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文子,姓辛氏,号计然。春秋战国时期的哲学家、文学家、教育家、思想家。生卒年不详,是道家祖师,与孔子同时,是《文子》一书作者,文子思想尚阳。常游于海泽,越大夫范蠡尊之为师,授范蠡七计。范佐越王勾践,用其五而灭吴。
《汉书·艺文志》道家类著录《文子》九篇,班固在其条文下注明:“老子弟子,与孔子同时。”文子学道后无所不通,游学于楚。楚平王孙白公胜曾向他询问“微言”。后又游学到齐国,彭蒙、田骈、慎到、环渊等皆师事之,三晋之地的文子学派和齐国的黄老学派共同形成了北方道家。《文子·上德》篇有明显的《易》学特色。《上德》解易与《彖》、《象》为同一思想脉络的发展。
文子等道家思想是历史上除了儒学外被定为官学与道举的学说。
人物生平
文子是老子的弟子,与孔子同时,为《文子》(《通玄真经》)一书作者。文子学道早通,游学于楚。楚平王孙白公胜曾向他询问“微言”。后又游学到齐国,彭蒙、田骈、慎到、环渊等皆师事之,形成齐国的黄老之学。常游于海泽,越大夫范蠡尊之为师,授范蠡七计。范佐越王勾践,用其五而灭吴。
《汉书·艺文志》道家类著录《文子》九篇,班固在其条文下只注明:“老子弟子,与孔子同时”范蠡师事于计然,在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是广为流传的,从秦汉至宋元,都有史料可以证明。今我们所能看到的最早相关史料,当属《太平御览》卷404所引太史公《素王妙论》中的一段话:“计然者,蔡(葵)丘濮上人,其先晋国公子也,姓辛氏,字文,尝南游越,范蠡师事之。”《史记·货殖列传》载:“昔者越王勾践困于会稽之上,乃用范蠡、计然。”刘宋裴禀《史记集解》引徐广曰:“计然者,范蠡之师也,名研,故谚曰‘研、桑心稴’。”裴禀又引《范子》所载以为佐证:“计然者,葵丘濮上人,姓辛氏,字文子,其先晋国亡公子也。尝南游于越,范蠡师事之。”北魏李暹作《文子注》,传曰:“姓辛,葵丘濮上人,号曰计然。范蠡师事之。本受业于老子,录其遗言为十二篇。”宋人南谷子杜道坚《通玄真经缵义序》:“文子,晋之公孙,姓辛氏,名钘,字计然,文子某号,家睢葵丘,属宋地,一称宋钘(读作jian,平声),师老子学,早闻大道,著书十有二篇,曰《文子》。”
文子的思想后来影响了墨子,主要表现三方面。其一,文一了以无私兼爱释仁,这一点为墨子所接受,兼爱成了墨子思想的核心。其二,知贤、爱贤、尊贤、敬贤、乐贤与尚贤。其三,节用。俭是老子的三宝之一。
总之,文子是老子的弟子无疑,与孔子同时年龄小于孔子。他虽学习了各家学说,但经过自己的融会贯通,遂别生新义,乃过所承。世称文子勤学苦练,故得道尤高,而卒归本于老子。王充曾称:“老子、文子,似天地者也。”对他极推崇。文子学道早通,游学于楚。楚平王孙白公胜曾向他询问“微言”。后又游学到齐国,把道家兼融仁义礼的思想带到齐国,彭蒙、田骈、慎到、环渊等皆为其后学,形成齐国的黄老之学。后来文子又到南方的吴越游历,隐居在吴兴馀英禺山,不知所终,或云成仙而去。
按李定生的考证,文子是老子弟子,文子曾问学于子夏和墨子(约公元前470一前381),年少于孔子,卜商、子夏(前507一?)同时。游于楚,曾与白公胜(?一前479)对话。后至齐,齐国隐士彭蒙从而师之,后来彭蒙之徒田骈、慎到皆学黄老道德之术,因而文子可以说是黄老学之祖(李定生,1994,PP.438—449)
主要成就
《文子》的首篇《道原》即开宗明义地解释老子“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的“道”说:“夫道者,高不可极,深不可测,苞裹天地,禀受无形,原流泉浡,冲而不盈,浊以静之徐静,施之无穷,无所朝夕,表之不盈一握,约而能张,幽而能明,柔而能刚,含阴吐阳,而章三光;山以之高,渊以之深,兽以之走,乌以之飞,麟以之游,凤以之翔,星历以之行,以之取存,是天地万物的起源。道先天地而生,窈冥无形,浑而为一,一分为天地,轻清者为天,重浊者为地,四时阴阳亦依此而生,万物乃得以生存活动。因此道是自然的究竟根本,自然万物皆循道而行。“生物而不有,成化而不宰,万物恃之而生,莫之知德,悖之而死,莫之能怨。”道无形无状,无所不包,无处不在。道也是气,“阴阳陶冶万物,皆乘一气而生。”
道是构成宇宙万物的原始材料,德是万物各得于道的一部分,蓄养成长为具体事物,道与德相辅相成。道是万物的主宰,以无为方式生养了万物,道使万物生长,而德使万物繁殖。道是整体,德是部分。《文子》中的《道德》、《上德》、《下德》诸篇都论述了道与德的问题。认为“天道为文,地道为理,一为之和,时为之使,以成万物,命之曰道,大道坦坦,去身不远,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物,其德不绝。天覆万物,施其德而养之,与而不取,故精神归焉;与而不取者,上德也,是以有德。高莫高于天也,下莫下于泽也,天高泽下,圣人法之,尊卑有叙,天下定矣。地载万物而长之,与而取之,故骨骸归焉;与而取者,下德也,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道亦是自然规律。“道者,物之所道也,”是阴阳陶冶而变化万物的必由之路。因此他又认为:“道者一立而万物生矣。故一之理,施于四海,一之嘏,察于天地……万物之总,皆阅一孔,百事之根,皆出一门。”“天地运而相通,万物总而为一,能知一则无一之不知,不能知一即无一之能知也。”因此,“万物变化,合于一道。”
《文子》对老子的无为思想也进行了发挥,认为无为并非绝对消极的不动,而是排除主观偏见,按规律办事,指出“所谓无为者,非谓其引之不来,推之不往,迫而不应,感而不动,坚滞而不流,卷握而不散也,谓其私志不入公道,嗜欲不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功,推自然之势也。”也就是要顺应自然规律而成事。
确立了“道”是物质的生成本源后,即发现了天地间最深微的奥妙,认为道不仅是物之所原,而且也可以导引向人事,为人之所由。《九守》篇中即多处论到养生之道。他指出:“夫人所以不能终其天年者,以其生生之原。夫唯无以生为者,即所以得长生。”以为极力追求物质利益,纵情于声色,则不得终其天年,只有不追求这些东西,淡泊名利者,才可长生。又曰:“所谓圣人者,因时而安其位,当世而乐其业,夫哀乐者德之邪,好憎者心之累,喜怒者道之过,故其生也无行,其死也物化,静则与阴合德,动则与阳同波。”以为圣人,即得道之人不贪求荣华富贵,依据自己所处的时代安居乐业,没有喜怒憎恨等情绪扰乱道的修行,因此他的生死都符合自然的规律,与万物变化一样。
《文子·九守》的宇宙生成模式“一→天地→四时→阴阳→人虫→刚柔→万物”
审美性批判思维
老子的理论追求是救世。为救世,老子先必须对社会现实子以剖析和批判;为了救世,老子要求人们超越不合理的现实社会制度向大道回归,从天道的高度救世。文子沿着老子救世的道路吸取他的救世方法,发展了老子思想中积极入世成分,同时又给予后来的墨家、法家、阴阳家以积极的影响。
老子针对孔子不懂大道而嗜谈仁义的做法,主张“绝仁弃义”,认为只有“绝仁弃义”才能“.民复孝慈”。孝是一种血亲之情,慈是发自内心的爱人之情。孔子也主张“仁者爱人”,但又说“克己复礼归仁”。如此,孔子的爱人服从于礼的等级制度,这就不合大道。
不以大道为本的仁义,就违背了人的孝慈之本性。文子深谙老子的思想,他认为“仁莫大于爱人”,“兼爱无私”(《文子·道德》),以兼爱反对有差等的爱,因为兼爱体现了“天道无亲”这个意义上。大道的众爱是没有等级的。
文子以为,得道之人是可以达到不为是非左右的境界的,在生活中可以超越一切相对事物,从而得到一种超然的自由。《文子·道厚》曰:“真人者,知大己而小天下,贵治身而贱治人,不以物滑和,不以欲乱情,隐其名姓,有道则隐,无道则见,为无为,事无事,知不知也。怀天道,包天心,嘘吸阴阳,吐故纳新,与阴俱闭,与阳俱开,与刚柔卷舒,与阴阳俯仰,与天同心,与道同体,无所乐,无所苦,无所喜,无所怒,万物玄同,无非无是。”又称:“天下是非无所定,世各是其所善,而非其所恶,夫求是者,非求道理也,求合于己者也,非去邪也,去迩于心者,公吾俗择是而居之,择非而去之,不知其所谓是非也。……故通于道者如车轴,不运于己,而与?殳致于千里,转于无穷之原也;故圣人体道反至,不化以待化,动而无为。”这就是要达到一种逍遥无为的境界,超脱一切荣辱得失的思虑,容身于自然,从而获得至道。
“道”也是统治者必由之路,“圣人所由曰道”。“夫道,无为无形,内以修身,外以治人,功成事立,与天为邻,无为而无不为。”统治者要能很好地进行统治,就要修己体道。又曰:“故圣人不以事滑天,不以欲乱情,不谋而当,不言而信,不虑而得,不为而成,是以处上而民不重,居前而人不害,天下归之,奸邪畏之,以其无争于万物也,故莫敢与之争。”主张不用人事或贪欲等来破坏自然规律,要按道为政,不用谋略欺诈,不加重人民负担,由此争取人民的拥护,争取政治上的胜利。文子还注重“得人心”的统治方法,称:“能强者,必用人力者也,能用人力者,必得人心者也,能得人心者,必自得也,自得者,必柔弱者。”
即得道者其德柔弱,用柔弱容众,可以以柔克刚。又称:“用众人所爱,则得众人之力,举众人之所喜,则得众人之心,故见其所始,而知其所终。”“得众人之力者即无不胜也,用众人之力者乌获不足恃也。”“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也,众智之所为则无不成也。千人之众无绝粮,万人之群无废功。”这是论述得众人之力来统治才可以无往不胜,才可以成事,而要得众人之力,就须顺民心,即要“用众人所爱”,“举众人之所喜”。他认为:“故云上德者天下归之,上仁者海内归之,上义者一国归之,上礼者一乡归之,无此四者,民不归也,不归用兵,即危道也。”他这种对于政治的看法,即加入了仁、义、礼的内容,与老子学说稍有不同。
此外,《文子》指出“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并肯定对立双方可以转化,指出“阳气盛变为阴,阴气盛变为阳。”“天道极即反,盈则损,物盛则衰,日中而移,月满则亏,乐终而悲。”