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千年来,男人对女人所做的事实在非常荒唐,她无法想象她自己跟男人平等,她已经受到很深的制约,即使你告诉她,她跟男人平等,她也不会相信。它几乎已经变成她的头脑,那个制约已经变成她的头脑,她认为她在每一方面都比较不足,不管是体力或智力。
那个目的就是你必须成为那些已经完全忘掉生命也能够欢欣鼓舞的人的榜样,尽管有那么多黑暗,你也能够对那些黑暗释怀,你也能够欢舞,黑暗不能够阻止你的欢舞,它没有力量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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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原因在于个人,不在于社会。
灾难很大,危险很大,但是机会也很大。
如果你是一个军人,而如果你有一颗心,那么你就无法杀敌。你一拿起枪要杀人,你的心就会说:"就好像你有一个太太在等你--你的小孩、你的老母和老爹--这个可怜人的太太也一定在等他;他的小孩、他的老母和老爹也一定在等待他的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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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政客、生意人、战士,他们都希望头脑受到训练,而心可能会成为一个打扰,它会成为一个打扰。
爱他们、尊敬他们,或许你的爱和尊敬可以帮助他们改变很多他们的弱点,以及很多他们的失败,因为爱将会给予他们新的能量、新的意义、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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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问我爱的看法……它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反两面交互运作进行或是对立的问题。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而且是互补的。只有男人是一半,只有女人也是一半,只有当两个人在一起,处于一种很深的统一的感觉当中,他们才首度感到完整、感到完美。
唯有当他们的小孩变成他们应该变成的,他们才能够快乐。他们只能够变成他们在自己里面所携带着的种子。
依我看来,乌托邦并不是某种不会发生的事,乌托邦是可能的,但是我们必须找出原因,而不是只看症状。
父亲或母亲的功能是很伟大的,因为他们将一个新的客人带进这个世界,这个新的客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在他里面带着一些潜力。除非他的潜力能够成长,否则他将会保持不快乐;没有父母会认为他们的小孩会保持不快乐。
小孩子所经验到的爱是获得的爱--从母亲获得、从父亲获得、从兄弟姊妹获得、从客人和陌生人获得,它一直都是获得。所以那个最初的经验深深留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他必须得到爱。
分隔是我们的投射,由于我们太过于跟分隔认同,所以我们就失去了跟整体的连系。
它之所以开始是因为小孩不能够爱,他不能够说什么,他不能够做什么,他不能够给予任何东西,他只能够获得。
有太多的因素跟嫉妒有关。
我们已经被告知、被教导、被制约成即使像爱这样的东西也必须成为一件头脑的事。
如果你想要社会变成一个理想的社会,变成一个天堂,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有那么多的冲突,而似乎没有办法来调和这些冲突。
奴役的方式将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因此就有持续的争斗。女人找到她自己的策略来扰乱丈夫、来唠叨他、来泄他的气,而男人也有他自己的策略。在这两个战斗营之间,我们一直希望爱会发生。已经过了很多世纪了,但是爱尚未发生,它只是偶尔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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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人贬成这种状态的男人也无法爱她,因为爱只能够存在于平等和友谊之中。
嫉妒是非常复杂的,它包含了很多因素。懦弱是其中之一,自我主义的态度也是其中之一,独占的欲望--不是一种爱的经验,而只是占有;竞争的倾向;一个根深蒂固的害怕,害怕比别人低劣等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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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是透过两极来运作的,就好像你无法用一只脚走路,你需要用两只脚走路,存在需要相反的两极--男人和女人、生和死、爱和恨--来创造出冲力,否则就会显得太静了。
不需要任何战争,不需要任何打仗,不需要恨。生命非常短暂,而爱非常宝贵,你能够用爱、用和谐、用喜悦来填满你的生命,你能够使你的生命本身变成一首诗--如果你错过了,只有你必须负责任,其他没有人会替你负这个责任。
判断是丑陋的,它会伤人。你一方面继续伤害他们,使他们受伤,而在另一方面,你却想要得到他们的爱和尊敬,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问题只是在于如何使用每一样东西。不论它是什么,你都要正确地使用它。
一个真正的教育,将不只是教给你头脑,因为头脑只能够给你一个好的生计,而不是好的生活。心无法给你一个好的生计,但它能够给你一个好的生活,没有理由要在这两者之中只选择一个。在该使用头脑的时候就要使用头脑,在该使用心的时候就要使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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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面临选择的时候,我们不可以选择头脑来反对心。心是你跟存在的关系,而头脑是你跟社会的关系。
要成为快乐的,要很开心,享受那个事实说你并没有处于痛苦的情况下,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是有一个目的的。
爱将会给予他们新的根,使他们能够站起来抵挡强风、烈日和豪雨。
爱基本上是属于心的,但是我们的整个社会都试图要绕过心,因为心是不合逻辑的,心是没有理性的,而我们的头脑已经透过教育而被训练成说任何不合逻辑的东西都是错的,任何非理性的东西都是错的,只有合乎逻辑的东西才是对的。
就金钱而言,头脑是好的;就战争而言,头脑是好的;就野心而言,头脑是好的;但是就爱而言,头脑是完全没有用的。金钱、战争、欲望、野心--你无法将爱跟这些东西放在同一个范畴。
爱在你的存在里有一个分开的泉源,在那个泉源里没有对立。
在世界上,相对于真理最大的敌人就是博学多闻的人,而最伟大的朋友就是一个知道他自己不知道的人。
这种爱不会产生任何枷锁,这种爱只是将你的心对所有的风以及对整个天空敞开。
那只是一个了解的问题;需要一个简单的洞见,使你自己不被那些黑暗的力量、负面的力量和破坏的力量往下拉。
所以超越危险的秘密就是:开始更完全地去生活、更全然地去生活、带着更多的警觉,好让你能够在你自己里面找到死亡所碰触不到的东西。
同样地,人的头脑也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眼镜是在头颅外面,而头脑是在头卢里面,所以你无法将它每天摘下来。由于你在里面跟它非常接近,所以那个接近就变成了认同。
但是如此一来,问题就产生了,因为每一个人都曾经是一个小孩子,而每一个人都同样想得到爱,没有一个人以任何其他的方式被生下来,因此所有的人都在要求:"给我们爱。"但是没有人给予,因为别人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被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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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乌托邦主义者并不是梦想家,然而你们所谓的实际主义者却谴责那些乌托邦主义者,认为他们是愚蠢的,然而他们两者都同意一点--社会必须被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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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的时刻会让你按照真相本然的样子来觉知它。梦是很脆弱的,每一个人都处于危险之中,只是在平常的时候,你是熟睡的,你没有看到它,你一直在做梦,你一直在梦想一些未来美好的事物。当危险迫近的时候,你就突然觉知到说或许没有未来、没有明天,这个片刻是你唯一拥有的片刻。灾难的时刻是非常具有启发性的,它们并没有将其他任何新的东西带进这个世界,它们只是使你觉知到世界本然的样子,它们唤醒你。如果你不了解这一点,你可能会发疯;如果你了解这一点,你就可以变清醒。
然后生命就能够变成对光的庆祝。
所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社会似乎非常愚蠢。
在一方面,相反的东西会吸引你,而在另外一方面,它会使你觉得依赖。没有人想要成为依赖的,因此爱人之间就会有一个经常性的争斗,他们互相都试图要支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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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要从军事学院得到一个奖赏吗?为了要得到升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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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般爱的情况,只有爱的名义,而没有爱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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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忘记了真正的他是谁,他几乎已经用了一个关于他自己的特定概念来自我催眠,他终身都携带着那个概念,而自己却不知道说那不是他,而是他的影子。你无法满足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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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任何头脑所看到的就被认为是真相。头脑无法看到真相,头脑只能够看到它自己的偏见,它只能够看到它自己的投射被显示在世界的银幕上。
每一个人都想要被爱,那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在我们的教育课程里,心没有地位,我们的教育是属于头脑的,心已经几乎从我们的存在被移开、被消音。从来没有人给它一个成长的机会,使它能够由潜力变成实际。我们总是由头脑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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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幻象能够抵挡真实的存在,真实的存在迟早会将幻象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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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对你怎么样,而你却要将他杀死,为了什么呢?
如果你是悲伤的,那么你是错的;如果你是快乐的,那么你就对了。
一个和谐的人类社会是可能的,它应该是可能的,因为那将是每一个人成长的最佳机会,那将是每一个人成为他自己的最佳机会,每一个人都能够得到最丰富的可能性。
所以我说女性解放运动不只是女性的解放,它也是男性的解放,两者都会被解放。
存在是不可分的。
有一句古代的谚语说:"就好像上面一样,所以下面。"或者反之亦然。这句话包含了神秘主义最基本的真理之一,它意味着没有上,也没有下,存在是一体的。
女人从男人的奴役当中解放出来也是男人可以经验到的一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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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已经使用眼镜使用了好几年,它会慢慢变成你的一部分,它会变成你的眼睛,你就不会去想说它跟你是分开的,但是每一副眼镜都会将它自己的颜色加在它所看到的东西上面。你是眼镜背后的"看者",眼镜无法自己看,外面的东西并没有眼镜所加上去的颜色,但是你已经变得跟眼镜非常认同……
对我而言,这才是真正的服务。
我们的头脑只不过是朝向广大宇宙的一个小窗子,当我们一直透过窗户来看,那个窗户的框就框住了外在的天空。虽然天空是没有框的,但是对你的知觉来讲,那个窗户的框就变成了存在的框。
那是唯一的庇护、唯一的保障、唯一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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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是没有用的,因为它只会让你错过这个片刻,它对任何人都不会有所帮助。
如果你能够没有嫉妒地爱,如果你能够爱而不要有执著,如果你能够爱一个人爱到他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即使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他是快乐的,它也会使你快乐,因为你是那么地爱他,他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因为他快乐,所以你就觉得快乐。你将会感激那个使你的爱人快乐的女人,你将不会嫉妒,那么,那个爱就变得很纯。
划分是由头脑所创造出来的。
只需要一些警觉,使你自己献身于创造性、爱和敏感性,使这个短短的人生变成一系列的歌唱,好让你能够在你的生命中欢舞,而你的死亡将会成为你欢舞的高潮;好让你能够尽情地生活,而且能够尽情去死,没有抱怨,只有感激,只有对存在的感谢。
头脑必须被训练成心的仆人;逻辑应该被用来服务爱。
所以一个人必须很警觉、很觉知:这个初生的偶发状态不应该经常停留在你的头脑里,与其要求说:"给我爱。"倒不如开始给予爱,忘掉获得,而只是给予;我向你保证,你将会得到更多。
有时候它就好像一些戴眼镜的人,他们把眼镜架在鼻子上,但是却在找眼镜,他们甚至已经忘记说他们没有眼镜不能够看,所以如果他们在看,他们一定是已经戴上了眼镜。
男人的努力就是要去支配女人,把她贬到一个较低的地位,而不是让她成长,所以她的成长一直都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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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是爱,但是那个游戏是政治。
他们想要小孩快乐,但是他们的想法却是错误的,他们想说如果他们的小孩能够成为医生、工程师、或科学家,那么他们就会快乐。他们不懂。
他们都关心社会,那就是他们失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