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想了想,道:“我答应过我师父,不再吃荤腥了。”
“天蓬元帅?”灯明处走出了纠察灵官,惊诧地看着他们俩。
他正欲取出神兵,“啪!啪!啪!”屋里出现了三盏巡夜明灯,直照在天蓬和嫦娥身上。
“不看!就不!”嫦娥像小女孩儿一样撒娇着。
“因为……我喜欢它。”停了一下,男人继续说道,“我在赏月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做的。”
那男人只纵身一跳,等到翠兰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溶入了幽暗的夜幕。
猪蓬终于明白,他现在是在蟠桃宴上,而自己又是那位雄姿英发、威风凛凛的八万里天河兵马总督大元帅——天蓬。
“轰”的一声门被一个人撞开了,门板都翻了下来。
他又定睛环顾四周:四大天王相互把盏;三大仙翁谈笑自若;太上老君仍然殷勤地和观音大士侃着家常;殿正中,王母娘娘仍然保持着庄重的仪态和玉皇大帝小心地碰杯……
乌斯藏高老庄。
“三小姐,你不应该上来的,这里很危险。”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一晃半年过去了,翠兰终于问出了她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她也一直希望通过这个问题,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
“你似乎整天都不休息。”这是她第一次登上屋脊,也是第一次和他说话,也是他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
高太公的三女儿翠兰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一件毛皮袄,下床走到天窗前。
他抬着头,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望着夜空中在乌云间不断隐现的一弯新月。
黑夜里,她看着他偷偷地跳上屋脊,呆呆地望着明月,沉思着。
散了会后,天蓬没有和弟弟天佑一起回银河府,而是转道西去,到了广寒宫。
“啊?你是个俗和尚?”高太婆惊叫一声,差点晕倒。
翠兰失望地站了半晌,又抬头失望地望了望明月,无可奈何地带着失望离去。
二十岁,一个骚乱的年华,一个女孩子疯狂地暗恋着一位陌生的男人。
“我是福陵山人士,姓猪名蓬,上无父母,下无兄弟,蒙太公相救,愿入庄上为仆,劈柴担水、耕田耙地,尽管吩咐。”
月渐西沉,东方开始泛白。
“我是小姐,你管不了我!”
是条件反射——天蓬“刷”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那优美动人的舞姿,令在场的众仙陶醉其中,天蓬也醉了,深深地醉了。
“有玉帝在上,我敢看你吗?”
众仙的谈笑声戛然而止,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他。
“元帅……快走!”原来是守宫的吴刚。只见他满嘴是血,趴在地上。
凭着她model的猫步和体操平衡木的功底,很容易地走到了屋脊的中点。
“哎呀,老婆子。我们家不曾有男丁,指望有入门承家业者,但是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啊!不急啊!等他醒了再说吧!“第二天,那男人醒了。
又是带着失望,翠兰走下了屋顶。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翠兰对这个男人的一见钟情。因为他太……帅了。
半年前一个酷热的午后,高老庄的大门“轰”地一声闷响,家人高才急开门看时,只见一个英俊的男人瘫倒在大门外。
在屋脊的尽头,有一个魁梧的身形,只穿着单薄的布衣站在凛冽的寒风中。
猪蓬闻到了一股桃子的香味,缓缓睁开了双眼,一盘又大又香的蟠桃放在他的面前,旁边还有玉液琼浆一同摆在案上。
“呵呵……”天蓬憨憨地笑道,“你怎么整个会下来都不看我一眼?”
直觉告诉天蓬——出事了!
回想。
幸好天蓬反应奇快,不到0.01秒的时间里,他自个儿狂拍起手来:“欢迎嫦娥仙子!”
然后她站住了,痴痴地望着前方。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翠兰终于问出了她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嫦娥先对众仙作了个揖,继而欢快地舞了起来。
“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盯着月亮发呆?”翠兰仍坚持着问下去。
那身形一动不动,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三小姐,你怎么又上来了?这里很危险的,快回去吧!”
“嫦娥仙子到贺!”
“你……可愿意做我入门女婿?”高太公试探着问了一句。不过他满怀着信心。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有心事?”翠兰在想:只要他回答我,下面就会有许多话说了。
可惜!
翠兰一愣: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翠兰抬头看了看月亮,“月亮很亮,很美,不是吗?”
“那你看我一眼总可以吧?”
“你不会明白的。”他终于又说话了,“不过……过些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众仙先是一愣,继而也高兴地鼓起掌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猪蓬转头看了看那个人,他认识他是自己的弟弟——天佑。
一个冬末的夜晚,夜阑人静,寒风袭人。
白日里,她看着他劈柴担水,健步如飞;耕田耙地,小心细腻。
“老头子,这不是段天赐的大好姻缘吗?咱们家大女儿、二女儿都嫁出去了,惟就那翠兰都二十了还没有个人家,我看不如……”
“你这大傻瓜,差点露馅了!”嫦娥一上来就捶了天蓬一下。
她推开天窗,双腿向外头跨了出去。她踩到了屋顶的瓦片。
“真可爱!”天蓬把她搂得更紧了。
那身影不再说话了。
“蓬哥!蓬哥!蓬哥!”翠兰对着那身形一连唤了三声。
浓眉大眼,腮红肌健,高大壮硕,玉猪临风。
“大哥,大哥!干一杯!”旁边有人碰着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