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明天来京都,你明天有空吗?”
“真对不起,我这么早就来打扰了。”
“瞎说,你骗我吧?”
“这么说来,黑川认为他的同事江木记者是被人杀害的,他去调查这件事时,又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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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太清楚了。不过,黑川一直在监视岛夕子。”
岩田说完后,把剩下的事交给若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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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山把二人送到一楼,安慰道:
路子和秋子烧完香后,走到黑川的母亲身边,低头默哀,然后又回到屋角。
“对,是叫黑川次郎。他和他哥哥长得真像啊。”秋子说完后,就一个人盯着车窗外看起来。
电话马上就接通了。
他让两人坐下后,便出去了。
路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江木和黑川的事讲了一遍。
路子慌忙站起来说道。
路子说她想找一位叫黑川的客人通话。
“哎,比他哥哥长得好,阳刚气很足。”
但是,仅凭两个女人的力量,看来不可能再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了。
“对不起,我们想打听一下,哪一位是负责调查京都的报社记者黑川被害事件的刑警?”
3
“一定是被人杀害的!”
“几号房间?”
“我叫岩田,是负责黑川案件的,你们俩有什么事?”
“次郎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俩要的是一个双人房间。
“OK!”
“那太不好意思了……”
三个人围绕事件又谈了半天。
那天,路子因为有采访任务,接着就去大阪电视台了。
次郎说,明天的日子出殡不吉利,所以决定今明两晚守夜,后天举行葬礼。
黑川次郎只喝了一口咖啡,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在白浜到底有什么新收获?”
不一会儿,他又带来了一位年纪稍大的警察。
“上次你们来白浜时住在哪儿?我想去那儿住大概没什么问题。”
“那不可能,车上还有导游跟着呢。”
过了好一阵,秋子才返过神来,失声痛哭道:“路子,我……为什么突然他们都死了!”
但二人来到白浜警察局以后,却感到有些诧异,一楼大厅静悄悄的没有人。
秋子在电话中说了一会儿,最后说,正好我们现在也在白浜,很想见上一面。
“您知道岛珍珠观光株式会社吗?”
“哎,请一定到神户来玩儿,我也想和你们一起调查这个案件。”
次郎走了以后,路子故意笑着对秋子说:“次郎很帅啊。”
“不,没发现什么。不过,有件事我放心不下。”
“和歌山警察局的若山来电话了。”
路子端来一杯热柠檬茶,递给秋子。
“对,再说一般人很难爬到狮子放养的地方,还有安全栏呢。只有从上往下扔最简单。”
“请问,二位是……”
路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路子和秋子7点钟就起床了,刚刚化完妆换好衣服,黑川次郎就来了。
他说完后,就急急忙忙进去了。
“哪里哪里,请进。”
岩田长着一张刚毅的脸,看上去是一位值得信赖的警察。
路子和秋子先去饭店订好房间,然后直奔警察局。
两人直奔京都车站,坐上头班列车,去白浜了。
“她是黑川的恋人,我是黑川的朋友。”
“真的很残忍,我哥哥也是被他们杀害的。无论如何也得抓到凶手。”
“大概这也属于个人隐私吧。对了,我有办法了,咱们到外面去一趟。”
“昨天谢谢你们两位了,今天你们又来守夜,真是感激不尽,这是守夜的供品,请带回去吧。”
但当两人赶到白浜时,野生动物园的大门却紧关着。
“那家公司在我们这儿可是一家有名的公司呀。我们这儿有很多人在这家公司打工,反应很不错。这家公司对我们这里的经济发展贡献不校公司的女经理人也长得很漂亮,还专门来拜访过我们警察局呢。即使她见过江木的话,跟案件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路子没顾得上进门就忙问道。
“啊,你们俩也来了。”
“京都离神户很近啊。”
路子一边强忍悲痛不让自己倒下,一边抱住了秋子。
两人正在大门口往三楼张望时,一位刑警从楼上走下来。
路子问次郎:
“知道了,我们一定去调查。这些事黑川为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呢?包括分局长在内,我们什么也没听说。”
“真的。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没想到在白浜野生动物园放养狮子的地方发现了黑川的尸体。”
“黑川也在这儿见过岛夕子吗?”
祭坛前,身穿丧服的亲戚们,和黑川的母亲、弟弟站成一排,向前来烧香的客人低头致意。
“哎,刚开始大家都认为江木是去鸟羽,在那儿死的,但我却认为江木是到白派,在白浜遇害的。对不起,我忘记说了,我在大阪电视台工作,前不久,因采访需要,来过一次白派,这个东西是我在白良派捡到的。”
秋子高兴地说:
“次郎,你是单身吗?”
听到这里,次郎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说:“反正是杀人,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路子把秋子带到饭店对面的一家礼品店,用那儿的公用电话,给饭店挂了个电话。
岩田一边听她俩讲述,一边不停地点头,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没想到服务台说,客人的房间号是不能随便告诉外人的。
“但是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听说黑川先生不幸逝世,深感悲痛。喔,您问我是谁?我叫江木秋子,是黑川先生报社的同事江木昭彦的妹妹,我想,您大概也知道了,我哥哥前不久也在鸟羽遇害……是的,谢谢了。”
“原来是这样的。那么你们掌握了凶手的什么线索了吗?”
二人又赶紧跑到大楼下的住户信箱查看,也没有发现和岛珍珠或岛夕子有关的人名。
路子说着就把捡到的那枚有报社标志的领带夹递给了岩田。
秋子在一旁说道,马上把咖啡端了过来。
“是吗?正好我就是参与调查此案的警官,请进吧。”
“最好在这儿买点东西带去吧。”
此人是江木和黑川报社的代理分局长,名叫仓本。
不知为什么,秋子突然脸红了。
“我想先去发现黑川尸体的地方看看。”
突然,岩田的态度变了。
“今天早上我们去野生动物园了。”秋子说道。
“对。”
晚上路子回家,秋子开门时说:
“我一大早去,行吗?”
现在这里已做好了葬礼的准备工作,房前用黑白相问的布搭了一个帐篷,按照关西地区的风俗,帐篷前摆了一排莽草,草上系着写着人名的木牌。
“不管怎么说,这幢楼里一定有凶手的住房。”
大约过了30分钟,秋子才平静下来,她呆呆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路子笑了笑,把电话递给了秋子。
“你看,三楼的灯全亮着,一定是在开有关案件的会议吧。”
突然,秋子问道:
“秋子,秋子,坚强点!”
两人像亲姐妹一样,把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如果是因为报社的工作,就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大致上心中也会有个数。”
第二天早上,路子她们说去野生动物园,就离开了饭店。
路子又笑了起来。
“岛珍珠观光在这儿是一家很受欢迎的公司,该公司给当地人带来不少好处,所以没人会说公司的坏话。”
路子突然说:
吃完饭后,路子去总服务台,打听黑川的家属住在哪个房间。
“那么您的意思是说,江木和黑川都不是因为报社的工作而死的,报社没有责任,是吗?”
不过,她俩绕到外面一打听,那幢大楼只不过是一幢普通的公寓楼,对外出租或出售。
“我们正准备吃早饭呢,一起吃好吗?”
无意中她抬头一看,狮子住的小屋后是一堵峭壁,上面是一幢楼房。
黑川的母亲名字叫黑川信,弟弟叫黑川次郎,他们早已知道了江木的事。因为都是一样,失去了家中的亲人,所以,他们十分理解秋子和路子的悲哀,以及那种急于要找到凶手的心情。
“那么,今天晚上要在灵前守夜吗?”她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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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肯定这枚领带夹就是江木的,但我对黑川说过,假如这枚领带夹是江木的,那就证明江木来过白浜。黑川对我说,他去调查一下。结果就这样一去不回了。”
“请等一下。”
“在贸易公司工作,我的外语比较好,哥哥从小就跟我开玩笑说,你外语好,长大干外贸吧。”
“对,就这么办吧。订好房间以后,我们再去警察局看看。我想先了解了解情况。”
没想到秋子大声地喊了起来。
“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坏蛋。我决不饶恕这个害了我哥哥,又杀死黑川的家伙。”
“但是,江木很可能不是在鸟羽,而是在这里死的。黑川为了调查江木的事也丧了命。这一切难道不令人感到奇怪吗?”
来到野生动物园放养狮子的地方一看,狮子还在睡觉呢,四周静悄悄,一点儿看不出刚发生过惨剧的痕迹。
“哎,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拒绝见我们?我们又不是黑川的亲戚,突然跑去会不会碰钉子呢?”
这时和尚已念完经,准备走了,路子她们也跟着来到了走廊。
“哎,哥哥和母亲住在京都,我一个人住在神户。有时挂念妈妈,常常去个电话。但我和哥哥都很忙,最近几乎没见过面。”
秋子呆呆地盯着狮子躺着的地方,自言自语地说:“他就是在这儿死的吗?太可怕了。”
秋子听后很不高兴,“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碰碰运气吧。”
“那么,明天上午八点左右去。因为明晚是正式守夜,所以从早上开始就要做各种准备工作。”
路子热情地把次郎请进了房间。
“好像是叫次郎。”
秋子十分恳切地说。
“哎,说什么了?”
“我哥哥就是跟那家公司有个叫岛夕子的女人见面后失踪的,黑川也知道这件事,他也是去见岛夕子时被杀害的。”
“明天早上我们再见次面,好吗?我想听你们详细说说。”次郎的表情十分严肃。
秋子睁大眼睛盯着路子。
秋子听了路子的话,不由得尖叫一声,差一点倒在路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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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么我们先去调查一下黑川和岛珍珠观光的关系。我们现在很忙,正在开会,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那么,我先一个人去看看吧。”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
秋子脸涨得通红,一个劲儿地拽路子的袖子。
“哎,路子,刚才你说什么?黑川怎么了?”
“没办法,明天再来吧。先解决住宿问题。”
大概导游手册上介绍的当地有名的饭店,价格又合适的,只此一家,所以大家就都住到这里来了。
仓本到底是干新闻记者的,马上掏出笔记本,记下了岛珍珠观光株式会社几个字。
“在鸟羽,另外在白浜还有工厂和宿舍。我想我哥哥多半不是在鸟羽,而是在白浜遇害的。黑川也是在白派出的事,请调查一下那家公司吧。”
“明天早上你到我家来一趟吧,秋子也住在我这儿。”路子答道。
“请等一下。”
他把路子和秋子带到三楼的接待室。
路子感到若山警官给人的感觉很不错。
“不知道。”
“哎,为什么问这个?”
据说黑川生前就和他母亲住在这里。
“黑川会不会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从那儿扔下来的?”
二人乘坐中午的列车,回到了京都。
“黑川去世了。”
“是吗?发现了什么新线索没有?”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是喝点咖啡,吃点面包罢了。”
“没问题。”
黑川家在郊区,比想象中的独门独户的小楼要大一些,楼前还有一个院子。
两人收下了用纸质包袱布包的一盒食物。
正要出大门回去时,黑川的弟弟拿着一包东西追了上来。
“好的,那么十分钟后,我们去您房间拜访,请问您的房号是多少?”
秋子抑制住心里的紧张,礼貌地说:
次郎也笑着说:
回到路子的公寓,稍事休息后,二人往黑川家挂了个电话。
刑警似乎看出她俩有事,径直走了过来。
路子看了秋子一眼,把岛夕子的事说了出来。
四个人在一起,谈得很投机,一直谈到很晚。
“这么说,我哥哥是被人带到那幢公寓的某间房里,打昏后被扔到狮子住的小屋边的?”
“那家公司在哪儿?”
“路子,我想等葬礼完了以后再离开京都,你也能在这儿陪我几天吗?”
“对,多半是那个杀了哥哥的凶手又杀害了黑川。大概黑川去调查哥哥的案子时,发现了什么情况,结果被人下毒手了。”
秋子表情很严肃地说道。
“哎,岛夕子是岛珍珠观光公司的人吗?”
“啊,仓本先生,我哥哥死了,去调查我哥哥死因的黑川也死了,这不令人感到奇怪吗?请报社好好调查一下。”
两人把在白浜野生动物园看到的事,你一言我一语又说了一遍。
“对,我也有同感。”
次郎很认真地听她俩讲完后,问道:
秋子答道:
秋子说:“但我觉得若山警官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幸亏我们把要说的话都跟他说了。”
她们轮流洗了个淋浴,换了衣服,很晚了才去吃饭。
路子说:“大概是时间太晚了的缘故吧,不过,出了人命案,不会不采取什么行动的吧。”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男人,亲热地说:
面包烤好后,三人围着餐桌坐下。
过了一会儿,次郎看了看表,说还要去准备守夜和葬礼,就急急忙忙地告辞了。
“路子!”
路子她们又把大前天晚上在白浜忘记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秋子急切地向若山警官问道。
仓本很为难似地解释道。
“你从来没有听你哥哥谈过有关的事吗?”
进去一看,房间与房间之间的纸门已经卸掉了,两间和式房间连成一体,布置成了祭坛。
路子和秋子当天晚上就去了黑川家,参加了第一天晚上的守夜。
路子两人也坐上路子开的车,回家了。
“但尸体已被移送它处了,现场恐怕什么也没有了。大概明后天尸体就会被送回来。”
“哎,黑川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不,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那看来只可能是晚上从峭壁上的公寓往下扔了。”
这时,路子才第一次真正感到黑川已不在世上了。
秋子狠狠地盯着大楼说道。
秋子咬牙切齿地说:
“我叫若山,是和歌山警察局的警官,大家都说我的名字很好记。”
秋子接着问;
“不知他们住在哪家饭店?我哥哥和黑川是同事,刚去世不久,我很想去见见黑川的家属,表示哀悼。”
“狮子没有被关在笼子里。所有的动物都是自由放养的。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活动领地。不过,在猛兽的活动场所的四周都设有安全栏,监视员在高高的了望台用望远镜进行监看,当游客的汽车开到安全栏附近时,才打开安全栏。”
“你俩反映的情况,我都记在脑子里了,侦破案件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黑川的遗体明天下午就运回京都,你们最好回京都去等着。黑川报社的同事也来过了,听说遗体明天运回京都,他们就先回去了。黑川的母亲和弟弟现在白浜,住在饭店里。”
挂上电话后,秋子把拇指和食指合成一个圈,得意地笑了。
“那女人不一定就是凶手,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江木在鸟羽干了什么。另外,在白浜有她家的公司——岛珍珠观光公司的工厂和宿舍。”
黑川的弟弟次郎接的电话,他说他们刚把哥哥的遗体带回京都。
路上,秋子问道:
路子愤愤地说道。
“那么,凶手不可能混在游客中,把哥哥的尸体带进去吧?”
“现正在调查,并将继续调查下去,我们单位的记者连续两人意外死亡,这事当然非同寻常。不过,两个人都不是在请假条上注明要去的地方死的,江木说是休假去北海道,黑川则说要去大阪。”
十分钟后,两人与黑川的母亲和弟弟见面了。
这次是路子问的。
“到白浜去!”
“对,很可能是这么回事,说不准那幢大楼就是岛珍珠的宿舍。”
中间挂着黑川生前的一幅大照片,四周摆满了白花。
没想到若山告诉的饭店,竟和路子她们住的是同一家饭店。
从警察局出来后,路子她们就回饭店了。
“呀,没什么。”
“喝点菜吧,其实我也不敢相信黑川不在了,刚才如果你挺住了的话,也许我也会倒下。黑川他,一定是……”
“行。”
“啊,对不起,我把写了房间号的那张纸搞丢了,你只要说是在同一个报社工作的江木的妹妹来的电话,她就知道了。她是带着儿子从京都来的,今天刚住进你们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