头上。
“你知道多少,简?”
“亚历克斯今天早上给我的,”她说,“这种设计剪右手指甲时更容易一些。可爱的孩子,他很热情,他还让我试了试。”
“他和厄尼——真不敢想。他们认为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马普尔小姐敏锐地抬头看着她,两个女人的目光对视着。
“我们那时想为这些孩子做许多事……我的确干了一些事。一些人干得特别好,几个孩子担任了重要职位,也有几个退步了,这可以补救。现代文明社会如此复杂,以致于一些头脑简单不发达的人无法理解它。你知道刘易斯的伟大计划吧?他一直认为交通运输在过去防止许多人变成罪犯。他们被运送到国外,在更简单的环境里开始新生活。他要在这种思想基础上开始一个现代计划。买一片地方或大群岛屿,资助它几年,使它成为一个合作的自给自足性社区——从而让人人都参与进去。但这个地方要与外界隔开,防止人们受到诱惑想再返回城市去过以往的恶劣生活。这是他的梦想,可这当然要花大笔钱,现在没有几个有远见的慈善家。我们需要另一个埃里克,埃里克才会对这有热情。”
马普尔小姐拿起一把小剪刀,好奇地看着它。
“你看着办吧,简——你认为怎么波就怎么办吧。”她闭上双眼。
卡里-路易斯出人意料地平静地说:
“我给你端了一杯浓场,卡里-路易斯,”马普尔小姐说,“现在,请把它喝了。”
“先是克里斯蒂娜,”卡里-路易全说,“现在又是亚历克斯,和可怜的傻孩子厄尼,他很机灵。他真知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