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多培亚是桑特·克劳斯的女房东,曾对她所有家人下毒手以期继承财产。她貌似慈祥,将毒药掺入食物中带至当地医院,用那里的病人来做检验毒性的实验品。桑特·克劳斯自己死于求取一种毒药的过程中,这种毒药只要闻一闻人就会死去。很显然,克劳斯找到了这种毒药,但已无法将它公诸于众。
那个时代另一蜚声世界的毒药叫做淮南,要想获得这种毒药,应当把砒霜喂给蟾蜍或其它动物,待其死后,从它们的尸体中提取汁液。
人类首次发现毒药也许纯属偶然。军队中的粮草征收官在收割庄稼生火做饭时,偶然发现了某些植物含有剧毒。有着丰富毒品知识的人,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既可敬又可畏,甚至会被尊为与他们部落存亡攸关的术士。
17世纪早期,臭名昭著的毒药专家安东尼·伊西里遍访当时欧洲的宫廷,从梵蒂冈到瑞典,从法国到波罗的海沿岸各国。他吹嘘他熟知各种死法:慢死、猝死、疼痛致死、无声的死。他甚至声称能够预言死亡的确切时间,比如一月后死期将至。
那个时期的食物加有大量的香料,以至于无法品尝出食物中的怪味,因此,人们也就不会注意食物下毒了没有,反而将其享用。所以,皇宫显贵便会雇佣专门替别人尝食物的人,他们要先吃下一些食物,然后等待结果,如果没发生任何事,国王才进餐。然而这种做法并不能动摇孤注一掷的下毒者。
拉芳欣,路易十四时期宫廷的一位香水制造人。当时家喻户晓,很多王孙贵族都死于她的手下。其中最有威望的要属克里斯托弗·格莱塞,他是瑞士的药剂师,以解毒而知名,因此,备受王室青睐。他的解药之一叫做万灵草,含有鸦片与很多种药物。解毒方面,他还主张用牛奶,因此,皇室成员大量饮用牛奶。不幸的是,一位叫桑特·克劳斯的下毒专家引诱格莱塞进入他的圈套,“杀人所赚的钱多于所投入的”,在东窗事发之前,格莱塞自杀身亡了。
另外一种与梅迪奇公主有关的毒药叫阿克托芬纳,据多次报导,这种毒药是由意大利女公爵托芙娜研制的,开始被认为是砒霜和CANTHARIDES,将这种毒药四至六滴放入水中或酒中,人饮下后几个小时之内就会无疼痛地死去。在那一时代有许多其他的毒药,诸如毒芹、毛地黄、天仙子、氢氰酸都可在巴黎及附近的树林草地中找到,因此,法语中的“意大利的”一词很快就成为“下毒”、“中毒”的代名词。
文艺复兴时期,教皇们与王公贵族多将毒药用于严刑拷打,或将箭头浸于毒液之中,或将毒药涂于乐器之上,这些都为当今的药理学提供了经验性的知识。诸如像洋地黄制剂、OUABAIN、颠茄碱这些药物的临床应用,都应归功于早期对这类植物的科学实验上。
15世纪罗马的波几亚家族,毒药方面人才济济,对毒术的发展贡献卓著。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如果有人在公众场合谈论凯撒·波几亚的爱恨憎恶,那么,此人将被邀请到某次宴会中,接着不久就会病倒。即使将生命置之度外的人,也不一定会在检验毒药的药性中以一死告终。
虽然第一份下毒杀人的记录是在基督时代的罗马帝国,但早在这以前的数世纪里,印度人、中国人、希腊人以及埃及人就将毒术这一尖端技术用于实践当中了。
出于对杀人犯丑恶罪行的憎恶,医生的天职便在于准确的毒品检测,使其成为侦查破案的主要线索,这样,滔天罪行便可大白于天下,法官才能作出相应的判决。
然而,很多15、16、17世纪的毒药都已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
意大利的一位公主凯瑟林·德·梅迪奇嫁给法国的亨利·杜克斯时,按照惯例,有数名随从陪同,其中有很多都是极负盛名的香料商与占星家,这是因为宫廷的毒药就是由这两类人秘密制造的。凯瑟林一到法国,神秘的疾病与死亡开始传播。当时极为流行的毒药——砒霜,成了这场浩劫的罪魁。
——马修·J·B·奥菲拉《毒理学概论》
传说公元前二世纪,本都国王米特拉达特斯六世喜欢将各种已知毒药少许摄入体内,以便能建立对此毒药的免疫功能。事实上,有些毒药小剂量就能置人于死地,米特拉达特斯也早应死数次了。然而,很多国家的人确有这样的习俗,一点一点增加毒药的用量,以达到对它们的免疫。在《剧毒》一书中,塞耶斯笔下的恶棍确有这种行径。而大仲马在《基度山伯爵》中也有类似的描述。
凯瑟林·德·梅迪奇杀死的第一个人是多芬·方索、打网球时他向意大利来的斟酒者要水喝,之后几分钟,方索死于非命。严刑拷打之下,斟酒者承认是他下的毒手。第二个不久于人世的是劳雷纳,他是梅迪奇的夙敌。他死于手中所拿的几枚硬币。因为硬币事先喂了毒,毒药渗透了毛孔,导致了毒性发作。有人推断该毒是刚在新大陆发现不久的尼古丁。
克列欧帕特拉曾不止一次地将罪犯和奴隶当作实验品,来代替天竺鼠,以达到寻求世间至毒的目的。查看她的历史记录,我们会发现,她对天仙子和颠茄的毒性并不满意,因为虽然这两种植物能迅速反应,但随之也会带来浑身的剧痛。马钱子可提取马钱子碱,克列欧帕特拉仍感到失望,因为这种毒药瞬间发作,毒死人后,人的面目因疼痛而完全扭曲。因此,她最终选择了亚萨普蛇(非洲的一种眼镜蛇),因为这种蛇的毒液能在瞬间夺取人的性命而不让死者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