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得目瞪口呆了。“江河”!是的,“江河”就是组成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便笺上的最后一个字的,不就是这个“江河”构成了这最后一个秘密吗?
第二天,他去了实验室。
那么,今天,我是否就要把最神秘的东西揭示出来了呢?“江河”的水是否就是重水,是由中世纪炼金术士们发现的专利,它可以把某些金属变成金子呢?
我发现,像伊西多尔-博特尔雷在《空心岩柱》中一样,几个本地水手在岩石中搜索着,他们在寻找梭子蟹。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难道这条江河是在隧道之后,国王的第三个秘密吗?
这神奇的便笺的最后一个字是否隐藏着能够解破主宰世界的谜呢?
由于我脱下鞋来在这条小水流中穿行,我又获得了另外一个惊奇。在河床上,在卵石中,我发现了一个圆形小金币。人们会说它是一枚压制的金路易。我捡起它,同时又发现了一枚,然后是第三枚。
多么全新的研究领域呀!
我的惊愕并不在于走完通向大海的、昏黑的八百米隧道之后,发现的搁浅在岩石上的三条钢板在阳光下已经锈蚀了的战舰的骨架。
“但是什么?”
对于一个新亚森-罗平来说,是多么具有魔法的赌注啊!
“当然知道了。”我得到了回答,“这是在一九四四年遭到英国人轰炸的德国快艇。这些快艇,”他们说,“想在到达盟国之后,再从费康港逃往勒阿弗尔,但却遭到了英国巡洋舰的拦截。它们遭到了炮击后,被迫在海岸边搁浅了。”
“你们知道这些沉船的故事吗?”
“蜕变来的?”
“但是我想到实验室去验证一下,所以我想把它们留下。”
我十分困惑,同时又很焦躁不安。我走近其中一条快艇,它的艄柱几乎插进了湍急狭窄的水道之中。地下暗河的水流是从这里流进卵石滩的。
“怎么样?”
前面所述均已书就,甚至得到了确认。一九五一年八月初,当我回到埃特尔塔时,那里正在一定范围内组织集会纪念莫里斯-勒布朗。
我本人也知道,这些快艇展示在这里,还应该另有原因。怎么,三条德国快艇嵌在神奇的隧道出口处和地下暗河的入海口了!——这岂不表明德国人也听到了某些风声吗?
这是我自解放后,第一次重见我仰慕的美丽的峭壁和绮丽的海岸。刚一到达,我就趁着落潮去拜谒了我和罗平过去经常利用的这条神奇的隧道。
“这是金子的。”他对我说,“但是……”
“好啦。我的分析令我产生了一个特别的结论。它是金子的,但是它显得很特别,以致人们怀疑它是一种蜕变的产物。”
这三枚金属币有点分量,而且放射出耀眼的光。
噫!我曾经常常跟罗平一道注视着它。为什么便笺上说:“白柱石连接着江河”,然而,从空心岩柱来,在越过白柱石之后,甚至在到达江河的高度之前,人们就到了隧道。难道它在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就流到了岩石滩啦?
“一种神奇的水?”我叫了起来。
我回到巴黎后,把找到的东西拿给我的一位化学家朋友看。
多么激奋人心的前景!
当然,我把它们装进口袋里,心里十分激动不安。困惑和担心交织在一起,其中还混杂着“莫里斯-勒布朗碑”的揭幕式引起的激情,而且还伴有短时的眩晕。
“是的,由于我相信炼金术,所以我说这是找到了某种神水后经过普通炼金术炼就的产物。它是某种与神奇的重水相近的液体,原子科学就是由此产生的。为了把它们变成小的圆形金板,还要把水银球放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