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风秋戍柳,江雨暗山楼。
客心惊暮序,宾雁下襄州。
伊昔黄花酒,如今白发翁。
诗二
诗一
弟妹悲歌里,乾坤醉眼中。
兵戈与关塞,此日意无穷。
且酌东篱菊,聊祛南国愁。
追欢筋力异,望远岁时同。
共赏重阳节,言寻戏马游。
《九日登梓州城》是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诗作。《全唐诗》中,共收录有两首同名为“九日登梓州城”的五言律诗。按宋《黄鹤集注》“宝应元年及广德元年,公皆在梓州”,创作年代也应该在这段时间。
①江淹诗:“伊昔值世乱。”
②《史记》:“悲歌慷慨。”
③庾信诗:“花鬟醉眼缬。”隋炀帝诗:“醉眼暗相看。”
想狂欢体力已经不允许了,望向远处的东西还是一样。
从前喝黄花酒,现在已经是白发的老头。
弟弟妹妹已经不在了,醉了感觉看东西已经不清楚了。
湖边吹风秋天的柳树荡漾,江边下雨让楼宇都看不清楚。
打仗时候的关塞,让人感到回味无穷。
游子之心也想回家,鸿雁已经下襄州。
一起共度重阳节,一起聊天骑马畅游。
在东篱的菊花畔喝酒,还是感到一阵哀愁。
仇兆鳌《杜诗详注》:
【鹤注】宝应元年及广德元年,公皆在梓州。据后诗云:“去年登高郪县北。”知此诗乃宝应元年所作。《一统志》,唐梓州,领县五,又分置遂州,改静戎军。天宝初,改梓州为梓潼郡。至德中,置东川节度使,属剑南道,治梓州。绵州在其直北,今为潼川州。
上四句,九日登城。下四句子,远望有感。黄花言景,白发叙情,筋力承发、岁时承花。悲歌,家不忍言。醉眼,国不忍见。兵戈阻于关塞,此家国所以两愁也。【朱注】兵戈关塞,是时徐知道兵守剑阁。
方回《瀛奎律髓》:
老杜此诗悲不可言,唐人无能及之者。
王嗣奭《杜臆》:
三、四顶“白发”来:追欢之筋力既异于前矣;九日登高,则望远之“岁时同”也。“弟妹”、“朝廷”,正望远之感;而弟妹之流离、朝廷之隔绝,实以兵戈未定,而身羁关塞,故此日兴无穷之思也。
《瀛奎律髓汇评》:
纪昀:工部高出唐人,非此诗之谓。只觉未能深厚,当缘下手太快耳。冯舒:前篇结到九日,后篇不结黄花。无所不妙,左宜右宜。有如此诗,而曰“江西”得其正派,末知何法可得?
浦起龙《读杜心解》:
同是“黄花酒”也,向尝与朝士、家人同把,今大不然矣。只一句,全神都现,盖以七句对射此一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