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彦把拖曳过来的那个男人,重重地放到地上。不声不响地来到那个女人身边,邦彦看到那个女人对他接近她的身边并没有作出反应,心想:也许是把眼睛烧瞎了吧。
为了能尽量拖延热量的传导时间,邦彦把它制成的这颗“铁管”式炸弹的周围,用其他铁管和工具附在上面。
邦彦充分利用了垫在自己膝盖上的护膝,跪着落在了牧草上,他趴在那好长时间,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从三挺重机枪的枪眼里,喷出了红的、绿的、紫的各种颜色的光束,曳光弹划过一段漂亮的弧线,纷纷附落在邦彦身体附近。
在离铁栅栏门很远的地方,有正房和牧舍。那里并没亮着灯,漆黑一片,在距离这稍远的地方有间小屋,从小屋房顶上的巨大的烟囱,冒出滚滚黑烟。
邦彦走到离那个男人差不多100米距离的时候,那个人才刚醒过来味来,连忙叫喊着,拔出枪朝邦彦扑过来。
邦彦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根直径20厘米,长50厘米的铁管,然后用一个铁制的盖子堵住了铁管的一端。
“充当‘厄利康’导弹公司技术人员的保镖,同时,为了不让各国警察部门发现‘厄利康’导弹的行踪,在各地挑唆暴力集团之间发生冲突,以此把警察的视线从‘厄利康’导弹引到别的方面去。”玛丽安娜哭着回答道。
那枝“喜马拉雅”杉的树枝长4米,直径是5厘米,正好合适,如果在粗一点,就不好用了。
小屋里并没有亮着灯,发电炉里的火光,微弱地照亮了这间小屋的四壁。
输送到正房,牧舍和栅栏门的电流都是从这里出来,通过埋在地下的电线,输送出去的。
他们好象使用的是在暗夜里也能准确瞄准的红外线瞄准镜,和单筒瞄准镜。
“放过我吧!”玛丽安娜说着,嘴里冒出泡。
“是谁?”
爬到接近正房300米的地方,邦彦停了下来,屏住呼吸。
刚刚跑出四百米,邦彦就听到身后“轰”地一声巨响,发电的小屋顿时被熊熊的火舌吞灭了,邦彦伏在地上,计算了一下时间,这前后不过30秒钟。
从这边的公路到横山牧场,中间要穿过几条小河和几座小山,为了能尽快赶到那,只有绕路行驶了。
邦彦拿出打猎专用刀,稍稍地削了一下树枝,把它拖回到栅栏门前面,邦彦稍稍定了一下神,手持树枝,助跑……撑地……跳……
“约塞夫……他是被派到北海道来的ITSS的领导吗?”
“如果肯特死了,那我就属于你了,放我回国也行,不过,你要先救救我。”玛丽安娜兴奋地说。
“快……快把我送到整形医院去。”
借着正房里燃烧的冲天的火光,邦彦把正房周围观察得一清二楚。
当MP48式短机关枪里的子弹都光了的时候,对而那四条光线也被击散了,邦彦忙取出新的弹仓,换上去,把枪口又对准了其他来光线。
最后,邦彦决定跳过栅栏门。
玛丽安娜发出了一声很怪的悲鸣,邦彦把枪身抽出来,把粘液在玛丽安娜的两腿上擦着。
邦彦用他那把特制猎用刀把那女人的上衣和裤子划成一条一条,然后把它们统统扒了下来,丰满的乳房,金黄色浓密的阴毛立刻暴露在邦彦面前。
邦彦单腿跪在地上,把短机关枪的枪身捅进玛丽安娜的阴道里。
“我没说谎。”
“当然是去洗劫横山牧场啦。”邦彦用暗号回答道。
“只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在北海道训练日本人发射”厄利康“导弹的,是厄利康公司的技术人员吗?”
邦彦一边在瞑思苦想,一边凑近那台发电机,发电炉里粉末状的煤和石油在剧烈的燃烧着。
邦彦使足力气,用机关枪的枪身,挡住了那个人飞过来的“连环脚”,这一下正好击中那人的要害,2条脚顿时就骨折了,那男人一声没吭,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因为是绕路行驶,所以从这到横山牧场有七公里。很快,邦彦就来到了离牧场栅栏门100米的地方,他把“雅马哈”双轮摩托车扔在了附近的树林里。
紧接着,邦彦又来到火力发电的小屋。
邦彦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快堵住喉咙了。这是第一次邦彦感到如此紧张,他提起自已的FN来福枪,向对面射击。
“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过你,并且让你去住最好的整形外科医院,你现在的相貌,真是很难看,弗朗斯坦如果是女人,一定就是你现在的样子。”邦彦说。
“……。”
要说在这挖条暗道,这是很难的,因为邦彦身边并没带着铁锨等工具,如果去切断电源,就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这样一来,整根管子里充满了煤灰和短机关枪的子弹,邦彦拎起一筒石油,注到管子里把管里的这一段也封上了。
其他2个男人听到了这边的喊叫,赶忙拔出枪来向这边扫射,也许是喝得太多的缘故,2个人都东倒西歪的。
“受训的日本人是些什么人?”
邦彦刚要接近正房和牧舍的门,正在这时,从好几扇窗子里射击数十条强烈的光线。
修理发电装置用的工具箱和预备工具,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旁边的架子上。
负了重伤的当然只能任凭受了惊吓的同伴们从自己身上一踏过去,横山牧场里顿时成了一个“欢快”的动物园,各种动物喘息着,奔跑着,无目的地横冲直撞。
“我听说是一个军需工厂雇来的专搞破坏活动的人。”玛丽安娜说。
刚才从正房和牧舍爬出来的,总共只有3个人。
邦彦朝那个女人身边再靠近一些,这时那女人疯抂的喊叫着,拿着短机关枪向邦彦砸去。
邦彦听了猛然心里一惊,在欧洲的时候,邦彦经常听到这个名字,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邦彦把身体踯缩在一个安全地带,一边祈祷着这邦生畜脚下留情。
就在这上瞬间,邦彦使足力气,把双掌推到那女人的胸部,她的确是个女人,乳房丰满得诱人。
因为邦彦在跨过栅栏门的一瞬间,顺手把木枝向后猛推了一下,所以木枝并没有倒在栅栏门上。
“被派遣到北海道ITSS的领导是谁?”
邦彦看见他们的滑稽相,不觉嘴角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约塞夫·谢尔路茨。”
发电炉和蒸汽轮机的爆炸,波及到不远处的正房和牧舍,转瞬之间,那2间房子就在邦彦的视线里消失了。
邦彦瞄好准,疯狂的连发了5颗子弹,然后,顺势打了个滚,换了一个位置,扔掉手里的FN来福枪,举起了MP48式短机关枪。
玛丽安娜万般无奈地让枪身伸了进去。
“是什么军需工厂,是他们使用‘厄利康’导弹击落自卫队的直升飞机吗?”
那女人顿时就闭过气去,邦彦把另一个男人砸昏了,把2个男人捆在了一起。
“如果他们知道我把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你,他们会杀了我。”
“是这样吗?”
如果把这里的蒸汽轮机弄坏,那么就发不了电了,牧场内就将变成一片漆黑,但是一旦蒸汽轮机发生爆炸,邦彦也肯定跑不了,定死无疑。
刚一接近他们,邦彦才看清,那2个人其中有一个女人,头发都被烧焦了,脸就象妖怪一样,全被烧烂了,鼓起很高,从她身上穿的被烧焦的土黄色工作服胸部的曲线,以及臂部的的曲线,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个女人。
好象是自家用的火力发电装置,因为铁栅栏上的电流并不是从外边接过来的,所以只能是这个火力发电装置输送过来的,铁栅栏门的高度有2米多。
邦彦抓起电话,同内务部的鹤冈进行联系,邦彦用暗号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鹤冈并且告诉他捆弗兰茨的地点。
邦彦站起身来,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穿过草地往前走,时不时还朝周围一顿乱射。
“现在你想怎么干?”鹤冈提高了声音问。
“我本来也知道,现在回答我那个使用”厄利康“导弹,造成社会不宁的军需工厂的名字,你不想总让你现在这副模样保持下去吧?”邦彦说道。
中途,邦彦穿过了五、六个由几个小小农家组成的村落,偶然间,邦彦在其中的一个小村落里,发现了电话线,他惊喜若狂,悄悄地溜进那个农家。
那个时候,邦彦抬起头,看见了三挺重机关枪正从正房和牧舍的房顶上,齐刷刷地向他这边瞄着准。
邦彦避开了迎面过来的那2个被烧得不成样的人,悄悄地接近了那位满身灰尘的男人。
“我不知道学习厄利康导弹发射技术的人是谁,但我认识一个瑞士的技师,他此次是专为培养‘学生’而来。”弗兰茨说道。
首先,邦彦往这根铁管里灌进了大约100公斤的煤灰,然后在一堆煤灰上放了三颗短机关枪的子弹,随后又灌了很多煤灰,埋上几颗子弹。
邦彦抓住那女人的乳头,使劲地拧着,过了一会,就听见一声女人的惨叫,她的意识也就随之恢复过来了。
“您安静一点。我只是想借用一下电话。”邦彦大声地命令着主人。
邦彦也把那2个男人脱得精光。
邦彦挂断电话,把那家的所有人都用绳子捆住,并用布条塞住嘴,飞奔出去,再次跨上了“雅马哈”双轮摩托车。
因为敌人使用的是曳光弹,所以他们重机抢摆放的位置很容易看清楚,这对邦彦来说瞄准他们是很容易的。
邦彦借着这点儿空隙,迅速地爬到了刚才扔掉的来福枪的附近,抓起它,往里边填好了子弹。
邦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等着他们2个打完弹仓里的子弹,过了一会儿,邦彦给那个昏厥过去的男人稍微做了一下止血处理,就拖着他走近那2个人,脸上浮现出薄薄的笑意。
把折叠在枪身底下的弹仓取下来,解除了安全装置,MP48式机关枪准备待发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屋顶上的重机关枪却沉默起来了。
“我如果说谎,可以随便编出一个适当的名字,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ITSS的作用是什么?”
邦彦陷入了沉思。
邦彦很是幸运,那帮受了惊吓的生畜唯独没有光顾邦彦的这块“安全岛”,它们拼命地向西侧和两侧地栅栏门冲去。如果是往日的话,它们一触到栅栏门,就很快被化成了一个小焦点,但是,现在电流巳经断了,铁栅栏门再也无力抵挡住数百头疯狂的野兽的冲激,数百头牛马冲过栅栏门,向黑暗中远处的小树林里奔去。
“我只是他们雇来的护士,我什么坏事也没干,求你……”
然后,邦彦甩开大步向牧场的栅栏门走去。刚一接近大门,邦彦猛地就地趴下了。
“当然是。”
爆炸的气浪,夹带着碎玻璃片,结金属片象冰雹似地从空中落下来。
邦彦从那女人的口袋里,插出一张国际驾驶许可证,那女人的名字叫玛丽娜。国籍是瑞士,但看上去有法国血统。
牧场的栅栏门并不是木头制成的,是用一种在军事基地可以经常看见的铁柱和钢丝网制成的,好象每根铁柱和钢丝网都通着高压电流,到处都是一个小焦点——这些都是小鸟和小动物的残骸。
邦彦说着,把弗兰茨拉到冷杉树底下,重新捆好了,那颗冷杉树的下面和周围全是密密丛丛的灌木,这样,弗兰茨就不会被冻坏了。
被晒得很干的牧草,散发出一阵阵清香。邦彦手里拿着FN高性能来福枪,用胳膊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迅速爬向那间黑着灯的正房,他的爬行速度同四足野兽的爬行速度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基地的头子是肯特吗?现在躺在那的两个都不叫肯特,这样说来,他好象是早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
邦彦“嗖”地一声从窗户跳到小屋里,只有一台自动运转的发电机,在那不停地转动着,屋里没有一个人。
“好象是这样。”
要想突破这个小栅栏门,只有3个方法。第一种方法是从地下挖一条暗道,从那里潜伏过去;第二种方法就是切断输送到栅栏门的电源,当然,最后一种方法只能是跳过栅栏门。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但是约翰和约塞夫并没有告诉我,他说‘你只要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那么,其他来教授‘厄利康’导弹发射技术的技师们,都是‘厄利康’公司的人员吗?”
爆炸的热头渐渐地小了,邦彦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不远处,牛群、马群狂啸着,从倒塌了的牧舍里狂奔出来。
邦彦急步跑向“雅马哈”,轻轻地踩了一下油门,“雅马哈”就象一只离弦之箭,向黑暗中的远方直驰而去,这次邦彦的目标是离这只有10公里的横山牧场。
“是吗?”
然后,邦彦把MP48式短机关枪套在脖子上,肩上背着FN高性能来福枪,腰间别着SP44-16自动手枪。
“你别担心,我不会把你交给ITSS的。”
邦彦把FN高性能自动装填式来福枪的瞄准镜上下调整了一下,并且把射程调整到300米,他一边熟练地做着这些动作,一边问。
被摧毁的正房里的大火还在熊熊地燃烧着,数十人从堆满木材的正房里爬出来,他们也许是由于受惊的缘故,腿下面很不听使唤,跑几步就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然后再爬起来继续跑。
“我承认,我是这个基地头子约朝·肯特的女人。”
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邦彦把他制成的那颗“铁管”式炸弹,从发电炉的燃料投放口捅到炉子里边,然后邦彦尤如一支离弦之箭,拼命地向屋外空地上奔去。
邦彦举起FN来福枪的瞄准镜,对准了那3个人仔细观察,三个人都是欧洲人,其中的两个人头发和眉毛都被烧焦了,脸上由于被烧而起了很多泡,另外的一个人就象是被一罐水泥从头上浇下来似的,满身、满脸的灰尘,而且由于出血,那灰尘被染得变了色。
主人刚一睁眼,发现了一个陌生人——挎着枪,满身血污的邦彦,主人立刻警觉起来,拿起手边放着的捕熊时用的枪,就要朝邦彦开火。
邦彦站起身来,挂着那挺MP48式短机关枪,慢慢地接近正房。
“是我中学时代的一个好朋友,叫盖博·哈尔特,现在是厄利康公司的一名技师。”
“如果要我抱你,只能等到你做完整形手术,现在先不要想得那么远。”
就地趴下的邦彦,举起枪瞄准了其中正对自己的四条光线,一连串射击了数十发子弹。
“求你饶了我,我知道的事,统统全讲出来了。”
邦彦敏捷地跨过了那道带电的栅栏门。
邦彦这样决定以后,就转身朝放摩托车的小树林走去,在那里,邦彦找到了一枝长短粗细都很合适的木枝。
“你也是ITSS的一个成员吧。”
“如果我一扣动扳击,就会发生爆炸,玛丽安娜……如果那样的话……你的内脏可就变得破烂不堪了。”邦彦用法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