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当安德鲁又要了一杯菲奈特—可乐的时候,她冲他微微一笑。
瓦莱丽走进咖啡馆。
“失去告发一个战犯的机会。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为它争取到头条的版面。”
“有些。”
“我就知道你们两人在这里,”她边说边在安德鲁身边坐下来,“你们的神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刚刚吵过架吗?”
“我有个做警察的朋友,已经退休了,但是他还有许多人脉关系……如果你想要帮助只管开口。”
“布宜诺斯艾利斯之行如何?”西蒙问道。
“你回到过去之后又做了什么?”安德鲁嗓音颤抖地问道。
周五,安德鲁和瓦莱丽告别的时候,向她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任由西蒙把自己带去脱衣舞女郎俱乐部的。但是最后西蒙却带他去了另一个他期待已久的地方。
“我希望是,但现在必须由你在荣誉与承诺之间进行选择了。只能由你自己来决定。”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奥尔森。”
“我敢肯定明天早晨当你醒来的时候,你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你真是个难以置信的家伙,安德鲁。你相信有人会在一个月之内杀死你,同时你又有负罪感?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你只要不对瓦莱丽说,集中精力过好以后的日子就可以了。现在,换个话题,我们聊点儿别的吧。”西蒙看着窗外补充道。
安德鲁匆匆忙忙地穿戴整齐,给瓦莱丽写了一张小字条,贴在冰箱门上。他在大楼楼下和西蒙会合。
安德鲁双手插在口袋里,一个人走开了,西蒙急忙绊住他的脚步。
“那个家伙没有说真话?”
“是你自己说的。但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应该加入名单。当你在南美的时候,我在电话里和你的警长朋友谈过好多次。”
“穿着这身衣服你想去哪儿?理智一些吧。好啦,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你青梅竹马的姑娘。这是个明智的选择。相信我的经验没错,我结了四次婚,差点儿没把我累垮。但是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杀死你的凶手的话,那看起来你就没有机会体验这种不幸的遭遇了。我不想做个老顽固,但是这事儿的确比你想的更急迫。”
“我无法相信奥尔森这次真的逮到了一只大兔子。”
有人在门外按了好几次门铃。安德鲁从床上跳起来,套上一件衬衣,穿过客厅。
“酒吧遇到的陌生女人,你见过她了?”扎内蒂先生打断了安德鲁的问话,“你当然见过她了,因为你的脸色看起来比上一次更加糟糕。但是我想既然现在你来找我为礼服的裤子缲边儿,那就是说你已经决定了要和你的未婚妻结婚。真奇怪啊,我本来打赌事情是会反过来的。”
回到家中时,安德鲁发现瓦莱丽只穿着文胸和内裤,正在客厅正中做运动。
“你的样子真好笑,斯迪曼,你感觉到我跟对了线索,所以你不会在帮忙的时候顺便在我的报道里插一脚吗?”
“不能再好了,”弗雷迪回答说,“不过别指望我会告诉你更多的情况。”
“当然,还没有,双脚向上双手放在臀部……时间还很早,西蒙又对一个脱衣舞女郎一见钟情,然后直接抛下你了?如果他是认真的,我可以在婚宴上多添一副碗筷……”
“先说好了,我并没有强迫你。如果我没记错你告诉过我的事的话,今晚这里会有一见钟情的人相遇,不是吗?”
“是吗,是谁?”
“我和酒吧的服务生睡了。这是之前没有的事情。”
“不,我没有这样想,但是现在既然你自己开口说了,那我觉得它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与其成为对手,不如让我们联合发表这篇报道好了。我知道有个人一定很想读的。”
“听了不要从椅子上摔下来,尽管听起来很荒唐,但奥尔森所说的连环杀手可能是真的。”
“你上次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你错了。不能撒谎,这是我的教训。也许日后我对这次没有结果的偶遇会一直念念不忘,但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人一生的所爱,是和他共度一生的人,而不是他梦想中的那一个。你看着吧,西蒙,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你的所爱的。”
“请相信我,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你们之间没有竞争关系吧?”
“还不行,这样好一点儿。肩膀下一厘米,这样就完美了。我喜欢完美的事物,在我的年纪上可没法儿重来一次了。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年龄,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扎内蒂先生说着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或者是我……”扎内蒂先生压着嗓子冷笑起来。
“太巧了,我也觉得这样并不好笑。让你的婚礼打水漂的命中注定的那一刻什么时候到来?”
“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告发他。”说着他从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将它扔在桌上。
等到西蒙离开后,瓦莱丽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你已经回来了,斯迪曼?”
周四的时候,安德鲁公寓的空调终于坏了,而每晚被安德鲁的叫声惊醒的瓦莱丽决定他们暂时先搬去瓦莱丽在东村的家。
“这不是您的错,扎内蒂先生,这是我的一只胳博比另一只更长的缘故。”
奥莉薇亚打开了信封。当她看到玛丽莎拍摄的奥尔蒂斯的照片时,她的脸色突然变了。
“你想要怎么样,斯迪曼?”
“你昨天本来可以给我打电话的。旅行怎么样?”
“为了避免我做蠢事吗?”
“你现在唯一应该关心的事情,斯迪曼先生,是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再不想想办法的话,你就会马上死去。你以为怎样?你以为自己还有第三次机会吗?你不觉得那样会让事态越来越无法控制吗?别像这样颤抖啦,不然我的针就会扎到你的。”
“我看出来了。”裁缝说着在衣料上别上别针。
“你还没有睡?”他脱掉了外套。
“我很高兴你赢得了这场战斗。”安德鲁边回答边吻了吻她。
“你怎么想到带我来这里?”安德鲁问道。
他们走进街角的咖啡馆,在西蒙最喜欢的桌子边坐下。
“这是我会的唯一少见的事情。”说着他站起身。
“美国人喜欢这种饮料的可真少见。”她边说边定定地望着他。
“你真是个古怪的家伙,安德鲁。”
话音刚落,西蒙的视线就被一双走过大厅的性感美腿给吸引住了,他一言不发地马上站起了身。
“有时,我总觉得他是在妒忌我。”她打趣地说道。
“你是想取消我们的婚礼吗,安德鲁?”瓦莱丽目不转睛地望着安德鲁问道。
“你们刚刚聊了些什么?你们之间的气氛很紧张,别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西蒙一把抓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马上做了一个鬼脸,要酒保给自己来一杯红酒。
“为什么你要帮我?”
“你真的急切地盼望我能够早点儿回来?”
“你在生气!”西蒙在人行道上找到安德鲁。
扎内蒂先生冲他笑了笑。
“为了阻止那个连环杀手再犯下第四件案子,在你看来这个理由成立吗?”
安德鲁想从台上下来,但扎内蒂以一股惊人的力量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最后的单身汉之夜过得非常精彩,”安德鲁回答道,“比我曾经想象的更加精彩。”
安德鲁一个人坐在吧台边,看着他走远。
“你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
“现在是凌晨两点,”瓦莱丽看了一眼闹钟说道,“今天是30日,周六,事实上婚礼就在今天。”
“你怎么知道?”安德鲁震惊地问道。
“事情发生的次序变了,啊,是的,有些事情是过去没有发生过的。”
“你向我隐瞒了什么?”
“我知道你不希望有人抱怨你卖给我的礼服不合身,但是我的确有一篇很重要的稿子要赶。”
“有些事,我真的很怀疑。”
扎内蒂先生向后退了一步,开始裁剪安德鲁的外套。
“好,那我苦苦等待的这段日子也是值得的。”
“你以为只有你有机会重来一次吗?这种自我中心主义的看法太天真啦,我亲爱的斯迪曼先生。”
“写好这篇报道,我想它在选择版面上有绝对的优先权。我给你两周的时间,如果你的报道能够达到我预期的高度,我会在委员会的会议上帮你争取版面的,一版头版,两版内页。”
西蒙站起身,拥抱了瓦莱丽一下。
“是的,我也是,我刚刚也是这样和他说的,所以他的脸色很难看。”安德鲁回答道。
瓦莱丽慢慢走近他,双臂搂住安德鲁。
“什么与我们的婚礼无关?你到底向我隐瞒了什么,安德鲁,是有人让你害怕了吗?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
“所以说你昨晚还是去了那里,是吗?”扎内蒂先生打量着他的外套问道。
“是啦,是啦,当然了……”
“我不会对你说的,因为你根本不懂。”
“如果婚姻让你如此焦虑的话,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安德鲁。明天可就太迟了。”
“你很赶时间,是吗?”
“但你还是完成了你的调查?”
“我在那里日夜工作,调查很不容易。”
“在阿根廷,没有一件事和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一样。”
“我已经出来了,你可以随意,但我要回家了。”
“他在医院病床上的样子更加糟糕。”安德鲁回答说。
“那你,你的工作进展如何?”
“你希望我们刊登报道的时候不要提到他的假名?你要求得太多了,安德鲁。你的报道会因此失去分量的,你也将输掉最后的一局。”
“是阿根廷,弗雷迪。”
飞机在快傍晚的时候降落在机场,安德鲁从起飞一直睡到飞机落地。
“那你告诉我一件这十年来我不懂你的事情好了。”
“完全相反,我是想帮你破除一见钟情的迷梦。我非常喜欢瓦莱丽,而且由于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幸福,所以我更加喜欢她了!”
“我们没有吵架。我把时间留给两位恋人吧,我还有一个客人在等我。有空的时候来车行看我,安德鲁,我们可以继续谈谈。”
走出诺维桑多的时候,安德鲁大口呼吸着夜晚新鲜的空气。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西蒙。
“怎么了?你看起来吓坏了。”
“要是我能说清楚就好了。”
“今晚过得很糟糕?”
安德鲁环视了房间一圈,突然扑向搁在沙发边上的帆布包。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包,掏出一大叠文件。
“你是认真的吗?”
安德鲁将目光移开了。
“什么那里?”
“因为上次我做了错事,伤害了许多人。”
安德鲁要了一杯菲奈特—可乐。
“好了,现在我回来了,我也很想你。”安德鲁说完便搂着瓦莱丽去出租车候车处排队。
安德鲁想取回照片,但奥莉薇亚将它们收入她自己的抽屉中,她对安德鲁说等她扫描之后就会将它们还给他的。
“你这样子一点儿都不好笑,西蒙。”
“我感到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感觉。完全真实的感觉。”
“我以为关键是能够描述一个普通人变成专制政权的同谋的心路历程。你刚刚说我会输掉什么?”
“也许吧……”
安德鲁这一周的时间都花在了写作上。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回来之后,每个夜晚他又开始做噩梦。每次他经历的都是同样的情景:他又一次回到河滨公园的小径上,弗雷迪就在他身后。弗雷迪慢慢逼近他,最终用匕首扎进他的身体,瓦莱丽冷笑着看着这一幕,目光中竟是无动于衷。有几次,就在死亡之前,他还在跑步的人群中认出了皮勒格警长、玛丽莎、阿尔伯特、路易莎,甚至是西蒙的身影。每次安德鲁都会惊醒过来,浑身发冷,汗如雨下,背部的剧痛仿佛永远都不会消失。
“好啦,好啦,这些话你不用对我说,穿上裤子,我带你去吃早饭。”
“如果真是一个疯子杀了我,”安德鲁沉思着说,“那可真的糟透了。”
“我的报道!要是现在已经是30日了,那就是说我没有及时写完我的报道。”
“瓦莱丽?”
“你是说你经历了不一样的事情?”
周三的时候,安德鲁比往常更早一些离开了办公室。他答应了瓦莱丽要按时赴约和他们的伴郎伴娘一起吃晚餐。
“我最忠实的读者,Spookie-Kid。我不敢想象当他读到这篇报道时会是多么高兴,我们甚至可以把这篇文章献给他……”
扎内蒂绕到安德鲁的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礼服外套的下摆。
“聊他马上会帮我组织的最后一个单身汉之夜的活动。”
“有可能,西蒙的占有欲有些强。”
“别那么大声,瓦莱丽还在睡觉。”
安德鲁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向客厅。瓦莱丽推开被子跟上他。
他通过海关,惊讶地看到瓦莱丽正在出口处的移动门边等着他。她紧紧地抱住安德鲁,对他说自己是多么地想念他。
“我怕那会很糟糕!”
“再认真不过了……纽约警方已经立案。武器和方式都吻合,而抢劫并不是他袭击我们去勒鲁医院探望过的珠宝商的主要动机。”
安德鲁的状态越来越差,他的背痛似乎永远不会减弱,有时甚至使得他不得不在办公桌旁躺一会儿。奥尔森每次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哈哈大笑。
“是的。”安德鲁回答说。
他的手机上有一条瓦莱丽发来的短信,提醒他一会儿要去裁缝那里修改结婚礼服。他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奥尔蒂斯不会怀疑我对他耍的花招。我一会儿可以告诉你,但得在另外一个地方,西蒙。”
“明天?”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今天是几号?”
“别对我说你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和她坠入爱河了。”
“没什么,弗雷迪,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让我有点儿累了。如果你真的在跟一个连环杀手的线的话,如果我又可以帮上忙,我很乐意帮你的忙,就是这样。”
“是谁?”
光线消失了。
安德鲁望着自己正对面的镜子,发现自己的脸色是吓人的苍白。他看到扎内蒂在他身后,手上拿着一根鲜血淋漓的长针。安德鲁觉得自己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台子上。血迹扩大开来,他面朝着地板倒了下去,身后回响着扎内蒂先生刺耳的笑声。安德鲁一下子昏了过去。
“去了那家酒吧呀,就是你的烦恼开始的地方,不对吗?”
“很紧凑!”
“这不是我的意思,然后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案子与这件事有关。我们还有四周的时间。”
“你的身材开始横向发展了,请站直一些,不然我的工作就没法儿做了。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啊,对了,我对你说到杀死你的凶手。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扎内蒂边问边将他的脸凑近安德鲁的脖子。“是你未来的妻子吗?你办公室的同事?那个神秘的连环杀手?被你抢走了孩子的母亲?还是你的上司……”
“他看上去比我想象的更老。”她喃喃地说道。
“他是想骗取保险。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不如说自己是去见客户。事实上他那时候只是正好穿过公园要回家而已。保险公司的调查人员事后发现情况有异,所谓的客户并不存在,而这个笨蛋宣称被抢劫的两条项链其实是在入室盗窃时被偷走的。因此这次袭击的动机完全无迹可寻。”
“关于我的报道,是的,至于其他的,我想我们可以排除阿根廷这条线了。”
“你的整个周末都是她的,你甚至都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那里呢?”
弗雷迪满脸疑惑地打量着安德鲁。
“我差点儿和想来找你的西蒙翻了脸。”
安德鲁突然感到背部剧烈地疼痛起来,痛楚让他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那现在只剩下了卡佩塔夫人、你的同事奥尔森和……”
离开奥莉薇亚的办公室后,安德鲁去看弗雷迪。
“回到刚刚说的案件上,警方也在调查,但我想我很难去对他们说还有第四个受害人也许会在7月初的时候被连环杀手杀害。”
“当你提到‘事情’的时候,你是指我的死亡吗?请原谅我,也许我的确将事情想得比较糟糕,你说得对……”
第一个对瓦莱丽撒的谎,自从重生以来,安德鲁马上想道。
“你已经在昨天晚上把它用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你上司了。现在冷静一些吧。我觉得它写得好极了,我想她也会喜欢它的。现在回去睡觉吧,我求你了,安德鲁,不然明天你在婚礼照片上的样子一定会糟透了的,当然我的样子也会很难看,要是你也不让我睡觉的话。”
“不,西蒙没有遇到什么人。”安德鲁说着在瓦莱丽身边躺下来。他抬起腿,按照瓦莱丽的节奏运动起来。
“也许是你忘了的缘故?”
“你一点儿都不喜欢瓦莱丽,西蒙,当然你更不喜欢的是我们结婚这件事。你带我来这里不过是想让我犯下同样的错误。你就那么愿意看到我的婚礼泡汤吗?”
“你在那里的时候给我们的消息太少了。”
“一种你不喜欢的饮料,别试了。”
诺维桑多里人山人海。西蒙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
“没有那么夸张,但你不在的时候我的确特别努力地工作着。每天晚上回家后我就直接倒在床上,甚至都没有吃晚饭的力气。我真的很想你。”
安德鲁留下双颊涨红的弗雷迪一人独自品味最后这句话,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
“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糟糕,巴西有那么差吗?”
“是的,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南美的国家,别那么较真啦。”
“我只是想回家了。”
瓦莱丽用尽全力摇晃着安德鲁,他满身大汗地醒过来。
“你真的打算将头版安排给它?”安德鲁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当然,我当然会有负罪感。”
“这是什么?”
这次轮到安德鲁打量她了。她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性感,目光中有一种媚人的傲慢。乌黑的长发披在优雅的脖颈上,这张令安德鲁移不开视线的脸庞本身就是美的化身。
“我知道,今天早晨也有人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好了,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吧?”
“不,当然不是,这话和我们的婚礼无关。”
“什么也许?”
“我们已经十天没见了,而你答应会让我们……”
“你也,你……”
“那里的一切都如你所愿吧?”
第二天,安德鲁去扎内蒂先生家试穿结婚礼服。裁缝让他站在一个小高台上,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提起外套的右肩。
“不,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但如果是我在那里的话,和她睡的人就是我了。你现在不会要和我说你感到了负罪感吧?”
“今天不可能是30日,”安德鲁喃喃地说道,“这不可能。”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西蒙回答说。
“我就知道我应该过去的。”西蒙握拳敲着桌子大喊道。
到报社的时候,安德鲁直接去见了奥莉薇亚。她挂上电话,请他坐在对面。安德鲁将此行的情况向她作了汇报,包括他是如何搜集证据,如何和奥尔蒂斯达成交易的。
“好吧,那就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